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都是好了疤痕就忘了痛,藤浩允便是这样的人。于朝颜在玩耍时候轻声问询他昨儿去了哪里为什么找不到,可是藤浩允只顾着玩,偶尔答一句说于朝颜只能整理出一些头绪,藤浩允被人带走,而且跟他说了一些话,而藤浩允觉得是骗人的。藤浩允身上没有伤痕看来此人还不坏,要是求财的话就不会把藤浩允送回来了,由此可以看出来这个家境至少充裕一点,关于是什么人藤浩允只是一直回答坏人。
最后见他无事于朝颜也没有刨根究底的问下去。
白非羽的话多少还有点作用,至少藤浩允比以往少粘着于朝颜,使得于朝颜有些奇怪,不过这样的现状对于于朝颜来说自然是好的。
留在家中陪着藤浩允玩了几天,见他身体并无大碍,为当事人也忘记了那天失踪的害怕。这才忧心起齐家的田地。短短五天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
她最害怕的是那一直在江湖中闯荡的齐家大少爷。那日因为藤浩允的事情,没有叫齐老爷立下字据。于朝颜不是那种做了事情事后不断后悔的人,既然已经放了错误,一味的后悔能够改变什么?
什么都不会重来,那只能去现在去挽救。所以于朝颜带着上好的茶叶还有一些丝绸上门拜访,藤府做的最好的不是粮业而是布业。
拿了拜帖,齐府是在南巷子偌大的府邸占了南巷一大半的面积,里面雕梁画柱每一处都显示出精心设计,别致风雅可是那些摆设之中隐约之间透露出一些女气。
坐在偏厅一等便是一个时辰,齐老爷姗姗来迟,很显然对于上次于朝颜急忙忙离去事情很不悦,齐老爷笑着走进来,于朝颜站起来两人行礼,“齐老爷。”
“藤三少夫人,让你久等了实之抱歉,老夫回来便有大大小小事情太多了,这不让藤三少夫人等久了。”这话听好似齐老爷在为自己迟到事情道歉,认真可以听出他语言之中的含义。
意思他很忙没有理会你,识趣的快点离去。
于朝颜淡笑悠然说道:“齐老爷客气了。这些事儿还劳烦齐老爷吗?齐老爷手下可有不少能人异士,可是让朝颜羡慕不已。朝颜也不过藤府粮业的当家,在藤府也说不上话来。要是朝颜有齐老爷一半的人才便好了,朝颜便可以在藤府站直腰杆子了!也不会来此麻烦齐老爷。”
这话有些迫压在里面,齐老爷显得有些不高兴,挥袖负手:“既然藤府家大业大何须来我齐府,就算少了我齐府的区区五百亩田地,自然也不成什么问题!管家送客!”
候在一旁的管家急忙上前请人,于朝颜伸手制止微笑道:“齐老爷何须动怒?齐老爷常年在外多少有跟我们藤府生意来往,陶瓷丝绸齐老爷每年都会进购许多。这么多年的生意伙伴,齐老爷坏了这条线便不好了。”
齐老爷嘴角微微一动,神色不变,他是常年在外,大多数作为中间人赚取中间的差价,只开了一些店铺本想给自己的儿子打理,可那个小子却一心想要成为大侠,这不回来就没有见到人影,“世间做丝绸陶瓷的店家何其多,我相信想要跟我老齐家做生意的人多得是。也不需要受着窝囊气!”
于朝颜斜靠着椅子,嘴角似笑非笑,自信满满说道:“齐老爷令公子的事情,不仅仅是考第一楼才能摆平。我藤记也照样可以摆平。”事情经过她已经打探清楚了,她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战。
见于朝颜这么直接的掀开,齐老爷倒也不好怎么讲话,要是于朝颜跟他周旋的话,他定会硬着头皮装作不知道,如今他也只能耍赖,“什么,我那犬子如今还在乖乖待在家里。你不准乱说话。”
于朝颜闻言不由一笑,那笑容让齐老爷心儿一颤,看来真的知道了,于朝颜明眸缓缓抬眸凝视着齐老爷那双眼眸并不是特别大,也不是特别的明亮水灵,但特为的温和好似要把人融为一体般,让人心不由的软下来,温和的语气:“前段时间,在南山寺庙据闻有一把灵剑腾空出世,剑入山崖之中,据闻要有缘人才能拔剑而出,而此灵剑能够让人许三个愿望。”
“令公子与人结伴而行,一路上多有摩擦,令公子出手误伤了水上楼的水云烟。水上楼的水云主要求令公子自废双手不得再踏入江湖之地才肯放过令公子。水云烟乃是水云主得意弟子,此事不好解决,已经不是能够用钱能够解决的事情。齐老爷常年在外,这些事情自然我们出面来得好,不知道朝颜说的对么?”这话并不长,但于朝颜说得很慢,轻和的语气不温不燥,很平静说完,“朝颜很理解齐老爷爱子心切。北湖的五百亩的田地如今是齐老爷的能够保住令公子的一个有力的条件。我朝颜也不是什么不讲理之人。朝颜只希望齐老爷不要妄下定论,我藤记与第一楼公平竞争,齐老爷不用这么着急,等事成之后齐老爷再做决定也不迟。”
齐老爷叹息声响起:“犬子……是老夫有违当初信用。三少夫人如此说了,老夫能够说些什么?一切按照三少夫人说的做便是了。”
于朝颜站起来,继续说道:“并不是不相信齐老爷,而是白纸黑字来的实在一些,望齐老爷立下字据,日后也好作为凭证。”
“也对也对。管家备上纸墨笔。”
事情办完后,齐老爷殷勤留人在府邸用膳,于朝颜婉言拒绝了,当日回到藤府于朝颜写了封信送往北方藤府,告知一切。望藤老太君协助。
关于江湖的事情,这件事情已不是于朝颜能够插手的,藤府能够在商场上打滚这么久,黑白两道自然有些门道,这人情还是有的。
怡红院是什么地方?
