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睛,自己已经在病床上了,手上挂着吊瓶,下身的疼痛令她无法动弹,她看了一下自己肚子的位置明显已经空了,她一下子睁大了眼睛环顾四周,为什么没有孩子的影子?难道?
“妈!小菜?啊……啊……”她甩着头大叫起来。
“然然怎么了?你现在不能这么激动,快躺下!”李浩从门外冲进来,抱着她躺下来。
“孩子呢?我的孩子呢?他在哪儿?他怎么了?你快告诉我?”
“天哪!你别担心了好不好?孩子有一些缺氧,现在在氧气室观察两天,他很好很健康,而且是个男孩!恭喜你了!现在是个真正的母亲了!你现在可要保养好身体哦!”李浩的声音低沉却永远有着他独特的温暖,她在这样的感受中安然睡去。
“谢然然,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吃苦了,我要给你幸福!永远的!你一定要相信我,给我机会好吗?”李浩摸着她湿湿的头发心里默默念道。
“李浩!你辛苦了,跟着忙了一夜,回家休息吧!”然然妈妈打来了热水一边擦着然然的脸和手一边对李浩说。她真的打心眼里感激和喜欢这个善良的小伙子。
“阿姨,没事儿,我年轻我不累,倒是把您给累坏了,这样好吗?一会小菜来了以后让她看一会儿,我送您回家休息一下,然后我再把然然这两天需要用的东西给带过来。晚上我再过去接您过来陪她。”
“好是好就是太麻烦你了,真的是不好意思!”
“阿姨!请您以后千万不要跟我这么客气,弄得我才不好意思呢?”李浩是真心的想要讨未来的丈母娘喜欢。
“那好吧,我就不跟你客气了!等小菜来了我们就回去!”
日子像旅途车窗里不断向后倒去的树木一样飞逝,转眼孩子就五个月了,看着宝宝不断长大然然的心里满是做母亲的喜悦,每一次她盯着熟睡中的婴儿,都会喜不自禁的亲上左一口右一口,她日渐眷恋这种只有她和宝宝的世界。
妈妈回家以后经常会打电话来关切的询问她们的境况,每个月会把自己的工资一分不动的都打到然然的银行卡上,然然就这样无忧的生活着。
小菜最近也很忙,医院要重点培养她,所以要学习很多东西,有许多大大小小考不完的试。但是她永远不会忘记一个干妈的职责,常常给宝宝带回不同的玩具,房间里堆满了她对宝宝的爱。
李浩依然那么执着的坚持来照顾然然,尽管她对他永远那么不冷不热刻意保持着距离,他就是有那么一股铁杵磨成针的韧性。
有了孩子以后琐碎的事情很多,她有时候真的是忙不过来,孩子渴了饿了尿了哭了都让她手忙脚乱,有时候她哄不好孩子也会跟着掉眼泪,孩子笑了,她就一下子开心起来抹抹眼泪跟着笑。这些时候李浩都会怜爱的微笑着摇摇头,快速的帮她把家里乱七八糟的战场收拾好。
“李浩,陪我去趟超市好吗?我有好多东西要买!我想带宝宝一起去。”
“当然!很乐意为您效劳!”
“走喽!宝宝,带你去超市喽!出发啦!”她开心的把宝宝放进胸前的宝宝袋里,托住宝宝的小屁股抓起购物袋大步出门,而李浩则在后面把孩子的奶瓶奶粉伴侣等东西装进一个小袋子才出来。
买完东西,李浩把东西都放到车上,“我们去吃饭吧!今天想吃什么?”
“在外面吃吗?那宝宝怎么办?他要饿了怎么办?”她可不想为了在外面吃了饿了宝宝。
“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我知道有一家营养又健康的饭店,我已经订好了位置,快走吧!”李浩发动车向前驶去。
这家饭店真的好远啊?她看着外面美丽的风景从车窗里向后倒去,好象是郊区的一个景区了吧?真是的,吃个饭跑这么远的地方,金融危机汽油贵得不得了他也不心疼,真是浪费!
