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分心让杀手更有利接近他,并且用剑割伤了他的手臂。
鲜血浸染了他的衣衫,顺着手臂缓缓滴落下来,一时间这空地上有了鲜血的味道。
冷鸢没有听到兵器碰撞声,以为出了什么事情。顾不上些许,慌忙跑向楼纪章所在的位置。
当她来到悬崖边上时,正巧看到楼纪章手臂上的鲜血,她的双眸慢慢的拧在一块儿,纠结的看着那几名杀手和处于下风的楼纪章。
他本可置身事外,他本不该遭受如此。他是高高在上的恭王爷,手中兵马无数,如今却沦落在这与人厮杀,身上还挂了彩。
冷鸢想到这里便略带了几分愧疚之情望着楼纪章,她真的很想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她不禁作响到,自从楼纪章和自己沾边之后,多多少少总会发生一切不愉快的之情。
他掌心中的那道伤疤不知如何了,之前她是真的忘记了,若不是见到那殷红的鲜血,她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男子已经为了她受伤过两次,而她始终都是无动于衷的保持着沉默。
“住手,你们要杀就杀我吧,他是不相干的,放了她。”冷鸢冲到杀手的面前,大声的喊道。
要在他们之中要二选一的话,冷鸢情愿死的是自己,也不希望让楼纪章白白的牺牲掉。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到冷鸢身上时,楼纪章咬住双唇使劲按着手臂上的伤口,血越来越多,但他还是坚持着,他不懂冷鸢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你在说什么胡话?”楼纪章怒视着她,她还是一如那样的天真,贸贸然的跳出来打算牺牲自己,难道他们这些人就会轻易放过自己吗?不,他不相信,而且他也不愿看着让冷鸢一人来承受痛苦。
见杀手慢慢的走向冷鸢,楼纪章奋力冲了过去,趁其不备从其中一个杀手手中夺过一柄长剑。
他双眸散发着嗜血的亮光,手中的剑毫不留情的刺穿了杀手的胸膛。血浸染了剑锋,随着锋利的剑尖喷向其他众人。
被杀的杀手绝对没有料到他出手是这般的快,只感觉手中一落空,接着就是撕心裂肺的疼痛袭遍全身,那不可置信的眼眸垂望在自己胸膛上那一剑时,全身的真气瞬间散去,人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只是眼睛迟迟没有闭上,到死他也是不瞑目的。
冷鸢睁大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楼纪章杀人了,他居然杀了其中一个杀手。
当那股鲜血顺着他的胸膛在地面上流成一滩血水时,冷鸢只觉得自己的瞳孔难受极了。空气中酝酿着这股腥味,让她忍不住的想作呕。
杀人见到自己人死在楼纪章的手下,便不再顾及冷鸢,纷纷冲向了楼纪章,誓要杀了他以报同门之仇。
在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楼纪章曾经也以为一时的心软而导致了无法收拾的局面,自那以后,他一直警戒着自己,对敌人绝对不能心慈,他狠,自己要比任何人都狠。
当他看到杀手走向冷鸢时,他更加清楚的告诉自己,要活下去只能靠自己,纵然只有一线生机,自己也好好好把握住,毕竟奇迹是人创造出来的。
他的那一剑刺激了所有的人斗士,杀手更是猛烈的对着楼纪章出招,招招致命。
冷鸢飞身来到楼纪章的身旁和他共同作战,心底却也责备着他的自作主张,不该杀了那个杀手。
在距离他们几尺之外,那便是悬崖,深不见底的悬崖。楼纪章在往后退的同时总会回头去看看,自己到底退的有多远了。
冷鸢则是在他分心时替他挡去无眼的刀剑,“不是说好了,要活下去的吗?”她趁着空闲时机和楼纪章念了句。
“前有狼后有虎,你认为我们的胜算是多少?”脚跟往后退缩了几步,那些小石头就坠入悬崖底部,听不见任何的回声。
杀手们则是冷笑的甩出手中的剑,非要将他们两人逼上绝路不可。
冷鸢心中一沉,手上的力气也散去不少,肩膀被长剑刺伤,鲜血渗透了白色的衫裙。
这时,天空中传来美妙的萧声,悠扬婉转。
杀手们听到声音后,全身顿了顿,连动作也没有之前那么利索了。
冷鸢和楼纪章很是疑惑的寻觅着,是何人发出的声音?
