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间屋子外,夏晓晓刚打算冲进去的时候,发现隔壁病房里间的门自动打开了,而从里面走出来的男人左眼部一个大大的黑色可疑圈状,就好像中国的国宝熊猫印记。
愣住了一会儿后,憋着笑,夏晓晓慢慢走上前去,止不住地吞了吞口水,然后主动扶上了某男人的手腕,说着,“就知道眷最疼我了,呵呵,那个,这个。。”
“其实,就是,他,他知不知道这个药是?”那半推半就的意思,让与她共处四年的金郁晟超级无奈地直摇头。本来还期待这个女人关心下自己的,现在好了,心碎了一地不说,她还这么不自觉地挽上了自己来时同样带伤的胳膊上,现在真的是身心皆痛了,而且什么气也都跟着来了。
当然这其中是真的掺杂了一丝的郁闷气,四年了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还真是始终一成不变啊,即便是男女朋友,可订婚仪式到现在也都没有举行,说是他比她小,等他再长大些。
只要每次她一开口说这个,金郁晟就想着办法转移她的话题,因为那也是他的一个芥蒂。毕竟年纪小不是他的错,还有按照现在夏晓晓的性格来看,却也是长不大的感觉,所以在思维上来看,他永远不比她年轻。
“额,你这摇头是他不知道,还是什么吗?”躲闪着尽量让自己变得精明些,不然,光看着对方的眼睛,她就会有种被看穿的感觉,而且,这个药的事情,当时看他答应离开时,眉目间停留了将近一分钟的小小疑惑,她夏晓晓就知道,他一定会问的,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而已。
“额,那个,这个。。”东扯西扯的,夏晓晓忍不住地低着脑袋,被小半块阴影遮住的两只食指自动地撞了撞,恰好这表情和动作被一旁的人给看了去。不过这倒是提醒了金郁晟一件事情。
“没有!他暂时还没兴趣知道,不过等娃娃脸醒了就难说了。”金郁晟低低沉沉地说了句,现在他感觉肚子有点饿了,可是一看面前的女人还在一脸沉思他这句话的摸样状,金郁晟脑里又快速地想了一圈,接着说了道,“条件还是和以前一样!”
娃娃脸?好吧,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到小钱的时候,夏晓晓就听金郁晟这么地喊着,而当时她也问了,只是结局无果,现在这么久过去了,真的是越听越顺溜,以后没事她也这么去挑弄挑弄小钱,说不定就能看到她炸毛了呢!想想就搞笑。
“那就准许我们提前回纽约吧!时间就定在明天早上好了!”刚才在心虚的时候不小心扭到脖子了,现在夏晓晓正想着办法把自己弄舒服。而且有一点就是他能这么直接地问,就说明他有办法帮自己解决心中所担心的问题,虽说这只是她的感觉,但,这次却比在过往的每次上都更加地精准,也更加的强烈了。
话说她以前惹是生非的能力也真是不少,尤其是在校园时做的事情,一大堆的烂摊子都是被尾巴后面追着的金郁晟亲扫干净的,但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当时才让他有了正面的机会来打击那些企图靠近夏晓晓的异性。
“恩!现在先去吃点东西,然后我们一起再补补睡眠的时间吧?”金郁晟打横抱起比自己小巧很多的夏某人,亲啄了一记她的小手指,语带性味地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横廊的外边走了出去。
正可谓夕阳无限美,只欠佳人邀!
宵滤野这边就是带着点孤独的寂静感。单一白色的房间里都散布着少量的消毒味,而相互拥抱在一块的两人安然地静躺在床上,长方形的小型容器刚好将男人与女人的边缘包围。
被一丝瘙痒的呼吸吹到了,宵滤野皱了皱眉,极不情愿地张了张嘴,只是闭着个眼睛的他将怀里的人作势搂地更近了些。
“呵呵!”听到他那句,‘钱儿,你又调皮了!’某人就忍不住地笑了出来。真逗,只不过是想要近距离地看清那张近在咫尺的俊美脸颊,没想到会无意间知道他话里的碎音,当然小钱不曾说过的是她学过唇语。
被熟悉的声音扰了梦境,宵滤野睁大了眼眸,趴起身来转过脑袋,看着自己边上的人儿,眼神里先是有了惊异,只是在看清后不免失落成了空洞。想要再睡下去的心情被破坏地一干二净地。
渐渐,再渐渐地,拉低了脖子,唇还差一厘米就触碰到了,只是在这时候就只有他一个人看着对方,为什么呢?“钱儿,你真的不想我了吗?还是你觉得没有你,我仍旧是那个我吗?”疑问中带了很强的自责,宵滤野的眸子在灯光下投射出一种冰凉的感觉。
想要缓解下自己的心情,只能是简单地闭上眼睛,宵滤野带着满眼的伤打算再一次寻求过往的点滴。也或许只是期待,下一秒有奇迹的出现吧!
小点的松气声,在一旁缓出,一只小点的手指落在了某人的花型唇瓣上,似带着恶作剧的想法,一路延伸地下滑,停在了男人因疲劳变地胡渣点点,略显大叔前兆的削尖下巴上,再是……
这么一系列的动作,竟距离宵滤野躺下才不到两分钟,
伸手抱过她的身子,他动作轻柔,甚至是不敢相信地瞪大了双目,盯着对方看去。
小钱闭着眼眸,浅淡的湿润舔在了他的嘴唇上,似在做梦般地说着,“你的唇还是这么地浅白!”宵滤野愣了下,将拥着她的力道又松了松。顿时,耳边再一次传来某人刚才被打断的话,“不过我会帮你染红的!”
“你想起什么了吗?”看到她醒了,他除了震惊剩余的都是高兴,可是在听到她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时,他的心脏是以别人预想不到的速度跳动着,并不快,甚至可以说很慢很慢地挪动着,这里面似乎还带着点点激动的意味。
宵滤野闪着精光的眸子望着紧闭眼眸的她,只是唇与唇之间的摩擦却是大了许多。
“或许吧!”含糊不清的话,终是融化在了彼此的口中。
那一年.的夏季,对于少儿摸样的他,唇瓣依旧是星星点点的白,只是那句来自少女的话他始终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