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睛,眼前是爸爸慈祥的面容。病情恶化几个字几乎要让她无法承受,爸爸中风之后,已经好几次从鬼门关走过,那种害怕失去亲人的情绪压得她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想到失去父亲的恐惧,慕希洛擦去眼角的泪水。按下门铃,很快门便打开了。
穿着一身正装的程灿看到慕希洛有些意外,随即,他公式化地说道:“先生正在办公,有什么事,请提前预约。”
慕希洛没有说话,将程灿推开,径自走进房间。程灿没有料到慕希洛会突然动手,被推的后退一步,又连忙追了上去,抓住她的胳膊,“慕小姐,请你出去。”
慕希洛用力地挣脱他,往前跑了几步。
客厅里,靳明泽正在跟几个人开着会议。而很显然,慕希洛的出现打断了他们的会议。
“我有事找你。”慕希洛看着靳明泽,语气坚定地说道。
程灿歉疚地看向靳明泽,“先生,慕小姐执意要进来,我……”
靳明泽抬手,示意他先出去,然后,他对着一众人员笑着说道:“我有些私人事情要处理,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
几个人连忙应了一声,便从屋里鱼贯而出。很快,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宽敞的客厅里,安静极了。靳明泽脸上的笑意不再,他目光清冷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穿着短裤,雪白的美腿毫无遮拦的暴露在空气中,就在刚才,离开的几个男人都曾经将目光落在那双美腿上。
想到这一点,男人的脸色变得有些不悦。
“不是有事找我。”
“我爸病情恶化,为什么你不通知我?”慕希洛愤怒地看着他,“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脱离危险?”
“首先,我没有义务通知你,其次,他现在如何了,难道你不想亲自过去看看?”靳明泽靠在沙发上,一派悠闲地看着她,深邃的目光肆意地在她的身上游荡。
“你会让我去看吗?”慕希洛诧异地看着他。
靳明泽勾唇一笑,“当然。”
“真的?”慕希洛激动的上前,“你真的会让我去见他?”
靳明泽起身,来到她身边,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脸颊,她额头上的伤口已经好了,只不过还有一个淡粉色的伤疤。
“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靳明泽笑着贴近她,晦暗不明的眼睛看着她还有些苍白的小脸儿,“这世上可没有免费的午餐。”
“什么意思?”慕希洛迟疑地看着他。
靳明泽将她的下巴捏住,让她正视着自己,“你不是应该很清楚吗?你都肯用身体去换一个小角色,现在用你的身体换取见你父亲的机会,很划算不是吗?”
“我没有!”慕希洛奋力地将他推开,“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
“相信?你让我恶心!你现在又在打北野的主意吗?”靳明泽嘲弄地看着她,眼神变得森冷,“你打算跟北野做什么交易?陪他睡一夜,然后,他将你捧红吗?”
“靳明泽!”慕希洛气的握紧拳头,“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女人吗?”
“你应该很庆幸,你的身体在我这里能得到比他们任何人都高的利益。既能见到你的父亲,还能换掉你哥哥欠下的赌债。”
慕希洛冷笑一声,“那我是不是该谢谢你!”这个该死的男人,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但是,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时间等。”靳明泽重新坐回到沙发上,好以整暇地看着眼前浑身都在颤抖的女人。
慕希洛握紧拳头,“你这是非法拘禁,我可以去告你!”
“别忘了,给你爸办手续的人,是你哥哥,如果需要,我可以随时让他出现在你面前,来证明我的清白。”靳明泽目光中带着胜者的笃定,他目光慵懒地打量着她,就像在打量着即将到手的猎物。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海边,人们欢笑的声音不断传来,海风吹起窗帘,带着夏天的燥热。
原本晶亮的眸子渐渐地失去光彩,慕希洛慢慢地松开拳头,看向沙发上的男人,“我答应你的交易。”
既然无力反抗,那就妥协吧,她只是失去身体,却能守护慕家不是吗?
