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鸣剑手里的手机滑落,掉入冰凉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吃惊的望着投入自己怀里的她。
辛如月无助的耸动着双肩,恍若抓住了救命稻草,她死死的抓着她的衣领,泪水濡湿了他铜色的胸膛。
一米八五的洛鸣剑此时就像一座大山,将她包绕在怀里,手尴尬的一直保持着举着手机的那个动作,让正在隐忍着落泪的辛如月感觉到宛如地震般的震动声音,那是他的心跳。
那强而有力的心跳激烈的跳动着,一下比一下有力,一下比一下强劲。
这让她感到亏欠,她应该离开,她现在能感觉到他对她动了心。
可是,前面的男人还在,她现在需要的是个避风的港湾,她真的需要这个避风的胸膛。
就让她自私一把,就让她这样靠着,就让她违心一次吧。
钟世豪站在离他们不到五米远处,他走楼梯下来就是为了阻止她离开,强壮的身体在下了十八层楼之后,他后悔了,这真能要人命的,可是,他还是拼命地跑,却看到的是这样的情景。
Shit!
他按着玻璃栏板,本来就已经满脸发红,在看到她投入别人的怀抱后,那呼吸都不知道怎么呼吸了,双腿软的几乎站不住。
紧攥成拳的手几乎要攥碎。双眸中迸射出杀人的眸光。
他让旁边的前台递给他一杯水,一饮而尽后他扔到杯子径直冲她而去。
正在无助落泪的辛如月感觉到一道可怕的眸光直射而来。
但是她没有抬头,手却越攥越紧。
洛鸣剑感觉到她的紧张,自然,他也早已洞察到来者不善的男人已经站在了他的旁边。温柔的眸子完全没有任何的波动,聪明如他,打横抱起怀中的女人就往外走去。
“站住。”钟世豪出口止住他的去路。
洛鸣剑依旧是那张阳光般灿烂的容颜,“在喊我吗?”低头抿唇笑了笑,安抚了一下怀中的女人,继而扬起脸笑容依旧。
钟世豪站在原地,面如死灰,直射着对面的女人,她却从头到尾都没看他一眼,这让他愤怒的攥起了拳头,忍不住上前,只是在他还未挥拳之时,洛鸣剑冷哼一声,笑得极为讽刺。
“你想在你公司让你自己丢脸吗?”微笑的眼底突然闪出一道暗芒,稍纵即逝,即使这样,也完全映入了钟世豪的眼帘,在钟世豪莫名之时,洛鸣剑已经抱着怀中的女人离开了。
那眼神,难道他就是……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不可能,相传有这个眼神的那个人已经在消失,相传那个人被组织开除并杀之,相传那个人隐名换姓去了异国他乡,相传那个人在行动中丧命。
太多的传言,都是关乎那个杀人不眨眼,让人闻风丧胆的传奇——野狼。
野狼是传奇这是黑白两道共同的神话。
在他十二岁接触父亲的产业开始关于野狼的新闻就不绝于耳。
协议被盗,商界英才失去双手,企业助手被灭口,种种全是关于野狼的血债,不少人追杀野狼,不少人痛恨野狼,更多的人却是害怕野狼,更更多的人却是连野狼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说他凶神恶煞宛如阎王,说他英俊潇洒就是一个俊美男人,说他眉清目秀,文质彬彬却杀人不见血。
太多的传言,太多的神话,但是,具体他是个什么人任谁都不知道,而这三年来的信息全无更是让人费解。
但是,各界商人,达官贵人,都安心了,因为不知什么时候可能被杀的那个人就是自己。始终,做了亏心事就怕鬼上门。
而野狼,绝对是颇有震撼力的人。
一出手就是几百万上亿的酬劳,这绝对是一道亮丽的棋盘。
但是,不可能啊,即便是那道目光很像,像极了多年前的那个夜晚,父亲被杀的那个夜晚,他回家开门的那瞬间,黑暗中那道让他终身难忘的眼神,但是都不可能啊,刚刚那个人明明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子,有着大多数年轻人的阳光,有着灿烂的笑容,与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怎么都不可能联系到一块儿啊。
钟世豪站在原地久久不曾动一下,若不是冷倩倩温柔的嗓音,想必他还会站在那里,任由不堪回首的往事侵蚀着他的灵魂。
“世豪,你怎么了?你怎么落泪了?”
钟世豪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抹去眼中的泪痕,淡然一笑,“我没事,去你家还是去酒店,你选。”
冷倩倩娇羞的低头不说话,钟世豪牵起她的手就往酒店而去。
辛如月被洛鸣剑抱着走了很长一段路。
温暖的怀抱让她不由得贪恋,然后就很自然的睡着了,看着怀中人儿安静的睡着,他更不想放手了,唯独眉宇间的紧蹙,让他不由得心疼,在梦中竟是这般的辛苦。
以后,他决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伤害她,他一定要保护她,好好地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就这样,一直走到附近的公园,她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温热的暖风吹过,虽然是已经春分即将入夏,可只有一件薄薄的衬衫的她看上去有些单薄。他走到旁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慢慢的将身上的外衣脱下,动作轻柔且缓慢,生怕惊动怀中熟睡的人儿,可是,再怎么小心翼翼还是让怀中的人儿醒来了。
辛如月缓缓睁开眼帘,在看清眼前的男人时,她猛地一惊,急忙站起身来,“对不起,对不起。”
这让洛鸣剑有些无措,拿着手中的衣服就是笑,“我以为你会冷。”
辛如月尴尬的摇头,“还好,那个,你怎么会去那里。”所谓的那里,自然是那个男人的公司。
洛鸣剑自然明白,耸耸肩无奈道,“给你打电话你不接,我只好通过自己的方式找到你喽。”
“手机设震动我没有听到。”
“嗯,到那边走走好不好?那边有个小湖,湖里有鱼,要不要去试试。”钓鱼可是他的专项,他可要大显身手了。
“可以吗?”一直以来都是她看别人钓鱼,从没有钓过呢,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来个比赛怎么样,输了的要许给赢者一个承诺,赢者要请输者吃饭,好吗?”
“那我岂不是输定了?”
“哪也不见的,来,这根鱼竿给你,这根是我的,加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