箫声骤然停止,在不远处的树上跳下一个绿衣男子,来人正是云锡,只是经过这里的他没想到会遇上无忧门的弟子,而他们正在追杀的便是那个女子。
他故意用萧声来吸引杀手们的注意,告诉他们自己就在这里,随后他趁着所有人都停止不动的那瞬间,果断的从袖中抽出几枚银针,透过杀手的肩膀朝着冷鸢和楼纪章刺去。
“额……”冷鸢没有反应过来,肩头传来痛楚后,她不知觉的轻喊出声来。
楼纪章看到一枚银针刺在她的肩膀之上,当他伸手要将它拔掉时,那银针却化成了细小的冰柱掉落在地上。
云锡满意的笑了笑,银色面具下他笑的极为阴森。
手在片刻之际就没了知觉,浑身上下都是冰冷的感觉,本身极为怕寒的她更是难以抵挡住着股寒意。
眉头深深的拧在了一起,用另只手搭在楼纪章的手臂上,缓缓吐道,“有毒!”
云锡笑的更浓,“你中了冰魄,七天内便会全身冻僵而死。这毒没有解药,慢慢等死吧。”他从腰后拿出长萧,放在唇边又继续吹响着。
翩然转身,他就那样淡出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杀手们恭敬的目送云锡远离,在见到冷鸢那副模样后,便丢下了手中的长剑,反手为掌劈向冷鸢的肩膀处。
无忧门的弟子都知道,中了冰魄的毒若是在加上内伤,只会让她死的更快。
云锡出手是在完成接收的任务,而他们此次出手却是在报仇。
楼纪章的身子有些不止,往前一个趔趄他便用剑支撑起自己的身子,颤巍巍的站立在旁边。
冷鸢的身子慢慢的往后倾倒,失去其中一只手臂的她又怎么可能敌得过这些杀手呢,而楼纪章每况愈下,让她担忧起来。
最终,杀手的掌风劈在她的小腹上,身子一轻,脚下踩空,整个人就掉下了悬崖,她还来不及去抓住任何求生的东西。
直直的坠落下去,却没有任何的叫喊声。
“冷鸢!”楼纪章一转身就看到她掉下去,想救她也晚了。
他丢开手中的长剑,身子一跃随着她一起坠了下去。
面向楼纪章的冷鸢,看着他义无反顾的随自己而来,不由闭上了双眸。正如他自己所说的,今日生死都在一块儿了。
她笑了,笑的那般的绝然。没想到楚国一行,陪她上天下地的不是萧离墨,而是这个见面不过几次的楼纪章。
冷鸢是一心想死的念头,故而她不再挣扎,任由自己的身子飘落。可楼纪章他并非如此,纵然是在飞身至悬崖底部,他唯一的念头就是在冷鸢落地前将她抓住。
他不想死,故他也不想冷鸢就这样死去。
悬崖的深处,浑身冰冷的冷鸢犹如坠进一个冰窖之中,全身上下都结了冰。就连那青丝也在彻底的溶入寒冰之中。
两人相继掉进悬崖底部的寒潭之中,本来还稍稍有点意识的楼纪章,在掉落寒潭之后挣扎了几下,酒劲上来立马就昏睡了过去。
大约是在几个时辰之后,楼纪章被全身周遭那刺骨的寒意惊醒,他在水中扑扇了几下都没有看到冷鸢的人影,她又会上了哪儿去呢?
