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劳斯莱斯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芒,霸气的停靠在林家别墅的门外,经过的人莫不用羡慕的眼神频频张望着,这不仅仅是一辆车,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须臾,一边的车门缓缓打开,林羽霏步下车来,对车里面的慕容彻,轻声说道:“我自己可以回去。”
“真的不用司机来接吗?”
“嗯。”
“好,我希望下班以后在别墅里看到你,司机开车。”
林羽霏关上了车门,下一秒,车子就如利剑一样消失在她的眼前。
林羽霏看着眼前她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建筑物,心里五味杂车,这里曾经对她来说是家,但是现在自己好像已经没有资格那么说了,她真的没有想到,为了给连家赔罪既然登报声明跟她断绝关系,他们真的是她曾经以为疼爱她的父母吗,为什么一夕之间全部都变了样子。
“你还知道回来啊,我以为在你心里,这个家早就不重要了呢。”李毓婷看着刚进门不久的林羽霏,没好气的说道。
林羽霏幽幽一笑,“我以为现在这已经不是我的家了。”
李毓婷看了看她,“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你不用在意,那只是做给外人看的,等过些时候事情渐渐平息了,也就没事了,你昨晚去哪里了?”
“我睡在别人家。”
“那个男人家吗?”
“是。”
“他到底是谁,让你竟然能做出逃婚这种事。”
“他叫慕容彻。”
李毓婷倏的睁大眼眸瞪着她,“你,你说谁?”
林羽霏有些奇怪的看着母亲的反应,随即又重复了一遍,“慕容彻。”
李毓婷震惊的看着她,一时间脑子里闪过无数的想法,慕容,又是这个姓氏,为什么事隔那么多年,自己居然还会听到这个姓氏。
“妈咪,你怎么了?”林羽霏问道。
李毓婷定定的看着她,冷声道:“你跟他不可以,你死了这条心吧,等过段时间连家消了气,我会再跟连董事长提起你们的婚事的。”
“妈咪,我实在很不了解你,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难道你就不怕我再次从宴会上逃跑吗?”
“这次我会看紧你的,至于那个姓慕容的,你就死心吧。”
“不可能,我心里只有他一个人,我以为你听到他的名字会高兴才对,虽然我不是很了解,但是慕容家不是更能满足你的需求吗?”
“我就算饿死,也不会去求慕容的。”
林羽霏蹙眉看着李毓婷的反应,不禁心生疑惑,是她看错了吗,刚才那一瞬间,她居然从母亲的眼中看到了恨意,没错,就是恨,可是这没有道理啊,这是为什么。
“妈咪,我来是想跟你说,我逃跑的事情我的确有错,如果你认为跟我断绝关系你们会好的话,那么我无所谓,但是我不会跟彻分开的,只要能跟他在一起,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为了一个男人,难道你要舍弃你的父母吗?”
“不,我从来不会舍弃你们,你们是我的父母,血缘是没有办法割断的,就算你们跟我断绝关系,我们的关系依然是父母子女,该关心你们的,我还是一样会关心,但是要我跟彻分开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是回来拿东西的,一会我就要离开了。”
“你。”
这时,管家提着一个行李箱缓缓的从楼上走下来,为难的看了李毓婷一眼,又看了看林羽霏,“小姐,行李按照您的吩咐收拾好了。”
“谢谢。”林羽霏说道,随即她起身拉着行李朝外走去。
李毓婷起身,在她背后冷声吼道:“你要是敢踏出这个家门,以后就不要再回来了。”
林羽霏的眼前早已被泪水模糊,没有再说一句,拉着行李,一步一步走出这个从小生长的家里,从此以后,她只为一个人而活,只为他。
慕容彻端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皮椅上,看着手里最新出炉的业绩报表,刚刚跟国外公司开完视讯会议的脸上还略带倦容,唯独那双如鹰般的黑眸依然锐利有神。
夜天寒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缓步走了进来,恭敬的放在慕容彻的桌前,“总裁,这是最近一个项目的企划书,请您过目。”
“嗯。”慕容彻只是轻声应道,眼神没有离开手里的报表分毫。
过了一会,慕容彻突地出声说道:“还有事吗?”
夜天寒微微欠身,道:“别墅里的佣人说,林小姐已经回去了,还带着行李。”
“知道了。”
“总裁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我自有办法,还有事吗?”
“慕容老爷子又来电话崔您回老宅了。”
慕容彻的眸光一冷,“告诉他我没空,以后关于这种事不要再跟我说,那批货怎么样了?”
“我们的人已经到了目的地,正在跟他们洽谈,不过听说,他们好像有意要抬高价钱,我们正在跟他周旋,总裁您的意思呢?”夜天寒问道。
慕容彻冷冷一笑,“我慕容彻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也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嚣张。”
“属下知道怎么做了,总裁放心,我会亲自去交代。”
“嗯,你办事我很放心。”
“那属下先出去了。”
“去吧。”
说完,夜天寒随即离去,慕容彻看着窗外突然暗下来的天空,淡淡一笑,现在正式开始了。
林耀廷听完李毓婷的叙述,也颇为惊讶,没想到一向文静乖巧的女儿居然能钓到慕容彻这条大鱼,这事可就好办了。
“事已至此你又何必再生气呢,羽霏呢,怎么不见她?”林耀廷问道。
“她走了。”
“走了,什么意思?”
“她以后不会再回来了。”
林耀廷蹙眉看着她,沉声道:“你该不会告诉我,羽霏离家出走了吧。”
“差不多。”李毓婷说道。
“你疯了,你知道慕容彻是什么人啊,你还敢这么做,你是不是想我们一家人都去街上喝西北风啊。”
“我李毓婷就算穷死饿死,也绝对不会朝姓慕容的伸手要饭。”
林耀廷的老脸不禁一阵尴尬,他自然是听得出妻子话里的深意,气势登时减弱了一半。
“我知道你有心结,可是也没有必要意气用事啊,羽霏能够跟慕容彻在一起,那对我们来说只会有益啊,这慕容彻是个什么人物,有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你居然还往外推,我们现在这个情况哪允许我们讲什么骨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