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偶尔顺着斜风飘进了阳台上的盆景里,不多时,绿色的爬藤上,碰落几颗晶莹的水珠混合着滴在了干爽的地面上,隆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朦胧。
屋内。
“你这混蛋,谁让你抱我进来的?”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陌生又熟悉的房间布置,姜小钱咬牙,谁让恶魔自作主张地抱着她进他的房间,还问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
“大婶,你自己说没有你的准许不能进你房间,所以刚才看你睡着了就不打扰你了呗。”宵滤野不动声色地一边说着一边暗暗观察对方的表情。
原先记得夏晓晓的哥哥来了,然后大家一起吃了个饭,送走了他,再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起了电视,然后是吃药,再然后就没什么印象了,想了想估计是那药的原因吧,每次都弄得人家想睡觉。姜小钱仔细地回顾着之前的一幕幕。
水眸里原先的迷糊,疑惑,懊恼,再到无奈的表情一丝不落地闪过他的眼,扯了扯嘴角。
突然,宵滤野伸出白皙修长的指,挑起了女人的下巴。
姜小钱感觉男人贴着自己的性感唇部似有似无的擦过,只听他呵气如兰,“难道大婶是怕我做出什么事情?还是?”
“谁怕了,还有你想说还是什么?我只是在奇怪你干嘛问我,问我。。”姜小钱有些恼怒地不知所以然来,这话怎么开口?
对于前两次的事情,姜小钱还是有点后怕,所以刚回来的那几晚睡觉的时候,不仅是将房门反锁上了,还将小型的柜子都顶在了房门后——自认为这是防狼措施,经过了好几天感觉是自己小题大做了也就不再防备了,毕竟她还没这么自恋。
谁知道是不是连老天都看不惯她,一项不生病的人说感冒就感冒了,还是严重到打了好几次吊针才恢复些,每天加上那浓浓的苦药味,闷得姜小钱觉得自己快吐血的程度了,幸好,今天是最后一味药,只不过她延迟了几个小时喝。
唉~~吃个药,怎么也能惹出这样的事情啊!她心里此时无限悲凉中……
“不怕就好,我问你的问题就别想了,反正你没说我就当你否认了喔!”宵滤野感觉到了点点的得意,手指卷起她散落的一丝长发,细细地把玩着,“对了刚才大婶问了我什么问题?喔,想起来了。”
难道大婶怕我做出什么事情?后面句是“还是希望我做出什么事情?比如……”男人狡猾地说着。
随着浓烈的男性气息再一次地靠近,姜小钱能清晰地感应到自己的心跳,处于缓慢中的急促,就像是带着期待一样,忐忑不安的感觉。就在那感觉浓烈到心口的时候,突然间消失了,不是,应该说是被定格了。
抬头间,她定定地注视着那双带着邪魅的眼,里面闪烁着璀璨的光,从那面漂亮的玻璃眸中,她看见了那个女孩,眼里此刻同样正带着朦胧的雾气,似无染的天然矿,美丽而光彩慑人。
姜小钱想,她一定是被迷惑了,不然那清脆又熟悉的声音是从谁嘴里脱口而出的,“这一刻你仅是属于我的?”
冰凉的唇上黏着些许的药汁味,像是抹了蜜水的感觉让男人不断摄取的冲动,伴随着交错不惜的呢喃声,“对,这一刻我仅属于你。”
透过窗户的缝隙,浑浊的空气里交织了粒粒的清新,如同夜罂粟的芳香是那样新颖,让人沉醉至迷恋。
室内的天花板上,垂挂对立的水晶灯似听到了召唤也跟着摇晃起来,随着风声一起跳起了那独特的双人交际舞,床上交织在一起的男女喘息了好一会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