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流水山庄里就只有安宸放和痕汐两个人住,那么这个黑夜中的偷袭者自然是安宸放。
这本来就是安宸放一个人的地盘,面对外来者入侵,他当然是是想干嘛就干嘛,痕汐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根本就是羊入虎口。是她太倒霉还是萌太故意的呢?为什么偏偏就进了安宸放的房间?
痕汐一开始显然是没有意识到袭击者是安宸放,面对突如其来的一抱,七魂都下了六魂,条件反射的摸索情况。
痕汐一时情急,在黑暗中乱摸一通,手舞足蹈的,所以安宸放非常果断地钳制住痕汐,但是因为考虑到痕汐腿上的伤好得不是很彻底,所以不敢花很多的力气压住痕汐的腿。
痕汐心里很好奇,寻思着,怎么会那么光滑?接着摸,鼓鼓的还毛茸茸的,还很有质感呢,加上这熟悉的气味,安宸放!而且起码是上身没有穿衣服的安宸放!这是安宸放赤裸裸的胸膛!
痕汐下意识的尖叫:啊——
安宸放非常淡定地用手指点住了痕汐的嘴唇。
“嘘,现在已经很晚了,保持安静,好不好?你再叫也不会有人听见的。”流水山庄从地理位置上来看算是独立于公爵夫妇的琼楼玉宇的,所以深更半夜根本就不会有人造访,完完全全是“两人世界”。
安宸放的口气就好像是你叫吧,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那种语气里的居心不良让痕汐不得不防备。
“安宸放,你想干嘛?”痕汐有点紧张了,因为现在的动作实在是太暧昧了,痕汐的语气里多少有点捉襟见肘的味道。
“宝贝,你夜闯我的房间,把我的上半身几乎摸了一个遍,还问我想要做什么?”安宸放的语气显得很无辜,只是在理说理。
“你很无耻耶,还说我呢,为什么你不穿衣服啊,我能不叫吗?”痕汐说得比安宸放更无辜,昂首对上安宸放的目光,一秒钟以后被安宸放炽热的目光收服,悻悻地转移了视线。
“我喜欢裸睡。”安宸放轻描淡写的说,仿佛是反诘痕汐,难道这有错吗?
“那你也不用裸睡着的时候抓着我啊,你要是没睡,知道我进来了,开灯不就好了。”痕汐用自己的双手抵在安宸放宽阔的胸膛前,给了安宸放一个不大不小的白眼。
“我睡了。”安宸放慵懒地说,然后伸手拧开了床头的灯,安宸放便袒露在痕汐面前,痕汐见状,更是大叫:你为什么要开灯!你把衣服穿起来了啦!暴露狂!
痕汐没有想到安宸放的裸睡是浑身寸缕不着,当然是失声尖叫。
“宝贝,你又说我为什么不开灯,开了灯你又问我为什么。”安宸放站起身,说得很是无辜,健硕的身躯完全呈现在痕汐的眼前,痕汐一下子难以消化安宸放饶舌的话。
痕汐觉得无地自容,一时间都不知道眼睛应该往哪里放,简直是没有能停留的地方,这样下去是要长针眼的。
“你下流,穿衣服啦!”痕汐捂住自己的眼睛。
“这有什么,反正我们迟早是要结婚的,现在看看也没大碍。”土生土长的外国人,对这种事情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可是我们现在还没有结婚呢,还不可以!”痕汐的巨大反应真的让安宸放感到了什么是国际代沟,看着痕汐腼腆的样子,安宸放兴味大发。
“原来让你摸到、看到我的裸体让你反应那么大啊,那么新婚之夜你该不会也这样吧?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应该让你习惯一下看到赤裸裸的我呢?”安宸放一边穿上睡袍,一边用认真的口气说,语感深沉,还带点玩世不恭。
“你不要脸,哪有人说这种问题的啊。”痕汐觉得莫名其妙,涨红了脸。
“在这种时候不要开玩笑,好不好?”痕汐嘟着小嘴,很害羞,又有点委屈。
“我的问题很严肃,我可不想新婚之夜的时候因为你的叫嚷引来一群人的围观吗,这样我可是会害羞的。”安宸放的最后一句话玩味十足,表现得很不严肃。“你哪里都不严肃,根本就是为自己的耍流氓找借口呢。”
“好吧,我严肃一点,尹痕汐小姐,请问,深更半夜的,你到我的房间有何贵干?”安宸放的表情看上去万分严肃,就像是审问一般,可是语气却不是那么的认真。
“我——我是跟着萌太来的。”这个理由很正当吧?
“这样啊,那么为什么深更半夜你在外面闲逛呢?”安宸放倒是没有解释萌太为什么会出现在巴黎,而是抓住了另一个重点。
此时,萌太真的摇着尾巴屁颠屁颠的出现在了痕汐的脚边,还讨好一般的舔了舔痕汐的脚踝,这就是活生生的证据啊。
由于自己是因为萌太的缘故才会发生这么窘的事情,所以痕汐有些报复心态的把萌太踢到了一边。
“呃——只是,有点睡不着而已,失眠不可以吗?”痕汐说起失眠,就想到失眠的原因,然后顿时觉得自己的膝盖上奇痒无比,然后不假思索的用力抓了一下,剧痛告知了她伤口的结痂还不是很成熟。
“啊!”痕汐还来不及解释,就吃痛地叫出声了。
一切的后悔显得太迟了,脆弱的结痂被痕汐的下意识狠狠地剥掉了,血渗出来。
安宸放一手抓住痕汐的手,一只手一把抱起痕汐,将痕汐放在床上,自己蹲下来动作娴熟地卷起痕汐睡裤的裤管,查看痕汐的伤口。
“手就不能安分一点。”安宸放语气里宠溺心疼大于责备。“真的是忘了,一下子痒得要命。”痕汐的眼泪差点没有飙出来,说话的时候,腔调也是弯弯扭扭的,安宸放能体会那种疼痛。
“又要重新结痂了。”安宸放的语气里带着一声叹息。
“好疼啊,可是也好痒啊,真难受。”痕汐的一只手手蠢蠢欲动的在膝盖周围晃荡,好像是要伺机找个空档钻进去挠痒。
萌太好像是了解了痕汐的痛苦,也在一旁呜呜的叫着,这便是痕汐当下想做的。
安宸放看见了,只好轻轻地给痕汐吹吹,以缓解这种折磨人的不适。
“真是应该把你的手捆起来。”安宸放幽幽的说,像是警告痕汐,又像是自言自语。
痕汐觉得自己好像暂时找不到能反驳的理由,只好闷闷地撅着嘴,看着安宸放。
“这么晚还不睡,还失眠呢,是被这个折磨的吧。”
“或许你应该早点来找我。”
安宸放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痕汐觉得心里很温暖,虽然那些唠叨真的很尖锐呢,安宸放连表达关心的方式都是那么冷的。
痕汐想,他为什么总是这样冷冰冰的说:“你就不应该这样”,却从来不一会温柔的说,这样应该很疼吧,没有关系吧,应该来找我给你吹吹的。
“萌太怎么会来了?”痕汐自顾自想了很久,猛地想起这个问题来。
“哦,顺带带来的。”安宸放回答的云淡风轻,痕汐不得要领。
“杰西来了。”安宸放接着解释。
两人说着说着,天不知不觉间亮了,萌太安睡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