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九月不是没见过这种没有来电显示的电话,眉头微皱,这是找柳费思的吧。
她是这么想的,其实很容易这么想,谁叫柳费思可是个万人迷,谁都想攀着柳大公子,就是越纪云,如今是大明星的越纪云都明里暗里地上来,她真是不怀疑柳费思的魅力。
人家估计是知道接电话的人是她,柳费思的老婆,所以都不敢出声了。
她想的很简单。
真没往心里想,她本质上还算是个简单的人,现在的生活更简单,她自然是乐意自己过的简单,以前跟着卫国生活,明明就是跟着自己的亲爹一起生活,到不如说是个没有自主权的傀儡一般。
她的前半生过的已经够可悲,那么现在,都由着她的性子来,过她自己喜欢的生活,寻她自己喜欢的乐子。
真是醒了,再也睡不着,她趿着拖鞋,拖着步子,慢吞吞地走到柳费思的书房,目标嘛,自然就是他的电脑,但是——
她瞅着电脑屏幕,忍不住想骂人,但是她算是修好还不错的,脏话还真是骂不出来,只得是瞪着需要密码登陆的电脑屏幕好几下。
这一回到卧室更睡不着了,她瞪大眼睛瞅着天花板,有种无力感。
可她真是睡不着,嘴里数着数都不行,一瞅还是凌晨三点,离上班时间还早着呢。
她烦了,就自个儿打电话给柳费思,待得那边传来带着倦意的声音,她莫名地觉得自己很高兴,“柳大公子,人在哪里呢?”她问着,那意思可是带着点打趣的意味。
“你没怎么吧?”这是柳费思问的话,似乎是打起点精神头,“谁打电话给的你?”
她不是不想说,而是根本不知道,没有来电显示,对方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她要是能猜出是谁来,那准是能去摆个摊子,挂块招牌,上头再写个“铁口直断”的字,肯定是财源滚滚。
可她真没有那种能耐,所以,对于柳费思的话很无力回答,“那你怎么样,还成不?”
她问了,早上的报纸,她真是留意了,虽然说是公司那边可没人当着她的面提起这个事,但是洗手间一向八卦的集散地,她最为不幸的是也得去洗手间,更为不幸的是她在里头,外面的人就在说柳费思的事。
人家那是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沈玉如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柳费思的,甚至都是柳费思让人家沈玉如去流产,这种事,真是越说越邪乎了,到最后就成柳费思怕让她陈子默这个老婆发现,赶紧地来个先下手为强,把这个不应该出生的孩子给弄没了。
这都是个什么世道,八卦真是没有距离。
她真是无语的呀。
但是卫九月表示她自己真是个好人,一直是个好人,所以不会当着大家的面儿,自个儿推门出来,将洗手台那里的八卦给终结掉,淡定地等着所有人离开后再出来。
“我怎么了?”柳费思到是疑惑的回问,“我怎么了,我没怎么着,谈生意呢,你自个儿先睡着,想吃什么,我早上给你带回来?”
这是柳费思?
卫九月觉得这个话好象是天外来的一般,没曾想还能从柳费思的嘴里听到,还真的差点给吓一跳,不是她不接受人家的好意,而是太突然了,都没有心理准备,“你、你想干嘛?”
这话也忒没有气势,那话一出,叫她老后悔的,都恨不得咬了自个儿舌头,真是平白无故地在他面前低下姿态。
“我没想干嘛。”柳费思似乎是心情还不错,还有心思笑出声,伸手接过旁边张显振递过来的烟,就那么抽上一口,吐出个烟雾,“我想对你好,不成吗?”
她觉得那耳朵都跟着被他的话给烫着了,耳垂不由自主地泛起红晕色,也不想跟他说话了,直接地把电话给掐断,心里可是老恨着,这个柳费思真不是个东西,还想撩她!
好象这么一气,她也有了睡意,歪歪地睡着,连凌晨时间柳费思躺在她身边都没有发现,睡得老熟了,跟个人事不知般。
柳费思可真没有想撩她的心思,就那么一说,说的也是他心底里的话,总归是这个女人是他老婆,老婆的那一亩三分地儿还是他自个儿来耕,孩子嘛,外头的真不是什么,他不在乎,一点都不。
抽口烟,他抿了烟,把个烟往着垃圾桶里那里一抛,就见着还就是只抽上两口的烟,往着不远处的垃圾桶飞进去,眼睛可是斜瞅着一边的张显振,“我这么多年老大可是白喊你了,叫你别玩过头,你到是好,玩的这么大?”
张显振站在一边,神情都有点蔫,哪里还能找得到平日里那副翩翩佳公子的味道,听他一说,就仅仅抬眼不怎么上心地瞅他一眼,随后就耷拉着脑袋,找个位置坐下,刚坐下,那臀部才沾着椅子两三秒时间,就见着有孕妇过来,他自然是又把位置让出来。
“你刚才跟谁说话呢,一脸个春风得意的,跟个吃了激素似的?”当然,他就算是再显疲态,那嘴巴一张还是没有什么好话,能把人给生生地噎上一下,“又想换个人了?”
柳少身边的女人,那就是有个加排牌的女人也没有,他都没有一个往心里放,就是这个么男人,谁要是触着他的底线,谁就别想好了。
柳费思可不乐意理他,自个儿拿捏着手机玩,“沈玉如到底是怎么了,你得给我说说。”要说他没有沈玉如的印象还是真的,真是没有印象,对这个名字那是没有一点印象,到是一见着人,还能想起来一点。
“不就是流产了吗。”张显振回答的更不在乎,“你冲我问干嘛呀,我现在是病人家属,你乐意我老婆再次跑了呀?”
张显振是结过婚的,这是真的事,不是没结过,是真的结过的,不是光办酒那种,是去登记过的婚事儿,正正经经地办过酒席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