他瑟缩了几下,赶紧朝着岸边游去。抬眸望了望悬崖的上方,被层层雾气所笼罩住,他即便是想看也看不真切。
这寒潭虽说是极寒之地,走上岸边,楼纪章看到自己脚边长满了鲜草还有几个迎风招展的花朵,不禁有些惊愕。
与外界的气温相差甚大,楼纪章四周张望着,自己掉落在寒潭之中,那么冷鸢应该也不会去别的地方,也许她已经苏醒了,也许她还在某个不知觉的地方昏睡着。
寒潭之上笼罩着无数的雾气,它们尽情的翻滚着。
楼纪章不敢走的太远,沿着寒潭边缘寻找着。前面是堆砌在一块儿的石堆,石堆边上有一袂白色的衫布带。
这是她衣物上所残留的,布带的另一端没入寒潭之中,边沿还有些许的血迹,隐隐约约的被潭水所冲击淡化。
楼纪章放声呐喊了几声,“冷鸢……冷鸢……”山谷中回荡着他嘹亮的声响,久久不见有任何的回音。
他张望下四周,继而侧过头继续盯着寒潭,波光粼粼,晕开的光圈让他蹙眉。
举步向前迈进几步,鞋尖重新没在寒水之中,楼纪章不容多想,一头扎入水中。冷鸢的肩膀受伤了肯定没有办法游上岸来,而且他忘记了,冷鸢是害怕水的。
如此一想,他埋怨自己为什么之前不跳下去呢,要是因为犹豫而导致冷鸢间接的被自己害死,他是断断不能原谅自己的。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力气也在逐渐的散去,苍白的双唇无力的颤抖着。他浮出水面深深的呼吸着,水底下实在是太压抑了。
就在他垂头丧气的时候,眸光一亮,他察觉到了不远处漂浮着一具身躯,这不正是他一直在寻找的冷鸢吗?
什么都没有多想,朝着她的方向使劲的游了过去。手攀上她的肩膀上面的鲜血让他担忧。
云锡说过,若不解毒七日之内她就会死掉,可在这个地方又要去哪里找解药呢?
楼纪章抱着冷鸢的身子缓缓的朝着岸边游去,好不容易将她拖上岸边,轻拍了拍她的脸颊,“醒醒……冷鸢,你醒醒啊……”
伸手探了探的鼻息,还有微弱的呼吸,可她的样子甚是吓人,手腕之下都苍白的让人惧怕不已。
在原地休憩了片刻之后,楼纪章抱起她的身子朝着远方寻觅而去。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需要休憩的,在寒潭边上只会加速冷鸢的死亡。
离开寒潭只有一条小径可走,楼纪章四处探望着,这里不是峭壁就是山谷,两侧生长着茂盛的竹林,远远看去,一片死寂。
寻着路踏上了山谷,楼纪章找到一处山洞就将冷鸢安放下来,自己又起身去寻找些野物回来。
常年驻守在戍城的他,早已学会如何在野外生存下去不至于饿死。
楼纪章顺着石径扶着墙壁独身而下,这里处于极寒的边缘,怕是没有什么动物会在这里生存下去的。他转念想了一想,又折返回去寒潭附近,有水的地方自然就少不了鱼。
冷鸢一人躺在石洞之中,时而昏迷时而又会有意识恢复过来。她半睁开眼眸看了看自己周身的处境,冷冷的空气弥漫在自己全身周围,她侧过头去又闭上了眼眸。
手臂已经彻底的失去了知觉,耳边一直回荡着云锡说的那番话,不出七日自己就会死去。可她还没有见到萧离墨,还没活够,又怎么能够这么轻易的死去呢。
她不甘心,她死也不甘心就如此死掉,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晶莹的泪水划过她的眼角滚烫的灼伤了她的肌肤,纵然眼泪在烫也无法温暖她冰冷的心。就那样置身在石洞中,静静的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使劲的咳嗽了几声,嘴巴中吐出一些清水来,这是刚才掉落寒潭时不小心喝入口中的,嗓子火辣辣的难受,她蜷缩起身子来。
楼纪章只在寒潭中捕捞了一条半大的鱼儿,害怕冷鸢醒过来找不到自己,不敢耽误半刻立马就回了山洞。
走进山洞,冷鸢已经陷入了昏迷的状态,只是手还不停的搓着自己的手臂,衣衫上尽是水,不管她怎么搓也无法让身子暖和起来。
“你醒过来了?”楼纪章见状,赶紧放下手中的死鱼,快步走到她的身边扶起她的身子来,用手轻轻的拍着后背。
冷鸢咳嗽了声,抬头对上楼纪章急切的眼眸,苦笑道,“是你救了我?呵……你不该救我的,我都快死了,不是吗?”
