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已经走了!大少夫人,你不要放在心上!”
宁小可心里一酸,大颗的眼泪就滚出来,她悻悻的回院子,难过的很。已经院子,就坐在台阶前,紫嫣见她如此,赶紧安慰!“大少夫人,你不要太在意的二夫人的话!夫人,你这个样子,我担心你!”
宁小可伸手抱着她,“傻丫头,你就这么坐了一下,她怎么这么傻,”她也知道,但是还是忍不住叹气,苏二夫人对他的成见有多了一分,往后她真的不知道如何在苏家掷出,她只是不明白,苏安国娶了她,又何必的将她如此的放着。
“夫人,你不要哭,其实我们都知道你跟二少爷是清白的。”紫嫣道,“你怎么可能勾引而少爷!”
“我不哭!”宁小可擦干眼泪,“紫嫣,我如果走了,你自己要保重!”
“夫人,你在说什么呢,你要上哪儿去?你可是再也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宁小可不说话,问,“今日的琴师来了不成?……我们走吧,可是不要辜负了如玉小姐的一翻情意,让师父久等可不好。”她擦干眼泪,挤出一点笑,一边走,心里却已经有了离去的念头。
宁小可走了两步,紫嫣道,“对了,昨日的那个琴师,如玉小姐说不好,给您换了一位。”
宁小可点头,心中想无所谓了,那如玉也未必是真的要她学什么琴,她还会被她的那点虚伪所蒙骗?宁小可取琴抱琴心里一片怅然。
“乞巧节还有几天!”
“如果大少爷赶的急,一定可以赶回的!”
宁小可突然停下来,“紫嫣,你说,怎么样才能让我不在这里呢?”
“什么!”
“没有!”宁小可呵呵的一笑,“我们走吧!”
宁小可坐下来,过去,就见着亭中已经一个半百的老头蔚然的坐着,扶着长长的胡子,石桌上放在一把琴,安然的养神。宁小可恭敬行礼。
“老夫已经再此等候夫人许久了?”
宁小可不安的道歉,“对不起,让师傅久等了。”
“勤勉之人,方能成气,夫人若是有如此的架子,你这琴不学也罢,”老头打量宁小可一眼,见她温和婉约,也忍不住拿乔起来。
宁小可微微一怔,不言语,在他对面坐下来。
紫嫣却不饶人,“你这个老头,好生奇怪,你教的琴,不是让你来苏家说大夫人的不是,你说我们夫人如此不堪,难不成是授意于何人,你这个老头也是好生无礼……。”紫嫣声音不大,可是却言辞激进,恶狠狠的看着了老头。
“要不然就是你这臭老头琴艺不精,你看都看没有过我们夫人弹琴,凭什么如此的说我们夫人,我看你定然是骗吃骗喝的家伙!”
“紫嫣,不得无礼。”宁小可道,想起昨日如玉的话来,她现在是苏家夫人,她坐在跟前打量那拉头,对着紫嫣说道,“快给师父道歉。”
“不要!”紫嫣皱起眉头。
“紫嫣,道歉,师傅说我们身份低微,没有教养,可是师父如此说我们是身份低微的人,只怕教养也不曾有多少。”她伸手抚摸一把琴,起身拉。“师傅,这琴你若是教,我自然得学,你若是觉得我资质差学不会,还请您去回禀了二夫人一声。”
老头一怔,皱起眉头,“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
“先生,让你是来教琴,可不是上你来教训我的!”宁小可笑,“我再不济,生有父母,嫁有婆母相公,万万可是乱不到你这个外人过来教训!”
老头看了一眼,“好啊,快点准备好,我过一会还要去给别人上课呢?我说过的话只说一遍,再也不会重复,你可是听仔细了?”
“还请师父指正。”宁小可将琴放好,坐到琴旁,“请师傅授业。”
“你会弹什么?”老头面无表情的问。
“只会宫商角徵羽!曲子倒也不会,我昨日才学半日。”宁小可伸手轻轻的波动琴弦,断断续续的琴音,参差的音符,还没有弹完,老头就捂住耳朵。
“简直就是臭不可闻!”