“好了到了。饿了吧,菜我早就安排好了,进去就可以吃了。来我抱宝宝吧!”李浩帮她打开车门接过孩子,宝宝似乎也很喜欢出游,睁着一双大眼睛挥动着胖胖的小手张着粉红的小嘴露出两个刚刚萌出的乳牙,有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可爱极了。
“宝宝我们进去了,妈妈抱!”她下了车接过宝宝。
李浩带着她穿过喧闹的大厅来到他订好的位置,“你先坐下来歇会儿,菜马上就到。等我一会儿!”
她把宝宝放进饭店给客人准备的专门放小孩子的高椅里,摇了摇脖酸痛的脖子,伸了伸疲惫的胳膊,好累啊!
宝宝突然哭了起来,一定是饿了,哇哇的,那眼泪仿佛就是让她心疼的炸弹,她一下子跳起来,真是没脑子,怎么能在外面吃饭呢?宝宝的奶都在家里呢?都怪李浩这个家伙!
她抱出宝宝,拍着他的背轻轻晃着,这个该死的家伙跑哪去了?
“我来了!你快坐下来!给你!”李浩的手里是然然无比熟悉的奶瓶。
“天哪!你哪儿变出来的?”她的嘴巴因惊愕张成了O型。
“呵呵我刚才就是坐了时空转换器回家去取的。。快给宝宝喝吧!刚好不冷不热。你看他都饿坏了。”李浩心疼的帮她把奶嘴放进宝宝的嘴里。
小家伙一把抱住奶瓶,咕咚咕咚的大口喝起来,小嘴一动一动的很用力的样子,一会儿就喝完了,小鼻子上都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头一歪竟然睡着了。
“天哪!太可爱了!”李浩不禁笑了起来,多可爱的孩子啊!他把外套脱下来铺在沙发上把宝宝放上去,又把然然的外套轻轻的盖在他身上,趴在他面前盯着熟睡中还在不停吸吮着嘴唇的宝宝舍不得离开。
“好了,菜都凉了,我们快吃吧!”她的的眼睛里有丝丝的雾气,她其实什么都清楚,她也不是不懂得感动,她只是无法走出这一步。
大概是饥饿的缘故,他们吃得特别的快。
“好饱啊!好舒服啊!”这里的美食真的很不错。
“挺好的吧!来这儿没错吧!”李浩很开心看到她心满意足的样子。
“然然,谢然然,真的是你!老头子你快过来!是然然!”一个老太太突然抓住然然的胳膊大叫,随即一个老头闻声而至。
“然然你跑哪儿去了?电话都换了,怎么这么久了还不回家呢?我们可想你了!”两个老人眼睛里湿润润的令她不忍。
“……爸爸……妈妈对不起!我以后都不能再这么叫你们了!我跟沈子民已经离婚了。对不起!”她知道自己无法逃避只能面对,这个该死的沈子民竟然到现在都没有告诉父母实情。
“不,不会的!子民说你只是回娘家过些日子,然然你别吓我们!如果他做错了什么请你原谅他好吗?”沈子民的母亲像个孩子般的哭泣起来。
“然然我和你妈妈这次来青岛是旅游的,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你,你怎么会到这儿来?”沈子民的父亲不解的问。
“我现在住在青岛。对不起我要走了。”然然特别的慌乱,她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这一对慈祥的老人,她抱起熟睡的孩子准备离开。
“这孩子是谁?你都有孩子了吗?”沈子民的妈妈看看孩子,又看了看李浩,显然她满心的疑惑。
“再见我走了!”她抱紧孩子,有种害怕被人夺走的感觉逼迫她只想要赶紧离开这儿,她甚至开始后悔刚才不应该告诉他们自己现在住在青岛。
“然然,然然……”老人的手停滞在空中,随即长叹一声坐在了椅子上。
在回来的路上,她一言不发,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到底害怕什么她也不清楚。
“你别这样好吗?不会有什么事的。有我呢!今天都是我不好,不应该带你们来这儿。”李浩也有些忐忑不安。
“不怪你。我累了,送我回家你也早点回去吧。”
宝宝玩了一天一定是很累了他把自己粉嫩的小拳头塞进小嘴巴里不停的吮吸着慢慢的就带着一脸满足的微笑进入了梦乡,看着宝宝,听着他小小的鼻子发出的细细的鼾声,心里莫名的一阵酸楚,此刻的她真的很恐慌,她知道这个秘密会因为今天和沈子民父母的偶遇而被揭开,自己和宝宝平静的生活也许很快将会被打破。
她吸了一下鼻子,两颗晶莹剔透的泪圆圆的滴落挂在她苍白的唇上,随即顺着她尖尖的下巴滑落跌碎,她的心里突然涨满了无助,原来自己真的太自以为是了,自己其实并不够坚强,自己并没有足够的力量能够保证这种平静的生活可以一直继续下去。
手机在不停的振动,自从有了宝宝,她便将手机调了静音,因为担心手机铃声会吵醒熟睡的宝宝,她打开手机是李浩的电话。
“然然!宝宝睡了吗?你怎么样?还好吗?”李浩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强烈想要保护她的冲动,他无法忍受自己心爱的女人有那样伤感的情绪。
“我没事……”他的关切此刻对她来说却犹如打开了泪腺的阀门,她一下子哽咽难禁,泪雨滂沱。
“然然,我去看看你好吗?你别这样!有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的!”
