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飞烟是前天醒来的,莫笑待她极好,日以嘘寒问暖,甚至,整夜颠鸾倒凤。
“你今日身体怎么样了?”一脸关切的莫笑一进门就问向坐在床沿上刺绣的左飞烟。左飞烟一脸明媚笑意,颊生梨涡,微微欠身,回道,“外面风有点大,在屋子里怎么都不踏实。”“怎么?是不是冷了?”关心的话响在耳边,左飞烟心中顿感温馨,撒娇似的贴近莫笑的胸膛,微微点了点头。
一双大手拂上左飞烟的瘦弱的身体,昨夜把她当做那个心底怀恋已久的那个人,整整要了她一夜!可是第二天一醒来,赫然看到的竟是这张脸,垂眸一眼左飞烟,叹息不禁溢出。
“你怎么了?”一听见叹息声,不知为什么,左飞烟一下子就慌了,迫切的想从莫笑那双眼睛里寻找答案。他微微一笑,恍如隔世,左飞烟知道,莫笑是很少笑的,就算这是欺骗,她也甘愿承受,她宁愿这么坠落下去。
“你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其他的不要多想。”叮嘱完毕,投以一枚深刻的吻,便起身离开,左飞烟久久沉迷于那个吻里,就当是个梦吧,现在,自己多幸福……
卜克能在我身边当仆数日,出乎意料的竟然所有人都没有发现他的不同寻常之处。
刚打听到关嗜陪着莫笑办事儿去了,整个暗杀宫每一个大头的主儿,我跟卜克能也便的猖狂起来。
花园里,嬉笑怒骂皆响起,此刻,卜克能说我顽皮的竟像小孩子。
“喂!你闹够了没啊?”我咆哮道,没想到话刚一甩下,一截小木叉已经飞到我跟前了,倒把我吓个不轻。我猛地看向卜克能,面故露凶狠之色,“你想屎是不是?”“美人儿,太凶会没人爱哦……”“你……”正戳我要害,我气愤的拿起地上的一个石头砸向他,嘴里咒骂着。
听见花园处声音的左飞烟悄悄跟近,谁在莫笑出宫以后就这么猖狂?
这一看,便已讶然。难怪说这几日没见到过这个狐狸精!原来在和个仆人打情骂俏,难道说那日的羞辱还不叫她难堪?果然,骚狐狸就是骚狐狸!一脸嫌弃之色的往花园斜廊看去,愤愤的吐了一口吐沫星子,扬长而去。
“好了……”听见他的声音,我才停下拿起石头的手,脸上的笑意渐渐冷却。“她走了?”“恩。”当卜克能提出一起来演这出戏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出来,这么做就是为了让左飞烟知道,我真的是只狐狸精,而且还是很骚的狐狸精,虽然玷污了我的外表,可是却能让左飞烟对我少去防备之心,让她知道,世界上不是只有莫笑一个男人,随随便便,我都可以拉来一个男人上床,最重要的,是让莫笑知道。她,只不过是一个传递者。
为什么要让莫笑知道我人尽可夫,这,还不是受他的启发?让他知道了,他就会要见我,熟不知,现在什么方法都用遍了,我都没办法见上莫笑一面……关嗜一直很着急,叫我尽快解决掉莫笑,早早向初尘‘报喜’。卜克能也一直催我,他说,是因为我。
好吧,我想,这个时刻反正快要到了。
前些日子初尘假装承认自己就是杀戮仟阳县的幕后黑手,如今江湖上又流传说,这初尘不知道又闹什么出子,又说自己不是那个大BOSS。这一波折起的,这件原本该消沉的事情又被挑的‘热热闹闹’。
江湖八卦多,众所周知。
初尘说,现在已经找到那个真正的黑手,早前几天,是因为很想迫切的找出凶手,才会出于下策承认这件事情。可如今凶手已找到,自然是理直气壮的反驳。
一放出这话,真正的凶手一倾道长这边,倒是真的出了乱子,人呐,若是在这种场合下,犯罪的那方都会不安,成天成夜的想这件事情,正直的那方亦是相反。早就有所准备的初尘,自当是无比聪明,放话之后探析江湖其他分派的动向与状态,结果,只有一倾道长夜夜难眠,愁苦的黑眼圈重的极狠,脸上的皱纹敖的更是一层一层的,几乎可以夹死个苍蝇。
当我完全了解这件事情以后,一倾那个臭道士已经成了千古罪人了,仟阳县有逃出来的人们吐得吐沫都能把一倾给淹死。
只是,那为什么一倾道长要冒充初尘的人杀戮仟阳县呢?
只有江湖上乱评说是因为,一倾最想独撑霸业,同一江湖,所以先拿最有实力的初尘宫下手,嫁祸于初尘身上,让初尘宫在江湖上臭名昭著,抬不起头来。到底真真假假,之外的人是琢磨不出来的。
统一江湖?难道就是这么重要的事情,如果说这样一个机会在任何人的面前,都会选择去做,当然,那还有极少数人不愿意,但是,那好像只是极少数。
我木讷的看着卜克能,最近怎么听他的声音有点变味儿,不对!是天天声音都在换,今天是这样的,明天是那样的,后天也许是上午这样的,下午那样的。
卜克能一脸疑惑状,抬起手摸摸脸,又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胸部,尴尬的笑道,“美人儿……我身上有什么不对?你的眼神看着怎么有点怪怪的?”
我蹙着眉头,粗声粗气得说道,“你觉得我怪不怪?”
他明显被我的问题愣了愣,“声音怪。”话一说完,又觉得有什么不对。继而声线转折,压低的声音说道,“不怪!哪里也不怪!”
弄巧成拙?
我冲他怒翻了个白眼,“怎么样!露陷儿了吧?”
还好,她没听出来!卜克能在心里大吐了了口气。
“说!为什么要压迫自己改变声音?”我命令似的口吻问向他,作为本攻的受,我完全有魅力去制服他,嘿嘿!
他努努嘴,“还不是因为本来的声音有够难听!”说罢,表情神马的变得更委屈了。
我被他的万年受的风格给打败了,便不想去追究。与其说是不想,不如说是不敢,我总是怕,知道的越多,消失的恐怕就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