说着她想推开楼纪章的手臂,可现在的她哪里推得动楼纪章半分,手腕无力的滑过他的手臂垂落在地面上。
“要死我陪你,你现在很虚弱什么话都别说了……”楼纪章加强了语气说了句,他不喜欢她总是将‘死’这个字挂在嘴边。
冷鸢轻笑了声,她又望了望石洞,“我们这是在哪里?悬崖下?”
“是在悬崖下,深不见底的悬崖底下竟然是寒潭,大难不死必有厚福,所以你也别太担心了。”楼纪章顺着她的目光一齐环顾着四周。
冷鸢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我一点都不想死,我还有好多事没有做到,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说着她激动的抓住楼纪章的手腕,眼角不争气的滑过两行清泪。
楼纪章伸手环住她的上身,将她往自己的胸膛上搂去,第一次他做这么亲密的举动,第一次他想就这样渡过余生,在这里没有萧离墨的存在,没有戍城的建业。
他们之间拥有的便是彼此,想到这里,楼纪章欣慰的笑了笑,自己是在强颜欢笑吗?
冷鸢顺势倚靠在他身上不住的啜泣着,自己现在跟废人又有什么区别呢,若没有楼纪章义无反顾的追随而来,想必她定然会死在那寒潭之中,与水鬼做伴。
大概她是哭的累了,渐渐的睡了过去。楼纪章褪下自己身上的衣物搁在石洞的门口,好让太阳将它晒干。
他来到冷鸢身旁时,双手犹豫了一番,她是女子,向来男女授受不亲。若是动手替她褪去衣物,是君子所不为,可若就这样放纵不顾,她的伤必然会旧伤添新伤。
深锁的眉头迟迟无法舒展开来,冷鸢啊冷鸢,他自以为自己是无法抓住她的,可如今她就这样躺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却退缩了。究竟是什么让自己变得如此懦弱呢,在爱情那边,他向来是主动的,霸道的。当他看到她的清泪时,忍不住的想俯身吻住她,告诉她万事有自己在。
想着想着,光着身子的他坐在她旁边。见她很是凌乱的发丝,伸手将发髻上的发簪一一取下,她只有十二岁,发髻上并没有太过于炫丽的发簪,只有几支细长银簪。
手指顺着她的棱骨慢慢的摩挲而下,满满的怜惜,他不禁哑然失笑,在她面前,自己为何霸道不起来,原来,她想要的只是一份足以震撼心灵的爱情。就好像是与萧离墨的青梅竹马之情,根深蒂固的种在她心田之中。
“是不是这样,你才会看我一眼呢?”他较为无助的问向睡梦中的冷鸢,他的手依旧不曾离开过丝毫。
冷鸢动了动身子,感觉到面颊上有股痒意,让她不知觉的伸手去抓挠。手一上来就握住了楼纪章的五指,惊愕的睁大了双眸。
脑袋昏沉沉的,看着楼纪章光着上半身,嘴巴也张的老大,一时间忘记喊叫出声来。
“是不是这样,你才愿意多看我一眼呢?”楼纪章重复道这句话,只是这次他将问题抛给了冷鸢,他真的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冷鸢眨了眨眼眸,在确信自己没有听错话之后,挣扎的从地上起身,“王爷在说什么?冷鸢不懂……”身子稍稍有了起色,她又恢复成原来冷漠的她。
楼纪章扬起嘴角苦涩的笑着,手指就在她肌肤咫尺距离,当他读懂冷鸢眼眸里的冷漠时,缓缓的举起手臂捏住她的下颔。
“要怎么做,你才会多看我一眼呢?冷鸢,聪明如你,为何始终看不到我一直在你身边呢?”颇为伤感的念道,手指的点触着她的下颔。
