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全剥了,再把湿毛巾把她擦了下全身,就算是他没胃口,可他到底是男人,要说没有什么反应,那纯粹就是哄他自己玩,待得他弄完,再把被子拉下来,盖着她。
这时候,柳费思已经是气喘如牛般,明明开着冷气,背后还是湿透了,瞅着早已经睡的不醒人事的女人,他狠狠地摸一把自己的脸,全是是湿的,都是汗,又低头看看自己,很无奈地一笑。
没办法,谁叫这个女人是他媳妇儿,他真是这么想的,就是想起柳沉的样子有些碍眼,自从卫九月出事后,他就一直跟柳沉不怎么对付,基本是到了能不见最好就不要往来的地步,当然,这是他自己的事,他不会去掬着陈子默上班。
可是他哪里晓得,在被窝里的人,压根儿就是卫九月,那陈子默啥的,早就是从这世界上消失了,撑着的内里早就是卫九月,她活了下来,而陈子默是真死了。
待得他从浴室出来,见到被窝里的人睡姿不太好的呈大字型,将整个被窝都挺有目的性地占据着,不由得失笑了。
说真的,他从来没有觉得陈子默居然也能叫他轻松下来,而现在就是这样子,他们结婚也有几年了,根本不是什么新婚夫妻,更没有什么磨合度不够的问题,而是从来没有磨合过,直到后来陈子默提出离婚。
他的确是有点惊讶的,但是还是劝她跟陈家声去说,那位总裁岳父同意了,他没有什么好不同意的,女人的脾气,他最清楚不过,结成仇可就不太好的,陈子默一直想跟他离婚,到处抓他的把柄,可是这都是小事儿,那位总裁岳父可不会同意。
事实上也是这样子,陈子默出事前是找过陈家声,出车祸可能真是情绪上的问题。
他把人给小心翼翼地挪过去一点,自个儿扯开被子一角,躺了进去,还没有把被子盖上,就让睡熟的人张开双臂抱个正着,她跟个八爪鱼一样,缠着他。
他真想骂人!
是的,柳费思是想骂人,这大半夜的,自个儿媳妇缠着自个儿,真想把她那什么就地啥的正法的,可是,这人都睡死,哪里还有乐趣!
这一晚,他睡的很纠结。
可卫九月睡的很好。
她睡醒后,都没觉得脑袋疼什么的,宿醉的后遗症在她的身上可真是找不着,神精气爽,比起身边柳费思那阴暗的脸,看上去要好太多。
“我怎么在这里,这里可不是我们家。”她挠挠脑袋,瞅着个陌生的房间,伸手拍拍他的手臂,“我怎么没回家,你带我来这里的?”
柳费思一把挥开她的手,满脸个不耐烦的样子,欲/求不满的男人,那是有资格生气的,一晚上都让她跟个无尾熊一样缠着,就算是个圣人,也免不了窜起几分凡人之欲吧,更何况他可不是什么圣人。
他拿眼斜睨着她,冷冷地问她,“你昨晚喝了多少?”
喝了多少?
她还真没记,但是脑袋里清明一片,让她把昨晚的每个片断都想起来,不由觉得没蛋那也是疼的,更别提是再加上胸闷了,她低着头,小心地伸出四根手指头,“干红两支,干白也是两支……”
就这个,她还是保守估计的,因为是算不清自己喝了多少了。
柳费思的脸更黑了,“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她呆然,不明所以地瞅着他,“你没让我不能喝酒呀?”
“你想生个酒鬼孩子?”柳费思真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这里面都填充的是豆腐渣不成?“还喝四支,你要不要喝个十支的?”
她抱头,还真把这事儿给忘记了,自个儿拉着被子把自个儿的脑袋蒙住,哀嚎了一声,还以为他忘记这个事了,没想到他真是记着这个事,真叫她纠结。
“我不是还小嘛。”她回答的很无耻。
柳费思真是差点叫她给气着了,这辈子都没有跟人真是正正经经的生过气,这会儿差点叫她漫不经心的态度给气着了,瞪着她,那目光都森冷了,一点暖意都没有,像是在对待阶级敌人。
“你小,是,你小,都二十好几了,你以为你是十八岁小姑娘?还在我面前装嫩?”
他气的口不择言,那话儿可不是太好听。
她索性不理,孩子又不是他想要就要的,他要是想生,外头那么多女人,他自个儿生去,干嘛非得找她这块黄土地的?
