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我此生所爱之人
成思绝没多停留便动身去回了风都,无烈本来想一起去的,但是成思绝却让他留下照顾叶夕,无烈思量再三也不再坚持。
叶夕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身上的毒也清得差不多了,此时已经没有了当初痛苦感觉,人倒也很安静。无烈一直精心的照顾着她,就怕她在有点什么不适,一心只等着成思绝快点回来。
期间,洛晔神出鬼没的来过几次,见到叶夕无事,倒也心安了。
成思绝一路快马加鞭的走路,路上刚好遇到了追寻叶夕而来的风炎,因为酒楼的事,两人也算是熟识。风炎此时见到成思绝心中一阵欢喜,转而没有见在叶夕在人他身边,又不尤担心,“叶小姐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不是收消息,他们已经救出叶夕了吗?
成思绝并不想和他多说,一心只想快点拿到东西回去,没有耐心和他纠缠“她现在玩得正开心,怎么会和我一起,你若有事和找她,请自便。”说完就想走。
风炎哪里相信他的话,一声不响的跟在他身后,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你跟着我做什么?”成思绝怒,不悦的看着跟着他的风炎。
风炎一直给人冷冰冰的感觉,话又少,叶夕就一直叫他大冰块。
见成思绝瞪着他,他也不在意,只是慢慢的道,“在下奉命找寻叶小姐的下落,她是和你一起出的风城,在下当然在跟着你一直到找到她的下落为止。”风炎说得一本正经,却把成思绝气极了,心里一阵爆骂。
有一个人跟着,他就没有办法进宫偷煤赤炼花,而且自己的身份也不能暴露了。心里正想着如何甩掉这个跟屁虫。
“你找我们家夕夕什么事?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帮你转告,但是请你不要跟着我。”成思绝停下来,问道,特别强调了是我们家三个字,直直的着着身后的风炎。
其实风炎早已收到消息,知道叶夕此前曾被影门所掳,虽已被成思绝救出,但一直在百花谷里,他们的人根本进不去,当然也不知道叶夕的具体情况。
君子然收到消息一定要自己亲自去,很担心叶夕真的有什么事。但此前北国秘密太子出使宁国,宁国交由然亲王代为接代,加上边关动荡,边城瘟疫,君子然此时是万万不能离开风都,只能交由最亲信的风炎来办。如今在这里遇到成思绝,却不见叶夕踪影,风炎心里猜想她定是出了什么事,否则成思绝不可能一人上路。
“成公子,我家王爷命我只要是叶夕小姐需要的,我都全力配合你。”
听见他的话,成思绝一脸探究,只见他一脸冷冰冰的,面无表情,不像是说假话。对于君子然一再帮助叶夕,成思绝不是没有想过他意欲为何,但也看得出,君子然喜欢叶夕,这是他们都明了的事。
叶夕一向有自己有的主张,聪明伶俐,却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她愿意接受帮助,说明在她心里,君子然必是一个她可以相信之人,而且在她心里地位并不低。
之前两人一直天天相约看日出,君子然天天出没在夕院,两人说不定早已私定终身了也不一定。
眼下风炎是铁了心不会轻易让他离开,一定会死跟到底,自己也没有时间再浪费。“既然如此,明人不说暗话,我要进宫,三日内取得赤炼花,你即说了帮忙,相信你定会有办法。”
风炎听完,挑了挑眉,也不多话,只是冷冷的脸上划过一丝诧异,平静后,也不多问,当下和成思绝前往风都。
到了第二天早上便到了。
风炎先回了趟王府,成思绝则回了别院。
成思绝本想混进宫里把花偷出来,风炎却说,若这样,成功的机会并不大,到时反倒打草惊蛇,不如把这个问题丢给君子然,用风炎的话来说,只是是关于叶夕的事,君子然一定是会全力做到,只是在宫中取一枝花,他来做,定是省时省力的。
然,他们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如果真是这么容易就可以得到,那当时无绝老人定也不会面露难色。
君子然听风炎把事情一说完,便馬不停蹄的进宫,请求皇上赐花,却不想君之轩一听完他的话,竟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子然,你……,不对,你是在为谁求这赤炼花?难道你不知道这花是为什么而种,怎么种,要种多久吗?”?
“我知道,但是这花我非要为可,请皇兄成全。”
君子然当然知道赤炼花皇陵的守护花,外人也许有听过,但也只知道它可延年益寿,种植极难,却不知它的每一棵种养不但要历经三十年,而且每隔七天便要用上好的酒来浇,种来十分不易,赤炼花所在之处可保尸体永不损坏如生人无异,而世人所讲的取其一花,便是取其花心,其了心的花当然无法存活,但是每一代皇陵的守花都是定数,若少一棵便会损一陵,一直以来,只有宁国皇室中人才会知其实情。
“你这是为难我。”君子轩沉着脸看着他,守陵花一失,若是补救的方法不行,皇陵有什么不妥,他如何向先皇交待。
“皇兄,对不起,但是这次,对我真的很重要,只是你给我,要我做什么事,我都答应。”
“你说得轻巧,从小到大,你明知我不从不会要求你做你不想做的事,这事,你容我再想想。”
君子轩疼他,君子然当然知道,两人从没有君臣之间的隔膜,感情极好,若不是没办法,他定不会这样让他难做,只是,他不能弃叶夕于顾。
“皇兄,再迟就来不及了,算我求你。”说完便向他跪下,君子轩见状,从椅上站起来,眼神犀利,“之前你拒绝了北国和亲,如今边城瘟疫,关关动荡,此时你又要取守陵花,你让我如何是好?”
“对不起,但这一次,我别无他法。”君子然跪着的头,低了低,他也不想的。
“那个人是谁?”
是什么人值得他唯一的弟弟向他提出这样的要求?君子轩很好奇。
君子然一愣,转而很坚决的道:“我此生所爱之人。”
“当真如此重要?”
“此生非她不娶。”
过了良久,君子轩才道:“好,这是令牌,希望她值得你这样做。”无奈的把令牌向他面前一扔,便不再看他,君子然拜谢,便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