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际的沈绿乔不能再淡定了,但凌昊天仿佛早就算准了她会不安份一样,不给她一又不一毫反抗的机会。他像个凶残的豹子般突然将她一把抓起,用自己的长腿抵着她,让她纤弱的双腿呈大字形跨在他身上,身后的红色貂裘紧贴着冰冷的墙壁。
眼前这男人一定是疯了!
沈绿乔大惊失措,惊恐望着他赤红的双目。正想找个机会伸出手去推他。他却迅猛地伸出铁臂来将她的两只手臂牢牢圈在怀中,任她使劲浑身解术,想蹬想掐,通身力气,竟使不出一分一毫。
凌昊天是真的不顾一切了,大手毫不留情伸入貂裘抚上她柔软的曲线,嘴唇轻轻擦了擦她红润冰凉的面颊,深幽的眸色越来越暗沉,圈紧她柔软的腰身,再次攫住了渴望了已久的,她如花的娇唇……
这王府上上下下,一片的银白。这样冰冷的时候,可是沈绿乔却觉得浑身火热,娇软如棉,她的美目中不由得氤氲起一团雾气。一颗晶莹的泪花自眸中滴下,她已不准备再做挣扎。在凌昊天凌厉的攻势下,那颗紧强的心,渐渐沦陷……
凌昊天立即捕捉到她细微的变化,不由心间掠过一丝狂喜。双手一收,更大力地将她抱紧,抬起的双腕紧紧地勾住自己的颈项。掐紧她的细腰,与她唇舌交缠,以缓解多日来的气恼与相思的熬煎。
他狠狠地抱住她娇软无力的身子,她的纤指在他的颈后,抓出一条长长的血痕。他丝毫不觉得痛。只觉得开心和快乐。他喘息着,用残存的一丝理智,举目张望,准备最近找间屋子把沈绿乔抱进去。
可是就在这时,身后却传来莫小春的格格娇笑:“哎呀,表哥,表嫂,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
如醉如痴的沈绿乔马上醒过腔来。猛地睁开双眼一看,却见自己仍被凌昊天悬抱在半空中。不觉又羞又恼。她倏地松开紧紧搂着凌昊天的纤纤素手。使劲地拍打开他紧箍着自己的铁臂。羞恼交加地道:“放开。”
凌昊天哪想到自己就要得手,偏偏就在这时候被个讨人厌的莫小春来搅和,两道阴森的目光刀子般狠厉地向莫小春射过去,森然吐出一句:“谁让你没事四处瞎闯的,回凤仪堂去陪娘亲!”
然后回身深情无比地注视深绿乔,声音绵软悠长地唤了声:“绿儿。”
可是,方才那个迷失的沈绿乔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依旧是那个双目凛然,目含羞忿的沈绿乔,她上去狠狠咬了下凌昊天的手臂,大声骂道:“凌昊天,你这色胚,放开!”
凌昊天不得不怅然地将她轻轻放在地上。这多日来的愁肠百转,憋闷烦恼却在这一瞬间都烟消云散。
莫小春在一旁将一切暗暗记在心里。却语笑嫣然地来到二人面前说道:“二表哥,二表嫂,姨妈这一大早正有事找你们呢。可直到现在还没见你们的人影,少不得就叫我出来唤你们两个过去。却没想到,见到了这个景……”
沈绿乔知道这莫姑娘又要拿自己开涮了,不觉任由凌昊天帮自己抖落掉衣上的雪花,戴上貂裘的帽子。回身歪头看着那莫小春,似笑非笑地道:“哎哟,小春妹妹,你到是看到了什么景啊。说给二表嫂来听听。”
莫小春见这二表嫂刚刚和表哥做完那羞人答答的事,竟还舔着脸来问自己,不由得义愤填膺地道:“二表嫂,你这脸皮还真是厚。是不是我用锥子都扎不透?”
沈绿乔冷哼一声:“小春表妹,不知道你小时候可好生读书。无论君子,还是淑女,都有所为,有所不为。女师或夫子有没有教你。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道理。再说,我是你二表哥的正妃,怎么说来,也算得是王府的半个主子。我们在自己的地界里有个什么景。难道还碍到小春表妹你的事了?”
莫小春冷哼一声:“二表嫂,你莫要在我面前耍威风。你现下在我眼前敢说自己是王府的半个主子。不知一会儿到了姨妈面前可还敢这么说不?再说了,就算你今日还是王府的半个主子。谁知明日是不是?”
沈绿乔极其不屑地一笑,凌昊天一见她的表情。不觉心神又乱。不觉回身对那莫小春喝道:“小春表妹,你胡说些什么?你若是爱呆在府中,便老老实实地陪伴母亲。莫要在你二表嫂面前胡言乱语。”
莫小春自鼻中哼了一声,不理她二人,竟自先跑走了。凌昊天便上来亲昵地欲握沈绿乔的手。沈绿乔冷冷地甩开他的手道:“王爷您还是省省吧。莫要再用您那怜了多少香,惜了多少玉的手来碰妾身,绿乔嫌脏。”
凌昊天的面色顿时变得紫涨,手尴尬地悬在半空里,不知该收回。还是放下。想沈绿乔一定是因为自己的鲁莽行为着了恼。忙低声下气地陪不是道:“绿儿,你莫要再同本王治气了。你可知,这些日子来本王我很压抑难过!”
沈绿乔冷哼一声:“你有什么好压抑的,日日花天酒地,左拥右抱的日子舒服得很。”
凌昊天竟被她的话噎得哑口无言,待要又与她说些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实属平常的话。却一对上她两道幽惹寒潭的美目,便觉汗颜。
沈绿乔又是一声冷笑:“王爷,不管你多有理,在我这理都说不过去。纵然是我先前真的曾在您的淫威下迷失。可是当我醒来时,一想到王爷您方才用不知握了多少女人的手来握妾身。亲过多少女人的嘴来亲妾身,我是真的想吐。”
说罢,竟真的捂住胸口,站在冰天雪地里一阵干呕。凌昊天又羞又恼,又是尴尬又是苦笑地立在那里,他是越来越觉得,自己这辈子,是真真地要在栽在眼前这个小女子的手上了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