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的喜气在皇宫消散的更慢,大家都不愿意早早告别这一年一度的喜庆。很多的阴谋也不落后地滋生。
金碧辉煌的皇后寝宫。
“母后吉祥,儿臣给母后请安。”李辰念走进朝阳宫请着安。
“嗯,你们都下去吧。”陈皇后对左右宫女缓缓地道。
“是”宫女恭敬地依次退下了去。
陈皇后年过四十,虽保养得当,还是看得出岁月的痕迹,咋一看是个慈祥的主。
“皇儿,昨夜似乎睡的不好。”陈皇后举止悠悠地喝着桂花茶,边端详着手上的玫瑰鎏金护甲边气质端庄地说道。
宫女宦官都已经下了去,李辰念随意地走到凳子上坐了下来。这两天确实没有睡好,太子之位一天不定,,他又可能一天睡得好?
“母后,你不是说父皇已经下定决心立太子了吗,为什么迟迟未见旨意下来。”李辰念焦急地问道。
陈皇后看了眼眼前的儿子,缓缓地站了起来,大殿的拐角处立着个半人高的青花瓷瓶,宫女已经早早插了支绿萼梅在里头,刚采摘下来的绿萼梅显得娇艳欲滴,陈皇后伸出嫩白的芊指捻起一朵梅花,清香扑鼻,甜人心脾。
虽然过了那么多年,她记得当年她是极喜欢绿萼梅的,所以元帝赐了他一整园的绿萼梅,说她就像绿萼梅那般骄人圣洁。
哼,那么得圣眷恩宠又怎么样,跟我作对的人只有一个下场。
陈皇后狠狠折断了手上的绿萼梅。
“来人。”陈皇后大声地叫道。李辰念莫名其妙地看着刚刚还一脸平静的母后不明白为什么一句话的时间就马上变了脸色。两名宫女宦官赶紧依次进来来。
“皇后,什么事。”宫女宦官胆战心惊地问道。
“是谁在我宫里放的绿萼梅。”陈皇后寒着脸问道。
那位叫绿梅的宫女一听,赶紧跪了下去,结结巴巴胆颤地说道;“回皇后,是奴婢放的,奴婢是刚刚调来朝阳宫的,奴婢不知道不可以放绿梅,请皇后恕罪,请皇后恕罪。”那名叫绿梅的宫女冒着汗小心地说道。
“安公公,带她下去给她长长记性。”陈皇后淡淡地说道。
“是,皇后”安公公对着后面的一位小公公使了个颜色,那名小公公赶紧过去抱起花瓶退了下去。
那位叫绿梅的宫女知道自己犯了皇后的大禁,赶紧磕头如掏葱般地磕着头直喊着皇后饶命。
只不过是徒劳罢了。
宫女宦官门都依次下了去,陈皇后抚了抚头上的金步摇,低头咳了一下,仿佛刚才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一般。
“母后莫要因为一个宫女动气,身体要紧。”李辰念淡淡地说道。
“嗯,”陈皇宫望了望威立在对面的东宫,偌大的一个东宫尽收眼里。夕阳在东宫的外墙上薄薄铺了一层金色,显得更为引人遐想,也显得遥不可及。
“东宫可是太久未有住进新的主子了。相当年梅妃落水溺亡,留了下了个孽种,没想到叶贵妃抚养了他,倒是让他和那个贱人相互了有了依靠。”陈皇后狠狠地说道,完全不见平时的慈祥。
“哼。”李辰念哼出一句。
“父皇竟是如此偏心,如果李辰皓不是拜了刘太傅为导师,他又怎可能有如此之多的官臣支持他?父皇让李辰皓娶了慕晨曦,不明摆着岳将军是站在他的那一边“李辰皓恨恨地放下手中正饮的茶杯不满地说道。
“岳将军?那倒未必,这个皇儿大可不必担忧,也许慕家庄会是李辰皓绊脚石呢?”陈皇后信心满满地说道。
“绊脚石?”李辰皓不解地问道。
“日后,皇儿自会明白,你父皇心里怎么想我多少还是猜的出来的。”陈皇后微笑着,这一局是他劝说皇上将李辰皓与慕家庄连婚,这一局非赢不可。
“你那个歌姬在李辰皓的府上呆的怎么样,皮卷的事情可有下落。”
“你说的芝雅?她还是在李辰皓的府上,一有动静她会跟我禀告的,不过母后,你怎么就肯定李辰皓的府上就一定有其中一份皮卷?”
陈皇后伸出长长的护甲将正在燃着的香芯挑了挑轻轻拂掉了香芯旁边的灰烬,香气顿时弥漫在整个大殿。
“当年,先皇在世的时候,楚中天起义失败,而他起义时的地图便给分成了七份,当时你父皇还是不是太子,正是你的父皇灭楚中天立了首功,所以先帝才将位传给你的父皇,所以皮卷你父皇手上肯定是有的,只是有多少份本宫也不得知。”
“那母后觉得这些皮卷都流落在哪些人手上。”李辰念急急地问道。因为只要集齐七份皮卷就可以知道当时楚中天起义的藏宝图,哪怕不能聚齐,只要他都争取一份他离太子之位就更近一步。
“这么多年,本宫派人四下打听,除了确定你父皇手上有以外,其它本宫也只是猜测,慕家庄,岳将军,还有就是那个孽种,只是本宫也不敢确定。”陈皇后蹙着眉道。
李辰念喝着茶并未说话,思索着一切的可能。
如果不能,那么就只有让这个绊脚石消失。李辰念面露杀机,狠狠地握着杯子。
最是无情帝王家,手足情仇总是比不上一个利字。
“你二弟经常出远门,又是帝王之家,总会有生命安全问题之忧是不是?”陈皇后微笑地吐出一句,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杀机浓浓。
“是的,你说的很对母后”李辰念冷冷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