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门儿的事?”柳费思到是放开她的下巴,往后一靠,那样子,极大气,又根本不把她的反抗放在眼里,或者说根本没在意,就像当成笑话一般在看,“怎么着,你想怎么有门儿?”
她气结,面对这样的话,一时间,还算是利索的嘴皮子居然回不出话来,两眼睛就只知道单调地瞪着他,就算是目光要吃人似的,也不能拿他怎么着。
终于,她收回视线,心中已经有了主意,检查身体,那还不容易。“好吧,你给预约一一下医生吧,我去检查就是了。”
胳膊总是拧不过大腿的,她得好好地为自己盘算。
柳费思觉得她这么好说话,觉得有点不对劲,目光狐疑地瞅着她,要是往常这个时候她早就是暴跳如雷,怎么可能还会答应检查?
太不对劲,不过,不对劲,与他也都无关,只要不丢柳家的脸就成。
他心思一转,“会给你预约的,联系陈秘书就成。”
她听明白了,难怪他刚才会给她名片,那名片还有多功能用途,所谓他的秘书就是打杂的,不止是工作上的,连家里的事也得安排。
“行。”她回答得很干脆。
所有的事都如他的意,那么,她现在终于能够推开车门下去,回头看着柳费思开车出去,便冲动地冲着车子做了个不屑的鬼脸,滚一边去吧!
可是,乐了,总会生悲的。
她就是那个杯具的人,那个鬼脸叫柳费思从后视镜里看得一清二楚,她自己到是一无所知还比较得意地仰着脑袋走入屋里。
“九月,你回来了呀。”问的是阿姨。
她点点头,一看客厅里的钟,都已经是九点半,“阿姨早点睡吧,明早我想喝点粥,味道清淡点就成。”
晚上吃得太多,有点撑,她先去泡个澡堂,待得出来,披着个浴袍,从浴室里走出来,惊讶地看到房里睡了个人,人站在浴室门口,都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是眼花的?
但是——
现实就是这么残忍,不给她做梦的机会,是鲜活地发生在她的面前。
“愣在那里做什么?”柳费思听见浴室门打开的声音,还听见她的脚步声,眼睛微朝她的方向一抬,淡淡地说了句。
明明听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味道来,她还是觉得心头好一阵跳,跳得她有些不太镇定,尤其是想到他刚才说的话,关于要孩子的事,更是觉得或芒刺在背,刺得她不得安生。
“你、你怎么回来了,没出去?”她努力地装作很自然的样子,可是说的话不太符合她极力想表现的那个样子,显得有点局促不安。
柳费思哪里有见她这个局促的样子,再加上方才她做鬼脸,都映在他的脑袋里,像是一个深深的烙印,烙在脑袋里头,让他觉得有点儿疑惑,却是大大方方地靠坐着,被子落在他的腰间,袒露着上半身。
“你怎么显得很意外?”他手里拿着遥控器,转换着频道,一个一个地轮流换着,好象没一个节目能叫他喜欢的。
她现在已经是有心理准备了,自然不会再惊讶,再一次,那就是傻的,她装傻是可以,但没道理一直装,装太久都要以为自己是傻的,她从另一侧上去,拉开被子,把自己塞进去。
两个人,一个房间,一张被子,自然是不可避免地会有接触,肌肤与肌肤的接触,不是故意的,卫九月当然没有借机想占他几分便宜的想法,不管他长得再好,能力有多出纵,也不会看中他这样的。
她知道投降是耻辱的,站着死总比跪着死有尊严些,没有求饶,眼睛不驯地瞪着他,像是要吃人似的挤出来话,“别叫你的脏手碰我。”
话说得挺重,不止是声音,就是连话里的意思,都能让人轻易地听出来,这是红果果的嫌弃,没有第二次的意思。
她能说什么,没有什么可说的,她又不是真正的陈子默,对于他所说的话那是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也许人家真做过那种事。
“不说了?”
他盯着她。
他表示满意,骨节分明的手指弹过她的脑门,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乐了,觉得那声音动听得紧。
她快哭,那声儿是响,更重要的是她疼。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