她十分讨厌别人威胁她,愤恨的将药丢在茶几上,她转身离开,走出了门,正欲将门关上,可是脑中却挥之不去何子墨脆弱的样子,她了解何子墨。他有时候总是像个小孩子一样,固执无比。
可是,她现在却无法做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深吸一口气,还是无力将门关上,最终,蓝羽菲将门一把甩上,门嘭的一声巨响,可是她人却站在屋内。
听见蓝羽菲粗重的呼吸声,何子墨在心里窃笑,却努力抑制住,尽力让自己显得面无表情。
她走到他身边,将身后的旅行包放下,丢在沙发上,看着何子墨努力憋笑的样子气愤的说:“想笑就笑吧!”
为什么每次,臣服的人都是她!
何子墨听了她的话,果然仰起头不客气的大笑。不过笑了一会儿却停止了下来,因为胃很痛。
“哼!”她将药拿出来,在厨房弄了一杯温水,几分钟后,递在何子墨的眼前,他也不客气的结果,将药吃下。
神经病,宁愿受罪也不知道自己去买药!
虽然如此想,但却还是忍不住说:“去睡一会儿吧,应该会好点。顺便叫家政工人过来收拾东西。我要回去了。”
“家政工人这几天请假了。”何子墨解释道。
蓝羽菲悄悄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她痛恨自己为什么是一个女性,无法对他以及这满室的垃圾视而不见!
“不如……”何子墨抬头提议道。
“滚去睡觉,快点!”蓝羽菲觉得自己的语言已经很无力了,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何子墨淡笑着回到卧室,安心的听着蓝羽菲在客厅内忙碌的声音,心里想,如果总是这样,她愿意一直呆在自己身边,也许,他可以大度的考虑,不再追究她不辞而别的关系。
蓝羽菲将何子墨几天换下未洗的衣物全部丢进了洗衣机,将垃圾收拾干净,顺便搞了卫生,最后将衣服晾晒,找来冰箱内仅剩的面条煮好了面,才发现已经很晚,她也觉得浑身疲惫了。
准备离开,她看了眼,何子墨的房间微微敞开,想到何子墨有些潮红的脸色,她走了进去,何子墨躺在床上,呼吸安稳,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可是却已经好了很多,手却还下意识的放在了胃部所在的地方,蓝羽菲摇摇头,无声的叹口气,将手指探向何子墨的额头,温度还算正常。
准备收回,却发现手被拽住,何子墨笑着看着她,声音因为刚醒来带着些特别的磁性和惫懒:“你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这么做,难道是想勾,引我?”
蓝羽菲将手撤回,不屑的说:“我看你也有心无力吧。”
何子墨将蓝羽菲一拽,蓝羽菲猝不及防也摔倒在床上,何子墨笑着说:“不信的话,你要不要试试?”
蓝羽菲不说话,就那样直直的看着何子墨,眼中无波无澜,何子墨注视了良久,无奈的说:“没劲。”
蓝羽菲瘪瘪嘴,压下自己嘴角的窃笑。
何子墨起身,清洗了一下,走到餐桌前吃面,面刚煮好,他其实是闻着食物的香味醒来的。
“只有一碗?”何子墨看着桌上孤零零的一碗面条。
“是。”
“我们分一碗好了。”
“不用,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可以给我工资。犒劳我给你搞卫生,做饭。”蓝羽菲将手伸到何子墨的眼前。
“这样好了,我每天都给你工资,你每天都帮我搞卫生,做饭。”何子墨说完,自己也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