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他们的运气太好,就在顾七月扶着耶律赫寒出了坑洞时,北域的士兵已经找了过来。
很快,受伤的耶律赫寒便被抬了回去,本来顾七月想装不知闪的,偏偏耶律赫寒即使是在昏迷中,都紧紧拉住她的手,不得已,她唯有跟着他一起回了北域兵营。
或许此时的她太过于儿狼狈,北域的人竟是一个都没认出,这是前几天与他们生死对头的人。
而顾七月也是在这时,才注意到耶律赫寒后背上那根闪闪发亮的利箭。
她的心不由一沉,即使耶律赫寒先前说的再是信誓旦旦,此时的她也不得不承认,耶律赫寒根本就不是巧合出现在南夏兵营的。
一想到这,她的心就像被什么刺了一下,种种滋味说都说不出来。
接下来,她便等着耶律赫寒的伤势好转,至于北域与南夏的战事,她却是再也不想理了,原以为最信任的人,竟然是从一开始就打着她的主意,这怎能不叫她心寒,爱情都是在经受过各种磨难,才会真正的显露人的本性的。
反正她也不是这里的人,他们爱咋咋地,她的心已经死了。
北域与南夏的战役已经是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了,也可以说是到了最后的关头,此时若不是因为耶律赫寒的缘故,怕是他们早就挥兵出战了,在兵强马壮的北域看来,拿下南夏,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只是,却不知是怎么回事,原本只是道小小箭伤的耶律赫然却是迟迟好不起来,原本众将士,对于顾七月这突如其来的外人还颇有深见,然而在耶律赫寒坚持的情况下,才无奈的留下了她。
大概也是在战马上带了头盔的问题,到了此时,他们居然还无一人认出她来。
这几日顾七月充分的看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耶律赫寒,以往她们是站在对立面上,她对他自然是颇具微词,这时,抛开了身份上的成见,原来耶律赫寒竟是那样出色的一个男子。
只是,为什么这个男人,以前对她所做的事是那样不可理喻呢?
顾七月想不明白,或许由始至终她都没明白耶律赫寒这个人。
他有对她的狠辣,也有对她的温柔。
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正在顾七月想着这些不明的问题时,耶律赫寒看着她的目光也是介于复杂的。
他搞不懂,为什么他对这个女人,总是这么复杂,有时他会恨不得掐死她,可是更多的时候,心中却是塞满了柔情,不然,那天在战场上看到她,就不会因为她没事,而松了一口气。
也更不会在前几日,因为没看到她出现在战场之上,生了疑惑,而让潜伏在南夏的奸细调查她发生了什么事。
更不会,在知道她被十五软禁之后,凭生一股只身进入敌阵救她的坚决之心。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这个三心两意,当初不顾一切逃离他的女子,他的弃妃,更是敌国打进他王府里的间谍。
难道他对她还不够好?
明知她是个间谍,也仅仅是惩罚她一下而已。
还将自己侧妃给发落了出去。
他真是栽在这个女人的手里了,谁人不知他耶律赫寒,谁人不晓他的手段,偏偏,此时的他却是拿她毫无办法。
看到她与十五一起,他就忍不住妒忌,忍不住疯狂。
“王爷!前线急报!”
正在耶律赫寒眼神复杂的打量着不远处的顾七月时,有一人走了进来道。
“说吧!”耶律赫寒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一惯的冷漠,先前的复杂已是不复存在,仿若从未出现过一般。
“副将传来消息,南夏明日将出兵,而且,南夏还传来消息说,让我们交出石将军未婚妻……”那人说到这时,不由抬头往站在不远处的顾七月看去。
难道她就是敌方所说的石将军未婚妻,可是石将军未婚妻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耶律赫寒脸色一沉,“做梦,不说那石将军的未婚妻不在这,就算在这,他们又凭什么让本王交出去。你回去传话,既然他们要战,那便战,我北域怕过何人?”
“是!”那人领命,躬身着退了出去。
那人才退了出去,耶律赫寒对着顾七月便是冷冷一笑,“怎么,听到这消息,很高兴吧!未婚妻?哈哈……本王的弃妃竟是别人的未婚妻,当真是可笑。”
顾七月皱起眉头看着耶律赫寒,竟是不置一语。
“怎么,无话可说?”耶律赫寒大踏步向她走近,俊逸非常的脸上露出一抹厌恶,一把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想不到本王的弃妃,行情竟是不错,在战场之上,人家都想要千方百计的想要将你讨回,就是不知你怎么竟会跟本王走的,若是十五知道,你说……”
顾七月眉头皱的更紧了,心中的悲凉因着耶律赫寒的这几话提升到了极点。
“你是想挖苦我么,明明知道十五不过是将我视作棋子……”说到这顾七月突的停住了话,十五将她当作棋子,为的可不就是对付耶律赫寒,可是,耶律赫寒又岂会因为她而受缚,呵呵……十五,怕是你就算将我当作棋子,也是起不到作用吧!耶律赫寒是谁,对他来说,所有的女子,皆是玩物,而她自然也不例外。
“怎么,说不下去了?既然是将你当作棋子,那不如试试你这颗棋子对于本王可真有作用?”耶律赫寒说着,欺身上前,俊逸的脸就贴在顾七月的耳边,那呼出的热气,一丝不落的吹拂到了顾七月的耳旁。
顾七月有些不适的往后退了一步,耶律赫寒却是不让她后退,钢铁般的手臂紧紧的拥住她纤细的腰肢。
“他是不是也这样搂过你!”耶律赫寒不让她有丝毫的退却,将她的脸正对住自己。
顾七月蹙眉,“耶律赫寒,你到底想怎样?”
耶律赫寒轻轻一笑,猛的对准她嫣红的唇瓣就是一番肆虐,直到尝到了血腥味,才松开了手,在看到她因痛而蹙起眉头时,心中有股说不出的火,硬是憋的他难受异常,二话不说,将她摔开,大踏步离开了这间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