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了没有?”把她安放在副驾驶座上,给她系上安全带,深邃的眸光在她脸上游离了一圈才起身来到驾驶座。
辛如月头一撇,也不去理他,说了那么多只是徒劳,她知道他是不会听她的,他只会一意孤行,从不考虑她的感受。
“倩倩是我的初恋。”久久,从他嘴里缓缓的吐出这么几个字。
辛如月唇角微微勾了勾,似笑非笑。
即使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在盯着她,她都不曾抬起眼帘,这不是在回避,她只是不想让自己改变主意,他那双夺人心魂的眼眸,足以融化她全部的坚持。
“我们在一起八年了。”
依旧是淡漠的笑,初恋,而且在一起八年了,那这感情不是一般的深了。那为什么还要娶她,就是为了把辛氏整垮,偷梁换柱到自己的公司吗?她不想再听了,不要再听他无谓的解释了。
“我……”
“好了,够了,初恋是吧?那你跟她在一起啊,没人阻止。现在她为了你都自杀了,更说明你们的感情有多深,有多浓了,什么时候办手续,我随叫随到。”
“小月,你听我说,听我说好不好?!”他火了,捧着她的双肩,冲她大吼着。
她却笑了,没办法,他就在她眼前,不想看那双夺魂的双眼都不能了,“事已成定局,我们就算了吧。”
“她的孩子不可能是我的。”
辛如月笑,笑他,笑她,也是在笑自己,“不是你的?那会是谁的?”
这就是男人吗?在争辩的时候,为了自己得到胜利,连死的都可以说活了吗?
“我不知道是谁的,但绝对不是我的。”
他的目光竟是那般的冷静,好像这件事与他不相干,完全是一个置之事外的外人一样,他现在目的就只是告诉她孩子不是她的,那么,她就应该原谅,不需要再跟他计较。
多么明智的一个男人,那一刻她竟然觉得很冷,很凄凉,她竟然跟一个这般无情的男人生活了一年。
“跟我有关吗?”真的很可笑,竟然在这里争辩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真是有病。
她伸手去解安全带,她不想再在这里,真的不想,一秒都不想,一秒都不要看到这个男人。
“小月,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他依旧捧着她的双肩,不让她动弹半分。
清冷的眼眸再次看上他,那深邃的眸底竟然满满都是伤痕,他这是在做什么?让她感觉自己是个罪人,好像伤害的反而是他。
“你想证明什么?你想表达的是什么?孩子不是你的?好,我信你了,孩子不是你的,还有其他的吗?”
“你为什么都不相信我?”
近在咫尺,她明显感觉到他呼吸的急促,他生气了吗?可他为什么生气?
她深舒一口气,正视上他。
“你让我怎么信?她是你的初恋,你跟她一直在一起,她怀孕了,你告诉我孩子不是你的,我应该相信吗?其实也没什么不是吗?我跟你充其量就是一挂名夫妻,毫无感情,像你说的,你不爱我,我还要信什么?我还需要信什么吗?”
从头到尾,都没有听到过他说爱她,只有在那个的时候,在意乱情迷之时才会听到我爱你这三个字,那不是真的吧?任何一个在那个时候都会说些暧昧的话,只是,到底爱的是她还是别人就不得所知了。
而现在,依旧,他没有争辩那三个字,而是用了这么一句搪塞的话。
“不是那样的。”
他的无力让她觉得可笑,她不是笨蛋,她不是听不出这是敷衍,一句句问她为什么不相信,他给的解释竟然是不是那样的,“嗯,不是那样的,我知道不是那样的,然后呢……”他该松开她了吧。
钟世豪缓缓的松离她,她想要下车,却发现车门被反锁了。
她狠狠的瞪着他,她真的不知道他想要怎么样,她看不清这个男人,看不懂,也不想再探究。
车子缓缓开启,没有去公司,竟然回家了。
为什么这个时候会回家,这才十一点,马上就要吃午餐了,竟然回到家里来,难道这家伙准备在家用餐吗?
房内,一室温馨,却无法温暖她那颗颤抖的心。
躺在医院的女人是受害者,他也是左右为难,而她,却是伤的遍体鳞伤的一个,有谁比她更心痛?
站在中间,看着周边的落落风尘,怎能把她置身度外?
颓然坐在沙发上,她无心做饭,也无力去想这些。
闭上双眼,准备小息一会儿,身体却被腾空抱起。
倏地睁开眼帘,他温柔的眼眸散发着炽热的光芒,她心口一窒,能感觉到接下来他要做什么,可这种想法瞬间就被删除,现在是中午,如果是也应该在晚上啊。
可是,他要做什么呢。
白色的衬衣扣被他用牙齿一棵棵解开,这样的动作,除了……她不敢再想下去,“你要做什么?”
“现在开始,造人计划。”
“什么?”辛如月诧异的瞪着他,不屑的冷笑。。
“不准笑。你现在去洗澡,我来准备午餐。”
正好她也想洗个澡,医院的味道还在她周身徘徊,那个味道让她 头痛难忍。被他放到浴室,她站在换衣室,可以看到他去放水,试水温,某瞬间,她竟有了错觉,好似回到了他们刚结婚那一会儿,他就是这样帮她放水,有时候还会帮她搓背,她羞红了脸,而他也是无法忍受的将她突然从浴池中捞上来,径直往房间冲去。
这么想着,脸竟然红了,直到他来到他身边,她才回神。
“水对好了,去洗一下吧。”
还有那件家居服,也被他整齐的放在更衣室,他真的是个细心地男人,虽然霸道了一点,虽然大男子主义重了一点。
足足洗了四十分钟,她都不曾出来,钟世豪将外卖摆好之后,去敲浴室的门。
在浴缸中的她猛地睁开眼帘,这才发现刚刚竟然被这温暖的水催眠了。
“等一下,就好了。”
薰衣草的味道是他最讨厌的,她站在梳妆台前,看着原先买过的精油,然后就毫不犹豫的把身体涂遍,这才穿上家居服,心底踏实了很多。
果不其然,当她来到餐桌前,首先就看到他微蹙的眉头,还有他眼底那抹厌恶。
呵,很好,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