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凌灵儿摆摆手,看着大家忍气吞声的摸样明白这么小小的警告不会有多大的作用,但她也不急,这日子还长着呢。
站起身,她晃晃头,又牵着子尚的手道,“行了,今玉妃这么闹腾,哀家都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你们先回去吧,明日辰时继续到御花园来,哀家想到了在说。”
“臣妾告退!”
妃子们福福身,皆是摇摇欲坠的回宫,看来今日在寒冬中站一上午有的她们这些皮娇柔嫩的大小姐们受的了。
“走,惜雾,更哀家到灵宫坐坐。”
“嗯。”惜雾点点头,跟着女人一起朝回走。
到了灵宫,凌灵儿命绿儿不许任何人拜访,又将冷子尚骗到书房去看自己常看的阵法书,而她则是带着白惜雾来到自己的寝宫。
“太后娘娘可是有什么话要说?”白惜雾见她支开身边的人,禁不住开口问。
“嗯。”
女子轻轻点点头,掀起床板,在另一女子的惊讶声中带她走进了地道。
地道里现在彻底被菲儿打扫了一番,虽然空气不是很新鲜,但玉制的小圆桌上却放着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闻起来让人倍感清明。
而原本放火把的地方,被八颗硕大的月光石占据,各自散发着莹白的光晕,不强烈,充满了柔和的视觉效果。
地上也无一丝杂质,显然被打扫的非常干净,在一个墙面处,有一张奢华的大床与这地牢极其不相符。
大床垫的很高,只看一眼,就可以想象出躺在床上是多么的柔软舒适!
“不错,不错!”凌灵儿满意的点头,对菲儿的办事能力很是满意。倒是白惜雾眼中越来越惊讶。
“太后娘娘,您的住处怎么会有……”
“写别问这么多,你还是先看看床上的人在说吧。”
床上的人?白惜雾小心的接近,这才发现那金丝质的纱帐中,在里侧用被褥裹着蜷缩着一个身影。
越走越近,心中的不安也越来越大,白惜雾有种不好的预感,看着那瑟缩的身影她颤抖的掀开帷幔,慢慢的靠近,直到卸下被褥,看到那人的真面目……
“绝?!”
很难想象,幽静温柔的白惜雾居然能发出如此凄厉的声音,她眼中含泪的冲上前去双手抱住越来越单薄的男子。
“这是怎么回事!”
手指颤抖的描绘着冷天绝的脸,白惜雾颊边两行清泪滑下。那斜飞入鬓的眉神采飞扬的眼何时变成了现在这般深陷的眼窝,青黑的眼袋,以及那苍白干裂的唇,甚至整张脸都透露这不正常的苍白。
“我现在也还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冷天绝是吸毒吸成这样的,而那个给他毒品的人就是蓝国公主,蓝铃儿!”
“毒品?是什么东西,绝他会不会有事?”
身体都在颤抖的女子此刻却坚强的咬紧嘴唇,强忍自己不要落泪,双手紧紧环住男人变得单薄的腰身。
“我找你来就是想你现在这里照顾他一段时间,好让他戒毒。”凌灵儿也不管白惜雾听不听得懂,接着道,“惜雾,你信我吗?”
“信!”女子想也没想答道。
“这就好!”凌灵儿郑重的点头,觉得自己没看错人,“现在我的打算是你在这里照顾冷天绝,绝不要给他解开绳子,至于他说什么你都可以不理会,只负责他每日的起居饮食就好。而外面,我已经让云时彦假扮冷天绝先稳住朝廷。至于后宫这些女人,你不用操心,冷子尚也会暂时住在我这里。你的任务就是要照顾冷天绝,你能做到吗?”
“我能!”女子抬起头,坚定的说道。她也要为绝做些事情的,她不愿总在绝得背后!
“好!”看着惜雾眼中坚定的目光,凌灵儿继续说着自己知道的一切,“据我所知,这蓝国很有可能包藏祸心,所以不得不防。你跟在冷天绝身边这么久,知道他是怎么调动暗卫的吗?”
“这……”白惜雾迟疑的看着凌灵儿,眼中明灭交加,最后咬咬唇,道,“我记得绝曾经说过暗卫和寒冰洞有关,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寒冰洞!”咀嚼着这三个字,凌灵儿响起自己在那里解过春、药的事!
“太后,”白惜雾深吸口气,语气变得严肃,“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暗卫对四大国的皇室代表什么,想必你知道的吧,很有可能你也请不动那群人的。”
“没事。我自有办法。”凌灵儿朝她笑笑,心道,这都有想颠覆它的国家出现了,这群暗卫难道还会坐以待毙?
“吵……好吵。”
突然一道沙哑的男声出现。冷天绝半阖这眼开始打量周围的一切,在看见白惜雾和凌灵儿时身体剧烈的震动,在白惜雾怀中挣扎着想要离开,双目血丝狰狞吼道,“你们都给我滚,都给我滚!”
“绝!”白惜雾死死的抱着男子就是不松手,因为冷天绝的挣脱,她的背狠狠的撞在了冷硬的墙面,但她连坑都不吭一声,怀抱更加收拢,抱着眼前的男子一味温柔道:“绝,不要这个样子,你只是生病了让我照顾你,让我照顾你!”
冷天绝身体一顿,之后更加剧烈的扭动,“滚,你们都给我滚!”
“切,”凌灵儿双手环胸斜眼看着这样的冷天绝,不齿道,“收起你无味的自尊心,不就是吸毒了看上去狼狈了点,又不是有人强、奸了你,这么挣扎只会让我觉得你是个懦夫。”
凌灵儿话音刚落,男子的挣扎也越来越轻,半晌,他将头埋在白惜雾的肩胛窝,闭上眼似乎是自暴自弃不再作声。
白惜雾感激的看眼凌灵儿,却发现怀中的人突然扭动的更剧烈了。
冷天绝原本铁青的脸色更加苍白,一开始还比较清明的目光也渐渐变得混浊。他全身开始抽、搐,先是轻微的手脚抽、搐,渐渐的连头也开始不停的摇晃,目光不知是看在哪的,干裂的唇中不停的喃呢着什么。
白惜雾仔细凑上前去细听,才听清男人一直在喃呢着,“给我,把逍遥散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