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百里楚寒暴怒,一拳直挥到百里楚玉脸上,瞬间打得他鼻血直往下淌。百里楚寒甚觉不解气,就在他又要挥拳时,忽然一道声不冷不淡的声音响起。
“楚王好大的威力,一回宫中,就如此殴打自己的皇兄,真是令人佩服。”
他放开百里楚玉,转首看向迎面走的男子,那温润的笑意瞬间让百里楚寒觉得阴狠愤怒无比,“穆仇,你竟然对阿璃下毒?!”
说罢已是人影一闪,手握成拳朝穆仇直打而去,穆仇一怔连忙侧身一闪,站稳身形,脸上的笑意渐收,急问道:“璃儿呢,璃儿在哪?”
“你没有资格问她!你竟对她下红颜泪,我要杀了你,替阿璃报仇!”腰间软剑‘铮’的一声发出清脆的剑鸣,如银蛇般向穆仇刺去,穆仇连忙拔出腰间的长剑,两人在宫廷中大打出手,看得两旁的侍卫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出声,更不敢上前劝架。
“阿璃怎么样了?她在哪里?”穆仇一边抵挡百里楚寒的攻击,边问道。
“解药拿来!”百里楚寒手中银剑舞得越来越快,直取穆仇命门。
穆仇身形一滞,来不及躲闪,硬生生被刺了一剑,他闷声说道:“红颜泪,没有解药!”
“那你就给阿璃陪葬吧!”
两人越战越激烈,最后宫中所有侍卫统领赶来,将两人劝开,以免打扰楚皇养病。
百里楚寒恨恨的回到楚王府,一脸铁青,回到寒忧阁中。月璃披着雪白的狐裘坐在院中在,他走上前,温柔的替她理了理衣袍,“怎么出来了?外面天寒。”
现在已是冬日了,虽还未下雪,但天气一日比一日寒凉。
“老在屋中闷得慌。”月璃轻笑,“你父皇还好吗?”
百里楚寒脸色一沉,“口不能言,手脚不能动。一定是该死的百里楚寒搞的鬼,我真想剁了他!”
“你自己要小心,特别是穆仇。”月璃想了想说道。百里楚寒点头却未将白天在宫中与穆仇大战的事情告诉她。
这时一位容貌清秀的妇人走进院中,“小姐,喝点燕窝汤吧。”
这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多年未见的流萤,她的身后跟着一个两岁的小女孩,歪歪扭扭的跟着进了院内。
百里楚寒道:“阿璃,我还有事情未处理。”他又转首对流萤说道:“好好照顾阿璃。”
流萤点头。
望着百里楚寒远去的身影,月璃浅笑的眸中染上一丝落寞一丝悲伤,但很快便将这一切隐藏了去。她知道现在宫廷斗争正处惨烈暗战中,而她却一点忙也帮不上,只得每天在院中休养。
幸得每天都有流萤来她打发时间,还有可爱的小双,她是暗萧和流萤的孩子。
不知不觉,时间已过去了一个月,而这一个月中,她每天都喝着各种补药来调养身体,虽然无法解毒,但却不再嗜睡,只能每天晚上才能见到百里楚寒,第二天早上他又早早的离去。
夜,染尽铅华,淡如银霜。屋内点着昏暗的油灯,月璃靠在桌边,撑额阖目,已是睡着了。
门,轻轻被推开,百里楚寒走到屋内,见女子靠着桌子熟睡,不禁心疼不已,他轻轻抱起她,向床榻走去,将她放于榻上。
月璃睁开眼眸,握住他准备抽回去的手,“你回来了……”
“阿璃,对不起,最近太忙,我都没有时间陪你。”他眼神一软,将她抱在怀中。她回抱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上,轻轻摇了摇头,“我知道,我不会怪你。”
“阿璃……”他捧住女子瘦削的脸颊,在光洁白皙的客上印下轻轻一吻,“谢谢你。”
“楚寒。”月璃脸色微红,像是黑夜中醉人的粉蔷薇。百里楚寒只觉一股电流漫延过全身。
“阿璃……”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些渴求,有些害怕。
月璃低头垂目,长长的睫毛掩住那如秋水般的瞳仁,美得更加惊心动魄,她紧紧握住他的手。
无声的沉默,无声的行动,让百里楚寒心中一喜。
衣衫褪尽,满室春景,屋中两条人影相交,重叠,缠绵……
望着怀中熟睡的女子,百里楚寒唇角绽放出一丝笑意,将她楼得更紧了。
次日,月璃醒来时,阳光已透过窗子照在屋中,一片明亮。原来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洗漱了一番后,用过早餐,月璃颇觉无聊,于是便在府中逛了起来。
独自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风沁园,曾经的场景在眼中一一掠过,月璃摇头苦笑,命运真是弄人哪,曾经互相憎恨的两人如今却是甜蜜恩爱的情人。
忽然身后响起轻微的脚步声,月璃回首,望见身后的人时,却是一惊,在还来不及出声时,便被一记手刀劈在颈窝边,顿时昏厥了过去。
来人叹息一声,眼中满是内疚,爱意,悔恨和心疼,他抱起月璃身影一闪,便离开了楚王府。
“王妃去哪了?”百里楚寒下朝回到寒忧阁中,寻遍了楚王府都没有看见她的身影,心中不禁焦急不已。
丫环仆人跪一地,却皆是摇头,“王妃说在屋中无聊,想在府中走走,她不准我们跟着。”
若是在府中走动,那为何寻不到人?门口的侍卫皆言没有看见阿璃出去,那阿璃会去了哪?百里楚寒心中一惊,难道是有人掳走了阿璃?
望着一脸阴沉冰冷的王爷,众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身体哆嗦不已。
床上的女子慢慢睁开双眸,眼底一片迷茫,有些熟悉的香味,有些熟悉的摆设,待回想昏厥的最后一幕,心中一怔,这是将军府!
这时,门刚好被轻轻推开,男子一身黑袍,脸色有些疲惫之态。
月璃坐起身来,望向他,脸上一片冰冷,“穆仇,你又想做什么?”
“璃儿,你醒了?”穆仇快步上前,疲惫的容颜上露出一丝浅笑。
“你到底想做什么?”月璃避开他的手,冷声问道。
穆仇手一僵,缓缓垂下,又挤出一丝笑意,道:“你是的妻子,这是我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