……
“臭不可闻!”老头抚摸胡须。“夫人,你若是能弹好琴,我倒立起来走回苏家去。可惜你不是学琴的料。”
“师父,我不懂,请您明示。”宁小可看着他,一定要一个解释。
“心绪杂乱,脑袋开空空肚子空空,没半点涵养,根本就是什么都没有装有,我看你以后也不用学琴了,糟蹋了好琴!……”
“师父,我有什么不对的,请您指出,但是您不能如此贬低我?”宁小可起身来,“虽有得罪师父,可是我已经给师父陪不是了。”
“我不是贬低你,”老头讽刺的以下,“当初就不该答应来教你,如是在教下去,老夫几十年的造诣只怕毁在你的手中了,你还是回去种种花来的容易些。”
“你怎么能如此说话?夫人,他,这个老头……”紫嫣叫起来。
“紫嫣,不得胡闹,既然师父都已经如此说了,那还是谢谢师父的教诲。”宁小可起身,谦恭的行礼,“不过,这琴我还是会学的,因为我不敢苟同师父说的一句话,我脑袋空空,肚子空空,没有半点涵养。我用心用情,总有一日,会学会的。”
“那老夫可是敬候佳音,希望不会比今日这荼毒老夫耳朵的声音更加难听!”老头提起自己的琴,冷笑一声。“我记得今日的话。”
宁小可行了一礼,“我也记得师父今日的话,师父,您慢走。”
老头伸手捻这胡须,“我看你还是不要浪费时间在这上面了,你根本不懂人情世故,又怎么得知风雅颂?”
“谢谢您的忠告。”宁小可送他出去,紫嫣在伸手,叫起来,“夫人,你何必对这样的人有礼?”
“紫嫣,我跟你说过不必在意,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他既然无心教我,我在奢求也不过是枉然,我们回去吧……”
“夫人,要是二夫人问起来,你如何交代?”紫嫣问。
“若是回答就是,既然师父说完资历有限,这是先天而成……好了,紫嫣,我们回去吧,你不要担心。”宁小可安慰眼前这个丫头。
“夫人!您真的……乞巧节怎么办?”
宁小可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紫嫣,我跟你一样,都是身不由己的人。”宁小可走了两步,“记住我的话,不管再难,再苦,都不要将自己轻易的输给一个人?”
“夫人!”
宁小可往前走,苏大少答应她的事情一件都不曾办到,新婚竟然跑开,让别人如何看待她,既已如此,倒不如离去,何必两看相厌。“
“夫人?你不要这么说,你一定能弹好琴的……到时候少爷回来见你如此聪明,肯定会大吃一惊,然后就会爱上你的!”
“怎么会因为一曲琴就看上自己?不过一句话,你一定要记在心里!”宁小可道,“也许你们少爷真的有千百个好,可惜在我眼里看见的只是冷漠与无情!人跟人是不一样的。”
宁小可往前走,“我在家的时候,我娘看着我的孝顺乖巧,我许是去了别家,别人只当我能医病,就是个大夫…别的猪大夫看见我,许人家又说我是大大的坏人,抢走他们的生意…”
“夫人,你现在是夫人了!跟那些人不一样。”
“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人就是猪大夫,狗医生,跟猪狗打交道,至少不会用这么的心思,你若是对猪好,她就会对你好,你对小狗狗好,它也会对你忠心耿耿。”
苏安旭一进门就听着宁小可的话,忍不住笑起来, “看来大嫂怨气颇深,大嫂的意思会让人觉得苏家待你不如猪狗?”苏安旭大步走进来,一边走,一边说,“还在生气?”
宁小可一愣,赶紧的往一侧站立靠墙,走过去,将琴一把将拿下来,“琴学的怎么样??夫子如何说!”
宁小可还未开口,苏二少就忍不住笑起来,“斧子是不是被你拙劣的琴技给吓着了?”
宁小可皱起眉头,“二少,很好笑吗?”真不知道这家人到底要怎么样?
“给我弹一曲?”苏安旭笑起来,“好不好,大嫂?”
“苏公子,我才学半日!宫商角徵羽都不曾学会呢!”