深邃的眼眸染上一抹怒色,却被他隐藏的很深,这么快就妥协了吗?
慕希洛语气嘲弄地问道:“我们要在哪里来完成这笔交易,在你跟你未婚妻的床上吗?需不需要,我现在就脱光衣服,躺在上面。”
靳明泽的眼神变得更冷,“先去洗澡,我不喜欢抱着一个浑身汗味的女人,那会让我失去兴趣。”
慕希洛依言走进了浴室,她打开冷水,用冷水冲掉身上的汗水,也将自己残存的最后一点尊严洗掉。
洗完澡,慕希洛重新将衣服穿在身上,走出了浴室。看到她的穿着,靳明泽挑眉,“你打算让我帮你脱掉那些衣服?”
慕希洛冷笑一声,“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你不想脱,我可以现在就走。”说完,她便直直地躺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一想到靳明泽跟汤宁曾经睡在这张床上,她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
她闭着眼睛,将手臂摊开。感觉到床边向下陷下去了,她眼睛闭得更紧。粗糙的指腹抚摸着她脸上的肌肤,“放轻松,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强奸犯。”
“你以为你不是吗?”慕希洛忍不住睁开眼,愤怒地看着他。
他的唇却在这个时候落了下来,温柔的吻,带着一丝熟悉的味道。
“放心,这一次,我不会再喊停,你再也没有逃跑的机会了。”男人邪肆的一笑,大手探进她的短裤里,轻松地将她的短裤褪了下去。
慕希洛脸颊微红,她刻意忽视自己此刻害羞的感觉,讥诮一笑,“看来,你经常帮女人脱衣服。”
男人的动作停下,很显然,他很不满意她此刻的闪躲。他动作近乎粗暴的将她的上衣脱掉,只片刻,她已经浑身赤裸的被男人压在身下。
慕希洛将头瞥向一旁,放弃了挣扎,“你房间里应该有安全套。”
而这句话彻底刺激了靳明泽,她到底有过多少男人?才能把这句话说得如此自然!不自觉的,他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慕希洛被他吻的很疼,腰上的伤口,也因为他的抚摸而隐隐作痛。
他扳过她的脸,看着她眼睛里清晰的自己,俯身吻住她的唇,张狂的力道,慕希洛被迫张开嘴巴,承受着他疯狂的掠夺。
慕希洛十八岁之后,也交过几个男朋友,但是每次差不多都是,跟男朋友连接吻的程度都到不了便分手了。不过,虽然没有吃过猪肉,她也看见过猪跑,一些基本常识她还是懂的。
男人的手越来越火热,慕希洛却愈发的煎熬,腰上的伤口被压的越来越痛,她的表情也越来越痛苦。
男人忽然捏住她的下巴,脸色阴郁,他已经尽量顾虑她的感受,“跟我在一起,就这么让你痛苦!”
慕希洛冷笑一声,“一个跟你做交易的女人,你还会在乎她的感受吗?”
的确,他为什么要在乎她的感受?她越痛苦,他才越开心不是吗?靳明泽再次狠狠的吻住她,几近疯狂的蹂躏着她的唇瓣,大手更加粗鲁的在她身上游移。
他要让她彻彻底底地属于自己,让她再也没办法去勾引别的男人,他要她的眼里只能有他!
男人冷笑一声,“一个跟我做交易的女人,我为什么要在乎她?”这只是给她一个教训。
慕希洛的泪水却落得越来越凶,慕家没有了,慕氏企业也没有了,现在,就连她最宝贵的东西,她也丢了。
为什么?慕希洛愤恨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接着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肩膀,为什么。
海风吹起窗帘,夕阳的余晖洒在床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人身上。
洗澡间里传来淋浴的声音,慕希洛慢慢的穿着自己的衣服,她的眼睛已经哭肿了。
靳明泽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只在腰间围了一件浴巾。慕希洛不动声色的移开自己的视线。
“害羞了?”靳明泽讥诮地看着她,“会不会有点儿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