“没听见是吧?”柳费思的气性儿更大了,他一贯是让女人给惯着的,给奉承着的,哪里有女人敢给他耍脸子看的,这会儿到是这个陈子默做的叫他上火,“你要是没听见,就不用上班了!”
这个话够更狠!
卫九月表示压力跟山一样大,无奈地从被子钻出来,两眼儿巴巴地瞅着面前那气的脸色发黑的柳费心,知道自个儿得巴结他,现实太强大,不得不低头的哇。
“我以后真不喝酒了。”她双手合十,一副可怜样。
“嗯?”柳费思对她的态度还是抱有怀疑,那眼神都透着不信任。
她差点儿泪奔,“真的,真不喝酒了。”她只差没有举起手发誓了,那态度可真是真诚,真诚的不得了,找不出半点虚伪的成分。
可是有人说了,反常即是妖孽,她太过头了,就显的很虚。
所以,柳费思并不相信她的保证,直接地质疑她,“你没用信用度。”
她赶紧地抱住他的手臂,其实,她想更戏剧化一点地抱住他大腿,碍于他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子弹型小裤子,为了她自己不至于长针眼,她还是果断地选择抱手臂,“费思,你相信我,真的,我以后再不喝酒了,我要是再喝酒,让我爸明天就双规了!”
呃——
柳费思盯着她的脸,一时间真是无语了。
那位总裁岳父就是这么教女儿的?
他真是闹不明白。
“你昨晚对着人喊什么呢?”他到是扯开话题,再跟她说下去,估计得气的不轻,还是换个话题比较好,“很激动,那是做什么呢?”
她到是没起来,除了她记得自己喝太多酒之外,别的真是想不起来了,所以她一脸的茫然,讪讪地望着他,然后摇摇头,“我不记得了,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昨天声音很重,像是对小叔说了些什么。”柳费思说的很简单,没有如实地说出当时的情况,要不是他出现在那里,就凭着她当时的尖叫,指不定别人不知道会将里头的两人想象成什么样子,“一点都记不得了?”
她很老实地点点头,脑袋里一片空白,真是想不起来,一点头绪都没有。
但是,她喝醉了,心里头觉得不妙,可还是保持着面部表情,不让自己的担心流露出来,怕叫柳费思怀疑,这个人可是敏锐的很,她可不想自己有什么马脚让他看到了,即使她根本没有意思要坐着柳太太的位子。
最主要的是她怕自己说出些什么,怕柳沉知道她就是卫九月,她怕这个。
“以后没事别离他太近。”他算是相信她一回,可心里到是没放下心来,“还那个黄倩秋的,你最好也别多见。”
“怎么了?”她装出一脸疑惑的样子,“不是小叔跟小婶的吗?”
以她的立场这么问,是没错,但是这得以陈子默的立场,不是她本人卫九月的立场,她分的很清,不会搞错了。
柳费思根本没想解释,指着那里的袋子,“衣服都在里头,要想上班的话,快去,不然得迟到了。”
她冲他一笑,抱着个被子,把袋子拿走,走到浴室门口,她像是良心突然发现般,“谢了呀,昨晚谢谢你的照顾。”
柳费思挑眉,颇有些讶异,还是头一回听到她这么客气,真是叫他觉得意外。
他的手机响了,是张显振打过来的,那电话内容可叫他老大不高兴的,沈玉如那个女人流产了,这事儿已经上报纸,他叫饭店的人送来报纸,瞅着报纸上头的女人,这才稍微有点印象,就是个三流小明星。
他都记不清跟她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不是他记性不好,而是他一向一脚踏几条船,几乎是来者不拒,别人想要钱,他给钱,想要名,他就给名,不就是图几分乐子的,什么麻烦,说真的,谁敢找柳少的麻烦?
可是,这个女人真够种,居然说孩子是他的?
他乐了,那笑意阴阴冷冷的,有胆子把脏水往他身上泼,就得经得起他的手段,这年头,真是想红想疯了,她以为她也能是那个什么知名大明星什么的,脱下了衣服还能把衣服一件件的穿回去?
卫九月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就见到他阴冷的表情,心里还在想到底是谁得罪了他,或者是谁要倒楣了,可他到是看也没看她一眼就起身走了,丢下手里的报纸。
她到是好奇了,觉得那报纸肯定跟他们这个柳少的表情有关,就那么一看,她到是乐了,常在河边走,那是果断得湿鞋的,虽说报纸上没有明打明的说孩子是他的,可这意味谁都看得出来,这报社也够胆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