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爷,古今词曲都能弹唱,不知道大爷想听什么?”婉娘的声音温柔婉转,听着就舒服。
云六片不懂什么词牌曲名,“少爷,您点吧。”
“随便唱一曲都可以的。”云飞扬靠在床头,懒洋洋的说。
“我想听红豆曲,”云遮月忽然又想起什么来,大脑一片翻腾,翻出一段凄凉哀怨。“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就这个,唱吧!!”
婉娘脸一红,“小姐,这个我不会。您想听红豆曲,我给您现编现唱一曲,您听听好不好?”
云飞扬听云遮月小嘴轻启婉转了那两句,觉得非常悦耳,又觉词非常熟悉,一时也想不起来哪里见过了。
“好吧,就听你现编现唱,唱的好了,我们少爷有赏……”云六片说。
半诉心语,对红尘、遥寄相思情绪。春色难描音容在,狼烟四起催促。青鸟啼泣,鸳侣单折,燕梁私儿语。庭满黄叶,红豆串儿无主。
奈何恨饮江风,几翻醉了,不胜今夕孤。心事随波都淘尽,卖笑莺歌软语。江水江烟,山南山北,总是断肠处。今做杨柳,瞒愁犹自歌舞。
一曲完毕,微微万福,“婉娘丧夫不久,所唱悲戚,望大爷小姐见谅……”
“好个百字令,居然把个相思愁情唱的淋漓尽致。赏,六片,拿大洋。”三少爷听的兴起,欣赏这女子居然有如此文彩。想必也是大家闺秀出身,就算韵儿的文笔也恐怕比不上她吧?
云六片拿出两块大洋,给了那父女二人。
老者连连道谢,感激不尽。
婉娘为了感谢,又送了一段小调,比较俗的,逗笑荤嗑。
云六片喜欢听,站起来鼓掌……
父女二人前恩万谢,又去别的房间卖唱。
云遮月发呆,听云府的丫鬟婆子私下议论,自己曾经是街头卖艺的,每天和爷爷在大街上摆摊子,自己会点武功,爷爷卖点草药……想到这里就很伤心。
“云遮月,怎么了,一幅伤心的样子?”云六片凑过来问。
云遮月看看他,高大,魁梧,比三少爷高半头,浓眉大眼的,厚嘴唇,也是新剪的短发。“我没想什么,六片哥哥,你到云府多久了,怎么看你眼熟呢?”
“我十岁就到云府了,一直跟着老爷,这回三少爷要到天津念书,老爷不放心,让我跟着。看我眼熟吗?呵呵,你拿石头打过我。”六片笑着,用手摸摸头,“这还疼呢,你丫头手够快的。”
“噢,那个坏蛋就是你呀?”云遮月想起那天的情形就脸红,不觉低了头。
“六片,你哪壶不开提哪壶。过来,咱俩下棋。”云飞扬招呼。
六片不会下棋,一看就头疼。“少爷,咱们讲故事吧,下棋我不行。”
“故事不好玩,咱们做诗吧,一人做一首,古体新体都行。”云飞扬说,他有意要做诗,先前发现云遮月会做诗,而且很棒。
“好,好,就每个人做一首藏头诗,咱们三个人的名字开头的。”云遮月提议,云飞扬也说好,云六片没办法,只好同意。
“我用云遮月的名字。”云飞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