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开口,话说的有些结巴,这都是给他吓的。
他问,声音很轻,引诱人的意味极浓。
她接着打了个颤,脖子间全是他呼出的气息,叫她整个人都绷紧,目光所及之处是光洁的电梯内壁,那里映出他们的身影,就是她绷紧的样子也是瞧得一清二楚,而他是得意的,那种得意法,叫她有点牙痒痒,恨不得咬下去。
“好好,我不说就是了。”她终于碍于现实处于的弱势地位,暂时放下自己的念头,但不是永远放弃,“你先放开我吧。”
柳费思似乎还算满意她的识相,将她的双手松开了些,但是没有走开的意思,“这么容易就叫你屈服了,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在敷衍我,有没有?”
她气结,自己的打算叫他看得那么清楚,所有的主动权都落在他手里,这让她满心不甘,现在又没有办法跟他豁出去,至少现在不能,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她算是怕了。
这么一想,她索性地叫自己挤出笑脸来,吃力地转过头,面对着他,眼晴全是笑意,认真地看着他,“那么你觉得怎么样才是我没有在敷衍你?”
问的真是俏皮,她看上去像是年轻女孩子,眼里还有几分傲娇的神情。
眸光流转,那双眼睛透着叫他心动的东西,他想他有些陷进去了,现在的陈子默让他有这种陷进去的感觉,不止是一点点,从她在医院里醒来后,他发现他们之间有一点变化,不再是觉得是种责任,只是婚姻下的责任。
她看怎么样?
陈子默要是不明白他的举动是什么意思,那就是个傻子,她镇定一下自己,闭上眼睛,试着往他那边靠过去——
“你这个样子像是献祭,看上去很不情愿。”柳费思很好心地提醒她,那笑声爽朗极了。
电梯门一开,外头有人,看着这一幕,目光里都是惊诧,也不知道是进还是不进,可是电梯比他的反应更快,已经阖上门。
地下停车场,是他抱着她过去的,从电梯出来,两个人都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尤其是子默,那脸都是嫣红的,像是叫最艳的胭脂给染红了,坐在副驾驶座,低着头,十根手指头都紧紧地绞在一起,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手机声音就像种魔咒,叫子默醒来的魔咒,冲开所有的迷障,从他的引导下醒来眼神开始变得清明,冷静地看着他不高兴地接起电话。
这个电话简直就是个叫人扫兴的事,柳费思确实是那么想,脸上被打断的不悦,接起电话的声音也不是太好听,“你最好是有事快说,别叽叽歪歪的,我没空跟你聊天!”
那边的也不知道是说了什么,他一手按住手机,转过头望着子默,那眼里露出抱歉的表情,“你开的我车子回去,早点回去,别在外头,我现在有事得去办一下,”对着她冷静的目光,他忽然间有种懊恼的感觉,“你现在回去,听话,半夜里就算有电话,也不要听。”
她就看着他,也不说话。
有一种想法,叫她太不能接受了。
她竟然觉得他挺好!
是的,她觉得自己快疯了,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而且,她甚至是不能理解自己的想法,这么快就觉得另一个男人挺好的了吗?从柳沉那里得到的教训是她看男人的眼光一点儿也不准,叫她害怕了。
她从浴缸里站起来,拿过浴巾把自己擦干,再披上睡衣,光着两脚丫子就走出浴室,看到他,她就有种发怵的感觉,索性地开电脑,把自己所有的想法都放空,玩起游戏。
夜已经挺深,今晚的月亮很圆。
从落地窗那里看出去,那边能看到的夜景更好一点,柳费思站在那里,手里端着酒,身后是明亮的灯光,从天花板下垂缀下来的吊灯,将整个大厅都照的如白昼一般。
他的脸色微暗,身边站着王在昂,两个人都是面对着落地窗。
到是张显振带着妻子温思成过来,一脸满足的样子,比起那个兄弟,他看上去春风得意,有老婆有孩子,一切都圆满了,“你们两个人怎么了,挤在这里看个什么劲儿?”
王在昂到是一脸大方,端着酒朝着张显振做了个敬酒的动作,还朝着温思成极为友善的一笑,“他自己在那里纠结着呢,你知道的,想太多的缘故。”
温思成的态度还成,脸上带着笑意,站在张显振身边,两个人衬得极好。
“你怎么了?”张显振喝口酒,只喝一点点,望着柳费思微暗的脸色,“你是怎么了?”
柳费思也不喝酒,“有人半夜老打骚扰电话,你说这是不是胆子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