“不要了,太晚了,我没事儿。”她赶紧擦擦眼泪,太晚了真的不能再麻烦他了,自己似乎越来越依赖他了,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那好你早点休息!别想太多!我先挂了!”李浩恋恋不舍的放下手机,听着里面的忙音,心里翻江倒海的涌动着对她楚楚可怜的心疼,他走到窗前,打开厚重的落地窗窗帘,外面是车流拥挤灯火阑珊,他朝着她的方向默念:然然,我最心疼的女人!不要害怕我会一直保护你!永远!
沈子民的父母很快赶到了沈子民的家里,他们掏出儿子给他们的预备钥匙打开门,今天是星期天儿子一定还在睡觉,正好好好问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天来他们老两口儿跟着旅游团根本一点儿玩的心情都没有,他们匆匆赶回来就是想知道儿子跟然然是不是真的离婚了,如果是还有没有挽回的可能,然然手里抱着的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子民!子民你在不在?”天哪!屋子里脏乱不堪,母亲看着一地的衣物狼藉,不敢相信自己走进的是儿子的家。
“妈。。爸。。你们怎么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沈子民穿着一条大裤衩一脸慌乱的从卧室跑出来,反手关上卧室的房门。
“儿子这还是你曾经那个干净整洁的家吗?你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不难过吗?到底是怎么了啊?”母亲一边卷起衣袖开始收拾一边不停的念叨着。
父亲的脸乌青,大吼一声,“你给我坐下!说!然然呢?她在哪儿?她不用做家务吗?”
“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嘛!她回娘家过些日子了,我整天工作又忙哪有时间收拾屋子啊?”他战战兢兢的坐下来。
“你这个混小子,到现在还敢骗我们!”父亲抓起一个靠垫朝着他用力的扔过去,随即大声的咳嗽起来。
“爸,您别激动!你别生气!我去给您倒杯水!”他跑过去拍拍父亲的背,因为当初怕他们担心同时也是怕挨骂就没告诉他们,谁想到纸终究是包不住火。
他拿起杯子接了半天才发现饮水机里面已经没有水了,桌子上的玻璃大杯里也没有一滴水,真是的,谢然然在的时候家里这些脏乱差的情况永远没有,他回家以后永远有一缸热水给他泡澡,永远有一杯热水放在床头,旁边是整齐的书和报纸,那曾经是怎么一种安逸的享受啊!自己怎么就会突然厌倦了呢?现在想起来心突然就酸了。
“发什么愣呢?我来烧水。去你爸那边坐着,我们还等着你的解释呢!”母亲接过杯子推开他。
他到父亲那边不过短短的几步,他却走了好长时间,他的脑子乱成一片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垂头丧气的坐在父亲面前,凌乱的脑袋快低到了裤裆里。
“说!怎么回事?”父亲怒吼一声几乎要吓破了他的狗胆。
“老头子你没激动,让他慢慢说嘛!子民你快告诉我们,你跟然然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在青岛?还抱着一个孩子?”母亲端来一杯水放在父亲手里。
“什么?她在青岛?孩子?什么孩子?”沈子民一下子跳起来,赤脚乱发脖子上暴着青筋伸着头颅眼睛瞪的像个牛蛋。
8逃不开的噩梦
沈子民空降到然然住的地方是一个星期后,来得很突然,突然到让她即使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依然有些心虚。
“你想干什么?”她杏眼圆睁抱紧怀中的宝宝,她不确定他的来意,当初他是无耻而无情的逼迫着她打掉宝宝的,今天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不干什么,我只是想搞清楚一件事,这个孩子是谁的?”沈子民没有了以前那种对他怯懦又愧疚的神情,他似乎非常的恼怒被她耍了,当初在手术室外面小菜手里端的那一盆血肉模糊的东西一年以来惊醒了他多少个美梦!如果当初她同意复婚现在也不会让孩子一出生就看不到自己的亲生父亲!自己更不会受到父母那么多的指责!这个外表柔弱的女人竟然欺骗了他这么久!真的是可恶!
