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得努力的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得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很镇定……
就算遇到他的话,她也只是轻微的撇头,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要不看向他的眼睛……是的,只要不看向他的眼睛,她就一定可以做到的,一定可以……
主义打定,她狠狠的在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之后,握了又松,松了又握的手,终于坚定的放在了门把手上。
门拧开的那一霎那,在看到门边站着的他,在看到他邪魅的笑着,并且看到她终于走出来,扬起手,递过来一张纸,而且刘益阳看到那张纸是什么东西之后……
刚刚努力做的所有的心里建设,全部的崩溃,全部的倒塌,让她彻彻底底的溃不成军。
魔鬼。这家伙绝对是魔鬼的化身。
“看清楚了吗?看清楚了还不接?”
他的笑,笑的灿烂无比,如果此刻有一些比较花痴的高中生在的话,那么一定会彻底被他的笑容秒杀。
但是,对安珍寰来说却不是,那笑容,是将她再次打入地狱的开始他笑容,简直就是她的梦魇。
“你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不想按照合约来了吗?安珍寰?你该不会忘记了我们的合约内容了?我记得好像大概是昨天,你还有将那合约的第二条背给我听啊!”
继续笑,笑的张扬,笑的夸张。
他用手里面的支票,轻轻的在安珍寰的下巴上滑动,动作帅气到了极点……。
一定费要这样吗要这样羞辱她才甘心?才快乐?一定要这样整她,他才能感觉到自己的价值不成?恶魔。这个该死的恶魔。
“让开。”
“拿着。”
看着她强硬的样子,笑容敛起,翻身速度比翻书还要快上几倍,不过也没有办法,很正常,因为刚刚的那笑容,分明只是拿来演戏而已,所以收放自如。
“刘益阳,你给我让开。”
她冷,冷的发抖,冷的结冰,冷的她心脏都快停止了。
“我也说了,拿着。”
她不退步,他更不让步。他不想让自己觉得欠这个女人的,只有这个女人欠她的,那样才会带给他无比的快感,带给他无比的荣耀。
“呵呵呵呵,是不是我拿着了,你就会觉得满足了?是不是我拿着了?你就会觉得虚荣了?是不是我拿着了?你就会让开了?”
她在发抖,不仅仅是因为整个人都在冷的发抖,就连声音也是。
这家伙怎么可以恶魔到这种地步?这家伙怎么可以无耻……
“是。”
该心疼吗?呵,抱歉,这个男人压根就没有心,所以怎么会疼呢?
因为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感情,所以怎么会因为她的颤抖,因为她的不堪,而感觉到怜惜呢?
没有的,通通都没有,他只是很不客气的将手里面填好了数字的那张支票,再次往她挥了过去。
说话的声音,分明的也强硬到了一定的地步,没有拒绝的余地。
安珍寰笑。笑的凄惨,笑的决绝。
好吧,如果这样就是他想要的,那么没问题,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她拿着。
他不就是想用这一笔钱带给她侮辱吗?
行呀!没有问题呀!一点都不难,她拿着。拿。
说不清自己是怎么伸出手拿过那一张支票的,只知道自己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用尽了她这辈子最大的毅力。
而他在看到她支票接了过去之后,也终于笑了起来,那笑,不是出自真心,那笑容带着的分明是残忍。
“很好,早一点像这样拿着,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安珍寰。说话。”
“要我说什么?”
他的话,让她怎么去接?没有想过。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呵,笑?
抱歉,虽然她也想跟他一样潇洒,但是笑不出来。
哭呢?同样的,也还是抱歉,依然是哭不出来。
“不管你说什么,总之以后我跟你说话,不准不开口。”
“是。”
“这些钱应该够你去买一些事后避孕药了,记得别忘记了。”
残忍。这男人有将残忍进行到底的资本。
给她一刀,看着她在这边流血还不够,似乎还喜欢在她的伤口上,继续撒盐。呵呵!痛么?
痛的快麻木了。真是一个坏男人。
“是。”我知道。”
“那也记得,得多买一点。”
“为什么?”
“因为你的滋味,可比外面的那些女人有‘味道’多了,而且我想的很周到,钱给你赚,总比给那些女人赚,好太多了不是吗?毕竟‘我的太太’可是一个连饭都吃不起的呢?”
撒盐不够。在她已经痛的快窒息之后,他在将她狠狠的推倒。看着她痛苦的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哈哈!这就是刘益阳,这就是他的作风么?
他可真懂该怎么样,将一个人彻底的割伤啊。原来她在他的眼里面,就真的是外面的那些女?甚至还让他大方到,肥水不流外人田?
“哼,麻烦以后注意自己的身份,别以为昨天晚上会算什么,你也一样,和那些女人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转身准备离开之际,缓缓的,他又吐出这句话来,将安珍寰彻彻底底的踹入地狱。
这些话,是拿来提醒安珍寰的,分明的,却也是在提醒自己的,昨天的他将她当成了另一个女人,可是后来分明的,就算知道了这个女人是安珍寰了,却还是不愿意放手,不是的知道她是安珍寰,却不愿意放手,只不过是因为身上的Y火被调起来了,所以才会控制不住,所以才会,安珍寰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