苏安旭看着这琴,忍不住皱起眉头,“我苏家果真是落魄到了这个地步!”说完,苏安旭一掌劈下去,将琴给劈了一个粉碎!“谁给你琴,也不怕丢人!”
宁小可一惊,看着碎掉的琴,忍不住皱起眉头,这下,二夫人又有机会找她的麻烦了!“这琴是二夫人的给的,你将琴砸掉,我无法归还二夫人的!”
苏二少回头过来看着她,“我,我娘给我的?这琴也叫琴。”
宁小可看了他一眼,心中有话,但是却闷在一侧,“我找二少爷有话说?”
“什么话,就在这里说?”苏二少迟疑了看宁小可一眼,“大嫂,我娘的事情,我给你道歉!”
“二少爷,我真的希望我说的话,你能听!”宁小可看着他。
“你有什么话就说?”苏安旭皱起眉头,“怎么了!好像很严重!我一会儿让人给你送一把好琴过来,赔给大嫂!”
“不用了!”宁小可皱起眉头,“二少这样帮我,会让人误会的!?”
“误会!误会什么!”苏安旭不解?“怎么了大嫂?”
“二少爷帮我心意,我心领了,可是可以不可以请二少爷避避嫌!”
“什么!”苏安旭皱起眉头,“为什么!我跟大嫂有什么吗?”
“我自然知道二少爷心地善良,只是真心帮我,可是有些人可是不会如此认为!”
“那又如何?难不成我要去堵住人家的嘴?”苏儿少往前一步,抬起手要摸宁小可的脸,“误会就误会!”
宁小可一怔,赶紧的伸手拂开,“二少爷,你!”
“大哥不愿意娶你,不愿意好生待你,那我好生待你如何?!”苏安旭走进一步,“大嫂,我真的不希望你是我大嫂?”
“我是你大哥的妻子,所以,需要你尊重!”宁小可皱起眉头,“我跟你不……二少爷,你不要跟我开玩笑!”
苏二少伸手拉了宁小可一把,“大哥如果不愿意,我宁愿那个被逼婚的人是我。”
宁小可一惊,吓了一大跳,苏二少怎么能有这样的心思,她跟他根本就不可能!
“当然!”苏二少转身站立,“我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我会尊重大嫂。我对大嫂绝对没有半点轻薄之意……”
宁小可皱起眉头,“二少爷!今天的话,我只当没有听过!我,我先走了……”
“大嫂!”苏安旭一把抓着宁小可,“大搜,我是认真地!”
宁小可甩开他的手,“二少,小可绝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的人!”
宁小可说完,转身离开,留下一脸木讷的苏二少!
苏二少的心一紧,他也没有把她当成那种人啊!
“本少爷答应过你什么?”
……
苏安国提起笔,徘徊良久,却不知道如何落笔!
窗外灯影摇曳,他不知道这第一封信该如何的写,如何才能表达他的思念之情!
苏安国微微的皱起眉头,他这是怎么了,竟然有种很想看着她,很想听着她数落的感觉,仿佛不看着不想着她拿冷冰冰的脸,自己就浑身不自在!
苏安国坐下来,抱着手,这是他给她的第一封信,可是要怎么写才能够的表达他现在的心情呢!
要是让他知道他很想念她,那个女人会不会嘲笑他的自作多情!
可是,如果不写,什么都不做,他有觉得不能安抚他躁动的心!
笑就笑吧,至少让她知道她很想念她。苏安国提起笔,却不知道如何的写称呼。
娘子?爱妻,拙荆那女人,孩子她娘,当家的……
苏安国突然将笔一丢,只怕是将苏家都送给她,也未必的如她的心意,苏安国抬手,心里急剧的不安起来,她觉得宁小可的心里似乎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他突然有些害怕这个秘密被揭穿的一天……
苏安国看着纸笔,最终将那写了一半的信纸,揉成一团!
拿起另一张信纸,落笔下来。“小可:吾归期将近!”信已写完。他匆匆的封进信封,脸竟然躁红了起来,好似面对自己最喜欢的情人一样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