“孩子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赶紧给我滚开,这儿是我的家。请你滚出去。”她抱紧宝宝的手和嗓子里的声音一样颤抖,她盯着他充满血丝的眼睛,觉得他随时会变成一只凶猛的野兽叨起她的宝宝。
“和我没有关系?怎么没有关系?还想骗我吗?敢让孩子和我去验DNA吗?我告诉你作为孩子的父亲我有权利带走孩子。”他愤怒到扭曲了原本英俊的面孔。
“你滚开,滚开……走啊!我叫你走啊!”她惊吓不已退后几步跌坐在沙发上,宝宝似乎感受到了妈妈的不安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给我看看,快给我看看!这是我的孩子,给我看看啊!”他冲了上来要抱孩子。
“救命啊!你滚开啊……”她抱紧宝宝大声呼救。
“然然。。宝宝。。”是李浩的声音,只见他一个剑步上前抓住沈子民的后衣领一把把他扯了过去,上去朝他的鼻子就是一拳。
“你是谁?”沈子民被这个陌生的莫名其妙闯入的男人打蒙了,他擦着鼻子里流出来的鲜血怒吼道:“你谁啊?凭什么管闲事?”
“我是谁?你不配知道我是谁,你赶紧从这儿消失,赶紧的!”李浩一向温和的眼睛里露着然然从没有见过的强悍,沈子民在这样的眼神里像个落水狗一般落荒而逃。
“李浩……”她一下子抱住李浩痛哭起来,瘦弱的肩膀不停的抖动着,这种从没有过的无助让她开始明白当初的一意孤行会让自己付出惨痛的代价。
“不要害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李浩把她和孩子拥入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宝宝早已停止了哭泣,用自己嫩嫩的小手在李浩的脸上抓来抓去,不时流着口水呵呵的对着他笑着,很显然在他幼小的心灵里李浩就是他的亲人。
“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我该怎么办?当初我是欺骗了他,我并没有把孩子做掉,现在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当初他坚决不要孩子的,为什么现在要过来找我们,他的目的是什么?”她的心里是无数的问号,快要逼炸了她的脑袋。
“你别这样好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不用怕他,你害怕他就能解决问题了吗?我会帮你一起想办法的。别害怕了好吗?照顾好孩子要紧!你看宝宝一定饿了,快去给他冲奶吧!”李浩想赶紧帮她从这样紧张的状态里分散开注意力。
她把孩子放进李浩的怀里,头有些晕乎乎的,她闭上眼睛再用力睁开,多希望刚才只是一场噩梦,沈子民从来没有出现过!
她舀了几勺奶粉,开始兑水。
“然然你干嘛呢?奶粉伴侣加了吗?冷开水兑了吗?用那么热的水怎么行啊?还是我来吧!”李浩把孩子放进儿童车里快速走过来拉开她自己动起手来。
“要不你去睡会儿吧!我帮你看一会儿宝宝。”
“哦!”她像丢了魂儿似的拖着僵硬的四肢走进房间去,到了床边便面朝上倒了下去,她睁着眼睛盯着白色的房顶,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沈子民都找到这儿来了,对她和孩子来说这里已经不是个平静的港湾了,难道自己应该离开这儿吗?离开了这儿自己能去哪儿呢?
