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说这是吻吧,那肯定不是。是那个变态男人恶意阻击她说话的权利,吻怎么应该是这个样子?再说,他都没有嘴巴,真是…变态!
啊!啊啊啊啊啊!!!柳红纯都快疯了,这个男人,怎么甩也甩不掉啊,他还时时刻刻都在非礼她啊,他想让她说话她就能说,他不想让她说话她就不能说啊!
他咬她舌头!!!
终于崩溃的柳红纯狠命的揪着自己的头发,痛苦的她,不知所措。一会哭,一会笑的。任由凌乱的发丝纠缠在耳边,她真的发狂了。
“我是你的傀儡。”许久,疲倦至极的柳红纯倚着一棵老松树,喃喃的说。
“我就是你的傀儡!”柳红纯指甲轻轻的穿透手心的肉,细碎额血液混着碎土割裂了她心底最后一道线。
男人没有说话,也许他觉得,他不应该再说话。
过了一会,柳红纯的心渐渐平复,她理了理乱如草丝的黑发,默默地,一个人下山。
她晓得自己说话说得过分了,可是他又不过分吗?
走下山的时候,她想到好久没有见到茅崇了,他现在应该很红。作为宝来国的神物,他实在光彩耀人。
走过茅崇的房间,看他柳绿花红的粉饰,柳红纯感叹,有时候做动物比做人强。人啊,处处不招人待见,干什么都低人一等啊。
推开门,柳红纯看见了骇人的一幕。
茅崇大概是不会想到会有人突然出来打扰自己,正以原形在床上打坐。长长的红须子探的老远,毛毛上面亮黑的血液,一点点的滴落。
“次次次…”古怪的声音,古怪的茅崇。
“你偷偷摸摸的修炼妖法?茅崇,你现在挺有主见啊?”“呵呵,你来了?”茅崇虽然吃了一惊,但还是很快平静了。
“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利益,是吗?”柳红纯说着话,眼泪就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这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吗?”
“没有。”茅崇翘起的尾巴,已经告诉柳红纯,他在备战状态。
“真的,这世界上没有朋友,你要背叛我。”
“我从来就不属于任何人,我只属于我自己!”
“那蜈蚣…”
“别跟我提她!你以为我见谁巨能喜欢谁?你到底懂不懂在乎被人的感受?”
“可是…”
“闭嘴!”茅崇嘴巴里冒出一团黑气,整个屋子被黑气笼罩着。
“杀了他!”柳红纯晶亮的眼睛眨了一下,缓缓地闭上。柳红纯知道,其实自己什么能力也没有,一直以来,她都没有什么能力。
“恩。”天底下大概只有茅崇才看得见,柳红纯嘴巴里的两条舌头,像两条蛇一样,翩翩起舞。
“这是…我知道了,在柳红纯身体里这个男人,你叫…扑!”茅崇还没来得及说,身体就被打翻在地上,口吐黑血,动弹不得。
“你弄断了他的舌头,有必要,吗?”
“不用你管。”男人冷冷的声音。
“他怎么样了。”
“三分钟后,变成虫伞,你把它放包里,这才是破氅真正想要的。”
“你会允许我给他吗?”柳红纯呆呆的说。
“不知道。”舌头缩了回去,不再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