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国有这样一位荒淫的太子,也怪不得他的胞弟要派人刺杀他了。杀这么一个人,春夏秋冬四人都嫌脏了他们的剑。
来之前,他们已经做过一番调查,对这位南诏太子多少知道一点。据说,这位大皇子赵晶,乃是南诏皇后亲生,十岁便被封为太子,至今已有十年,却是个心无大志之辈,整日里和他的胞弟三皇子,只知花天酒地欺男霸女,仗着太子身份平日里没少做坏事,在南诏国可谓人人恨之入骨,可谁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二皇子赵鑫要杀的两个人,正是这一对狼狈为奸的兄弟,太子赵晶和三皇子赵淼。那位二皇子赵鑫,生性好赌,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比起这位太子,还是强了那么一点点。
春夏秋冬奉命前来杀人,又有人质在二皇子手上,此行是断然不允许有任何失误的,否则一旦失败水问天的伤势能否及时医治尚且不说,只他们四人行刺南诏皇室这罪名,只怕四人的小命也是凶多吉少。
这么一想,夏天当即一个眼神示意三人:速战速决。
秋冬二人望向春天:你还不上?
春天眼一瞪:凭什么是我?你们怎么不上?
夏秋冬三人无声地眼神威胁着:快上。
就只会以多欺少。春天冷哼一声,悄悄翻窗而入,夏秋冬三人顿时分散开来护卫,以免待会惊动府内守卫,也好防患于未然。
春天进入卧房内,昏暗的烛光中,只见床上一对男女正笑闹着纠缠在一起,那激烈的场景立时让春天脸上一热,忙将头偏向一边。
倒霉。会不会长针眼啊?
身形却未停留,悄无声息地向床边摸进,声声销魂之音入耳,春天心里只当听不见,待来至床前,看准目标,就是一剑刺出,可怜那南诏太子惊呼声都未曾喊出来,就已经身体猛烈一颤,软到在姬妾的肚皮之上。
床上的那名身无寸缕的女子,本正陶醉在巫山云雨中,却突遭巨变,睁眼之间看到太子的鲜血染红了他们身下的粉红的床被,而太子也已气绝身亡,压在她身上的尸体正在慢慢变凉,她一惊之下立时便是一声尖叫。
“啊,唔!”
春天急忙跳上床,一把捂住她的口鼻,口中骂着“晦气”,宝剑一横,轻而易举地将她抹了脖子。
夏秋冬在外面一听到女子的惊叫声,心里暗暗叫“糟”。虽然那声惊呼戛然而止,却已惊动了太子府巡视的守卫。
“什么人?”
“快。在那边。”
“来人呢!有刺客。”
太子府护卫纷纷朝这边赶来,夏秋冬三人急忙退至一起,正好迎上自卧房内奔出的春天。
“死了吗?”
“一剑毙命。”
“好。快走。”
四人快速的对答,夏秋冬心知任务完成,也不恋战,眼见太子府侍卫追来,寻着缝隙便逃了出去,幻影迷踪步此时大显神通,侍卫们只见人影闪动,却根本是一串虚影,一路追出,夏秋冬早已毫发无伤的出了太子府。
“不好了。太子殿下被杀了!”
“快去捉拿刺客。”
太子府内一阵人仰马翻,这个乌云密布的深夜,不能平静的何止此处?三皇子府内也是一阵喊打喊杀。
出了太子府的春夏秋冬四人,转道来了三皇子府邸,其实都在京城内,不过是方向不同,绕了点路,以四人的脚程,盏茶即到。
有了前车之鉴,四人皆以为这三皇子和太子府也差不了多少,本来悠闲的潜入三皇子府内,却不料刚一进入,便被府内守卫撞了个正着。四人黑衣蒙面,也不怕被看到样貌,既然不能来暗的,那就明杀好了。
区区皇子府邸,不过大了一点,守卫多了一些,和普通院落在他们眼里没什么区别,又不是龙潭虎穴,春夏秋冬自然毫不畏惧,四把利剑如四把催命符,快速果决地收割着众侍卫的性命。
“啊——”地惨叫声,“哎呦——”的惊呼声,“叮叮咣咣”的刀剑声,奏出了一曲生死乐章 在这个深夜,让人毛骨悚然。
“七个,八个!”
“我才杀了六个。”
“喂喂。这个是我的,别抢。”
“嘿嘿,别想逃哦,在小爷剑下你是逃不掉的。”
春夏秋冬一派轻松的对战数名侍卫,还有闲暇数各自杀了几个人,对方死的死伤的伤,他们连衣服都不曾凌乱。话说回来,凭着水问天能一举灭杀两位蓝尊的实力,更在他之上的春夏秋冬四人,即便无需四方阵,对付这些和蝼蚁无区别的普通侍卫,那也是易如反掌。
四人在三皇子府,那是见一个杀一个,若是不会武功逃跑也便罢了,若是会武功又上前送死,嘿嘿,对不住了,送你们一程,下辈子投个好胎去吧!四人大开杀戒,几乎是血洗了这南诏三皇子府。
最后,里里外外搜了一遍,在某卧室床下寻到了这位南诏三皇子,一刀切下了他的人头,夏天取出方巾一裹,拎着便回去向那阴毒的二皇子复命去了。
南诏皇宫内。
“什么?孤的两个皇子都?不会杀进皇宫吧?快快。护驾。护驾。”南诏皇帝深夜被内侍唤醒,听闻太子和三皇子丧命之事,当场吓得魂不附体,急于找地方躲避。
内侍急忙道:“王上请宽心。刺客不会闯入皇宫内地,何况外面还有御林军守卫,王上的安危暂时不必担心,倒是二皇子他……”
“二皇子怎么了?不会也……”
“不不,二皇子并不曾遇害,只是有人看见杀害太子和三太子的凶犯,进了二皇子府内,奴才唯恐这四名凶犯对二皇子不利,特来请旨,王上是否要派兵救援?”
“混账。”
内侍话刚说完,南诏帝便一声怒骂,“京都重地,潜入刺客,他不来保护孤,反倒要孤不顾自身安危分兵前去保护他吗?万一刺客入宫行刺,孤的皇宫谁来保护?靠你这奴才吗?”
一番话足见南诏帝有多贪生怕死。
救援的可是你现在唯一活着的儿子啊!你不去救难道想绝后?内侍明显一愣,心里暗骂着,口中却道:“是是是,奴才该死,奴才疏忽了,自然是王上的安危更为重要。”
南诏帝赵穆想了想,又道:“嗯,那个,皇儿的安危也不容忽视,这样吧,速召南宫国师进宫护驾。”
“回,回禀王上,百花宫于昨夜毁于一场大火之中,南宫国师,下落不明。”内侍颤声回答。
“什么?这等大事为何不见来报?”
“王上恕罪。奴才也是刚得到消息不久,还未来得及禀告。”
“国师下落不明?这可如何是好?”
“奴才斗胆提议,不如请慕容世家几位将军……”
南诏帝眼前一亮,像突然抓住一个救命稻草,急忙道:“对。快去宣旨。”内侍应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