当然是男儿玩耍之地,里面花红酒绿里面的人儿百媚千娇各色姿态,让男人流连忘返的地方。俗话说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家里面的黄脸婆怎么会比怡红院那一直都是年华之貌的女子相比呢?
在三楼偏僻的角落的厢房,传来女人的哀嚎声,还有鞭打的声音。外面的老鸨急得团团转却不敢进去,只好叫龟奴候着随时准备去唤大夫,老鸨听见男人粗喘的声音,还有那渐渐小声下来的哀嚎的声音,赶忙让龟奴去请大夫。
待一盏茶后,房间内传来男人的怒吼声:“妈妈!!妈妈!!”
老鸨马上堆起笑脸推开门,“哟表少爷您叫我啊?”
男人指着角落不断瑟瑟发抖的女人,那女人白皙的身上触目可见的伤口,有些伤口还不断的留着鲜血,老鸨一见不由大叫:“表少爷您这是……好好的姑娘家您怎么能……您客气了,只要您玩的开心便好了。”老鸨本想抱怨几句,就见一叠的银票子丢了过来,什么抱怨都吞在肚子,自然眉开眼笑。
藤俊永不耐烦的摆摆手,“少说废话。还不快点领走,我见了就心烦!”本想如此的泄愤,没有想到最后愤没有泄着,倒惹了不少的怒气。
老鸨见他心情不好,立马说是,扶着‘女儿’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藤俊永坐在那里脸色因策越想越生气拿起桌子上的杯子狠狠的摔在地上,“臭婊子!!给她三分颜色她还开起染坊来了!什么东西啊!”
突然间他那赤,裸的身体多了一个遮盖物,藤俊永哼了哼,“你来做什么?”他问着房间内多出一个戴面具的男人,男人负着手背对他,冷声道:“有任务交给你。”
藤俊永显得很不开心,“任务?你们当初应于会把藤府的家产分给我,如今呢?我还不是连个狗都不是!”
男人闻言眼中的冷光一闪而过,从怀里掏出一叠的纸张,丢在藤俊永的面前,“你也不看看你最近几年做了什么?我们当初叫你稳住气,交托给你的任务,你哪一次成功了?”
藤俊永无所谓的翻着那些纸张,骤然一变,狠狠的把纸甩在地上,“你他妈的不要真当我傻子不成!稳住气?要是老子稳住气老子就是条狗了!任务?你们算盘打着可很如意啊,这些事我做了,以藤老太君那狠度,要是发现我背叛她,我还不死定了。你们想要坐收渔翁之利,想得美!能够做到这点地步已经很好了!”
男人冷笑,心中暗道这个藤俊永倒也不笨,“你若是做的干净利落,藤老太君这边我们来挡。”
“你们挡?”藤俊永环胸,冷冷道:“你们要是能挡的话,那个臭婊子告的密你们就能挡来下了!现在讲得好听!……哼哼!那个臭婊子不是当了南方粮业的当家吗?也不知道跟那老太婆说了什么,让她如此愤怒的限制我的活动。如今我出县城都不可!”
男人缓缓转身依旧是冰冷的语调:“她是南方当家。”
“我知道,南方粮业当家吗?”藤俊永不明白眼前这个人怎么重复他的话。
男人嗤笑了下,“我说的是她拥有南方佩玉,是南方所有产业的当家!”
藤俊永瞪大双眼,最后暴怒掀起桌子:“那个婊子有什么本事!!”好似想到什么,藤俊永冷笑起来,“又是藤浩允,又是他!又是他!!我哪里不如他了,他变傻了那个老太婆还想要让他老婆守家……好好,她想要给藤浩允守家业,我偏不让得逞!”藤俊永怒极反笑:“你想要让我怎么做?”他现在的心里充满愤怒,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