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宁玺凡挪动着细步,一脚踩上一旁的树干,向着葉炫修飞去,葉炫修紧闭的双眸猛然的睁开,飞身而起,与宁玺凡于半空中相遇,两人均眸若冷电,劈哩啪啦的刀剑碰撞之声不绝于耳,两人浑身的杀气,也越发的浓郁!
“轰!”的一声,葉炫修突然衣炔飘飘,两手向后,身后迸发出剧烈的强光,犹如火球,向着宁玺凡逼近,而宁玺凡也勾起唇来,翻身而过,手心中仿佛射出冷冰,打向那火球,两人不分上下,好似不拼出个你死我活,便不肯罢休!
就这样,红光与蓝光在空中不断的碰撞,厮杀,突然一个黑影,从天而降,一刀劈下,阻断了两人内力,两人均向后倒退了几步,额角渗出血来。
那黑色衣下的眸子里,依旧是淡漠清冷,他收回利剑,放回剑鞘之内,然后紧紧的盯着两人。
一个粉色的身影,从树影间走出,那绝世容颜上,带着微微的怒意,粉面桃腮,冰清玉润,盛颜仙姿,犹如天外飞仙……
原本以目光博弈的红白衣的两人,还有一旁的黑色身影,见此不禁失了神,全都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人。
“葉炫修,宁玺凡,你们二人,为何屡次刀光剑影?难道非要引起两国之争不可么?魏国如今内忧外患,灾祸不断,百姓叫苦连连,若真的与赵国发生政乱,会有胜算么?而赵国……”我把目光转向那抹白色。
“赵国虽然遍地黄金,可领地甚小,资源匮乏,兵力十分孱弱,若此时与魏国发生祸乱,一定会打破赵国几十年以来的太平,民不聊生!”我语气冰冷,字字均中了要害,葉炫修和宁玺凡双双握紧拳来,细细的聆听,看着对方的目光,也变的深邃起来。
葉炫修突然冷哼一声,盯着宁玺凡的眸子充满了杀气,“哼,本王倒是不想与他较量,可是某人就是不分青红皂白,将盗者之名强加于本王头上,就算本王想息事宁人,某人怕是也不肯善罢甘休!”
而一旁的宁玺凡,却十分淡然的拿起衣袖,抹了抹唇边的血滴,看着葉炫修说道,“本太子信你!”
听到宁玺凡的话,其余三人全都呆愣了,葉炫修颦起了眉头,眸子里带了些许的惊愕,而靈天亦回头深深的看着我,目光别有深意,我看着玺凡,有些迷蒙,仿佛一切又变的迷雾团团……
宁玺凡突然打开手中的纸扇,对着眼前的三人说道,“走,诸位,让我们从长计议!”然后踏起了步子,嘴角噙着笑容,悠哉的向着远方走去。
我看了眼,葉炫修和靈天,然后转过身去,跟在玺凡的身后,走去,靈天见此,也一步跨上,跟在我的身旁,而葉炫修邪魅的脸上,仿佛也疑云重重,不甘的跟在我们的身后,走去……
我们坐在庭院里,四个人围坐在石桌上,我皱起眉头,看向玺凡,“那你如何知道盗取赵国金矿的人不是葉炫修呢?”
靈天与葉炫修也都看着宁玺凡,而宁玺凡却淡然一笑,“前些时日,父皇写信于我,说金库再次失窃,而且十分熟络金矿地形,而且每次盗过之后,处处都留下魏国的痕迹!若要人不知,岂会如此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除非……”宁玺凡的眉头一挑,停顿下来。
“除非是嫁祸于魏国,挑起两国纷争!”我的唇间飘出几个字来,冷静而淡漠的清冷的眸子,迸发机智的光芒。
靈天的眉头紧皱,双眸波动,而葉炫修却将双手扣紧于脑后,满脸的怒意,“本王说过自己的清白,哼,若早已真相大白,太子殿下为何还要与本王在丛林中刀剑相向?”
宁玺凡冷笑一声,“虽然本太子如此猜测,但是还是要亲自试探一番,不过经过刚才一番较量,可以确定是本太子冤枉了逍遥王爷!还请逍遥王爷不要在意才是!”宁玺凡在胸前轻摇着纸扇,笑的飞扬。
葉炫修冷哼一声,“唉,本王终于不用背负偷盗之命啊!”
我总觉的事情好像并不简单,继续问道,“那这个幕后之人到底是谁,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呢?”我带着迷惑,看着三人。
靈天突然放下手中的茶水,眸子收紧,冷声说道,“禹靖懿……”
我心中猛地一震,另两个人亦是眯起眼来。
柳州郊外
禹靖懿听着身后的禹冰的话后,笑的飞扬,望着月的眸子闪亮,“这么说,葉炫修与宁玺凡彻底决裂了?”
“是!主子,两人深夜在丛林里刀光剑影,互不相让!”禹墨抱拳跪地,脸上亦充满了欣喜。
“好,明日起,你即刻拿上兵符,宣朕口谕,朝中丞相,三品以上大臣即刻放下手中的朝政,来楚国与朕会合,且调配三万精兵,速速赶来楚国!另外吩咐嗜血门,暗中盯紧葉炫修与宁玺凡等人的动作,一旦有何异样,定要向朕呈报!”
“属下遵命!”禹冰说完便躬身退下,留下窗前的那人,静静不语。
禹靖懿双手拄在窗柩,看着那月的眸子,变得闪亮,不知为何,战事越临近,他的心却越发的思念,他的眼前不断的浮现那绝色的容颜,淡雅的笑容,让他欲罢不能。
他突然翻身一跃,踩在枝头,犹如旋风,飞速飘过,向着一个方向飞去。
他知道此时若来,危险至极,因为这客栈里还有三个武艺高强,身份不凡的男人,可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想念她的心,还是来到这里,他墩身在屋檐上,轻轻拿开上面的砖瓦,一缕光,透出来,闪耀了夜空。
屋内,烛光下,女子斜倚榻前,轻轻的抚摸着,腿上那睡熟的孩童的发髻,温婉秀丽,那种恬淡的美丽,让禹靖懿的心停跳了一拍,唇角不禁上扬,惜菡,你的美丽,只有朕才配拥有……
然后,轻轻的将砖瓦合上,眼却恋恋不舍的盯着那抹身影,转身一跃,消失在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