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流过脸颊流过耳际流向发间,她揪住头发,凌乱的思绪像是荒草般在心里密密麻麻的疯长,她的心里到处蔓延着无能为力的悲哀。
外面的他把奶放进宝宝的嘴里,宝宝大口吮吸起来,大大的黑葡萄般的眼睛里映出李浩疼爱的看着他的脸,宝宝用一只手抓住自己的一只脚仿佛是在表演给他看,这个孩子真的是特别的聪明,让人无法不去疼爱他。
他的手机响了,是老妈的电话,他按下接听键,“喂,你好!”
“好什么好啊?浩儿你在哪儿呢?”竟然是妈妈急切的声音。
“妈是你啊!有事儿吗?这么急啊!”
“我不管你现在在哪儿,有什么重要的事儿,你给我马上回家,我跟你爸爸有话要问你。”妈妈“啪”的一声撂了电话。
李浩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的忙音一下子不知所措,爸妈是怎么了,这么着急要他回去,然然现在状态这么差怎么能照顾好宝宝,他想了想还是求救于小菜吧。
“好的我马上回去,半个小时,我顺便给然然买点吃的。”小菜永远是随叫随到义不容辞侠肝义胆。
李浩的爸爸妈妈此时正在他的家里等他,爸爸坐在硕大的沙发上眉头纠结,妈妈则焦急的在门边上踱来踱去,她脚上那双半高跟的白色皮鞋不时发出的响声令老样很满,看到他怒视着她的眼神,吓得她赶紧在他的对面沙发上不安的坐了下来。
“我跟你先说好了,不许责骂儿子,先问清楚了再说,咱们儿子最近一年来好不容易缓过劲儿了。”李妈妈显然有着护犊子的意思。
“知道了。”
“爸爸妈妈你们怎么过来了?干嘛?气氛好紧张啊!”李浩推开门还真的是吓了一跳,他把外套脱下来坐到父亲身边。“您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让您这么生气?”
“李浩,你的事儿我和你妈本来不想管,但是现在医院里传的沸沸扬扬的我听了真的吓了一跳,你怎么会喜欢上一个有孩子的女人?还有那个小菜,我也暗中观察她多次,挺好的一个女孩子,热情善良开朗大方,而且在医院业务很好,还在不断的给自己充电,你却又不喜欢她,竟然喜欢上她的朋友?”李父竟然如此了如指掌令李浩瞠目结舌。
“爸,您是福尔摩斯吗?这么厉害?”
“少跟我来拍马屁奉承这一套,我明确的表态给你,和那个叫谢然然的女人在一起我们坚决不答应!” 李父的声音不大,却又平和中透着严厉与不容抗拒。
“爸爸!妈妈!”李浩深深的知道纸里包不住火,况且他是真心的爱谢然然,真心的希望可以得到所有人的祝福。
“我和谢然然的事我从来没有打算瞒着你们,我只是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跟你们说,但是现在既然你们都已经知道了我也就正好跟你们坦白了。小菜是她最好的朋友,虽然她喜欢我但是我觉得我跟她并不合适,以她的性格和能力以后一定能够找到她自己的幸福。我喜欢谢然然,喜欢的是她身上的一股子韧劲儿,那是一种与她的外表截然不同的美,我之所以到现在不告诉你们是因为她还没有真正接受我。”
“什么?儿子我没有听错吧?以你这么好的条件什么样的女孩子找不到?什么叫做她不接受你?太可笑了吧?儿子你是不是中邪了啊?”李妈妈满脸的不解与愤怒。李父则不动声色的等着听儿子继续解释下去。
“爸妈!你们给我时间好吗?我这边现在还有很多棘手的问题要解决,但是请你们相信我一定能够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谢然然你们一定会喜欢的。包括她的孩子。”
“孩子?我们为什么要替别人养孩子,浩儿你是不是真的像你妈妈说的那样疯了?就算是我们能够接受她,我们也不可能再去接受一个孩子。”李父终于按捺不住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大叫一声,“老伴我们走!”
“浩儿你可要想清楚啊!别惹你爸生气了啊!”李母拍拍儿子的肩膀快步跟随老伴走出去。
他目送着父母离开,天哪已经够乱的了他们又给他来个最后通碟,不过无论如何自己都不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