冷鸢呆呆的望着楼纪章,抿着双唇,“我已经有离墨了,所以……”她缓缓的说着。
话还未说完,楼纪章手臂一用力便将她圈入在自己的怀抱中,冰凉的双唇覆盖在她之上,轻轻的吮吸着。
如果她是因为萧离墨而拒绝了自己,那么他不甘心就这样输给那个伤她这么深,但她始终念念不忘的男子。
在触碰上她冰冷的双唇时,楼纪章的脑海不时的浮现出苏明汐的倩影,自己的心中也是那般的苦涩。
冷鸢的手支撑在地面上,没有知觉的就这样让楼纪章抱着自己。
他的动作很轻很小心,过了片刻之后他才松开她的身子,将下颔抵在她的肩膀上,悠悠的念道,“你忘不了他,可我也忘不了她。原来一切到底都是天注定,冷鸢,她不属于我,你也未必会属于那个家伙。”
轻轻的推开冷鸢呆愕的身子,楼纪章起身就朝着洞口走去。他没有注意的冷鸢眼角惊慌的泪水,这是除了萧离墨之外,第一个碰她的人,可自己为何在那时没有推开他呢。
她将头深深的埋入双膝之中,不可以的,自己绝对不可有歪念。
楼纪章出去很久都没有回来,冷鸢用内息调整好自己的身子后,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朝着洞口走去。眼看着天色马上就要入夜,他又能上哪儿去了呢?
眸光不时的在山谷下的丛林中扫视着,她怎么也没有发现楼纪章的身影,心莫名的慌乱起来,不好的念头一齐涌上了心口,她在想,他是不是丢下自己就离开悬崖了呢?
他要是走了,自己该怎么办,是不是真的要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等死呢?
“楼纪章,你在哪里……不要丢下我……”她冲着山谷放声喊去,如此叫喊了几声都没有回应。
缓缓的蹲下身来,用着仅有的一只手臂搭在膝盖上,额头轻触在上面,无助的念道,“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啜泣了几声。
寂静的山谷突然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冷鸢惊慌的站起身来朝着发出声响的方向跑去,一脸带着些许的惊喜,她多么希望来人是他。
楼纪章身后捆着很多的干柴,还有他下水捕捞上来的鱼儿。离开山谷之后的他稍稍消沉了片刻,在念道只有离开这个鬼地方他才有机会去谈未来,所以就去了偏远的森林中找了些柴火回来,还有不少干枯的茅草。
冷鸢的叫喊声他在山脚有听到,害怕她会离开山谷,特地较快了脚步赶上来,藤蔓划破了他的掌心,殷红的鲜血顺着藤蔓滴落下来。
当他看到冷鸢飞奔而来的身子时,不由笑了笑,她到底还是在乎的,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
冷鸢见到他之后并没有停下脚步,伸手环住他的腰,用手捶了捶他的胸膛,“我以为你不要我的,我以为我真的会死在这里……”
山谷里回荡着她的哭泣声,楼纪章松开藤蔓拥住她的身子,怜惜道,“你受伤了,我又怎么可能叫你一块儿出去呢。连死我都陪你下来了,这会儿又怎么可能丢下你呢,傻丫头……”他笑着抚摸着冷鸢的额头。
温热的感觉从自己的额头上传来,冷鸢好奇的探手摸了摸上面的东西,黏糊糊的,当她看到是鲜血时,眼眸不由得刺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