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有人看见画眉朝这边来了赶紧轻咳了两声,以给大家伙儿提个醒。
或许人都是敏感的,特别是在那种人多嘴杂的八卦地儿上班的女人堆里,突然在你出现的瞬间所有人都闭嘴不说话了,你会感觉别人是不是在说你。
画眉不是因为敏感而是她确实听见了,那么大声音她就是聋子也猜得到。
画眉将手里一沓资料给严颜和晨星,道:“你俩把这些资料核对一遍,送给版权的李经理(李琳)看下没什么问题就可以上下期的封面了。”说完正准备回自己办公室呢!
身后陶思雨急切地上来,道:“画眉姐,你现在有时间吗?”
画眉看了她一眼,表情和平时一样,道:“有事吗?”
陶思雨抿嘴一笑,道:“当然有啦!”说着就上前搀着画眉的胳膊,看着她,娇柔,道:“到你办公室说吧?”
这时候,唐助理从卡伊凡的办公室里急急匆匆出来,对着画眉招招手,道:“画眉画眉,来来来,卡总找你有事呢!”
画眉轻轻拨下陶思雨的手,道:“我去下。”
画眉被唐助理请进去后,直截了当地问道:“卡总,什么事?”
卡伊凡对她每次说话时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非常生气,“噔噔噔”敲几下红木办公桌,道:“你能不能跟我好好说话~?”
画眉邹了下眉,没说话只是在静候他的吩咐,卡伊凡吐口气,道:“跟我出去见个客户?”说着就收拾桌子往出走。
画眉咬了下唇回自己办公室拎上包包就和卡伊凡一起进电梯,额,猫一走老鼠全都反了,各种八卦又开始彼此起伏了。
周副总和李琳还有几位主编到整个大厅一走动,大家都噤声各就各位。
诡异的电梯里两人都没说话,到了停车场,卡伊凡才开金口,道:“坐我的车。”
画眉点下头,道:“好。”
卡伊凡看着画眉坐好系好安全带,他才启动车子缓缓离开停车场,画眉双手抱前微微侧头看着窗外的晨景,还有那为生活而匆匆奔波的人流。
卡伊凡说去见个客户只是个借口,他是要和画眉出去单独谈谈,而画眉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他走的路线画眉并没有阻止,她知道和卡伊凡的这次谈话是迟早的,那就不如今天都说说清楚了的好。
卡伊凡的黑色大奔泊在了郊外一家竹木楼的茶语咖啡馆门口,两人同时下车。
卡伊凡似乎对那里很熟络,径直朝里面走去,因为一大早还没有营业,卡伊凡敲了下竹林院子的木门,一位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女子,婉约、温柔的那种江南女子。
卡伊凡对女子说道:“殷老板,打扰了。”
女子抿嘴一笑,道:“哪里~!快请进吧?”说着被叫做殷老板的女子对画眉点头微笑,道:“你好,我叫殷彦,让我猜猜你是~”女子故意眨巴着丹凤眼,皎洁一笑,道:“沈画眉~对吧~?”说完她看着卡伊凡,一带求证。
卡伊凡边往进走边道:“嗯。”
殷彦对着卡伊凡撇了撇嘴,又转向画眉,低声,道:“他怎么了~?”
画眉摇摇头对着殷彦低声,道:“不知道~”
卡伊凡把两个女人的小动作看的清清楚楚的,道:“殷老板,老地方。”
殷彦,道:“知道了,两位先做着喝茶,吃点新鲜的时令瓜果,我让人给你们准备点心去!”
画眉跟着卡伊凡进了竹院最后面的一间古木屋,里面的墙壁全是竹板贴成的那种,墙壁上挂的是各种手绘珠、还有各种手绘梅,一看都是卡伊凡的大作,靠窗户处放了个大大的花架,上面画夹着一张才话了个背景画。大大的竹窗外面就是大片的竹林,如此美丽的“世外竹园”清静悠闲别有一番诗情画意!
画眉将包包放在带有软坐垫的竹木靠椅上,趴在窗户上往外看去,真的是太美了,一大片葱郁,夹带着泥土的清香。画眉的唇角朝上轻轻浅浅的弯着一个好看的弧度,她感觉身边有人离她很近但她装作什么都没感觉到只是在聚精会神的欣赏风景!
“喜欢吗?”卡伊凡的声音此刻特别的深沉,看着画眉的眼神有些落寞,只是被他隐隐的隐藏了起来。
画眉没有转身,“嗯!”一声,道:“你什么时候发现了这么美的地方?”她的声音带着愉悦,脸上全是掩饰不住的笑容,好像又回到了她刚刚进杂志社时候的天真、可爱,无忧无虑!
卡伊凡伸手到窗外拽着一支竹叶,道:“你不在的这两年,我不开心、烦躁不安,担心你的时候就会来这里,就会把自己关在这间屋子里,强迫自己看书,练字、画画!”说着卡伊凡拽下墙上所有的画,画眉才看清每张画下面都藏着一张沈画眉的素描。
画眉看着那些自己各种神态表情的素描,喉咙紧紧哽着,柔唇紧抿,眉心稍稍的邹着。她始终没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卡伊凡看着她,痛苦的表情压抑着太多的情愫,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打火机“叱”一声冒着蓝色的火苗照着他的面孔,昔日威震文艺界的才子卡伊凡其实真的有种倦态,他狠狠地吸了口烟,道:“和骆宇辰什么时候认识的?”至从她回来,他一直都把她保护的很好,才不让肖翼和杨一涵去骚扰她,他也知道她最近开始相亲,听说是父母逼得。他所有的计划都在一步一步的进行之中,而唯独使他没有想到的是,她去永远不在他的计划里!
画眉看着窗外,淡淡道:“一个周以前。”
屋子里静如止水,只有卡伊凡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即使偌大的窗户敞开着屋内仍然是烟雾缭绕,使画眉看不清他的脸。
“真的决定要和他在一起吗?”卡伊凡每说完一句话就会狠狠地抽口烟。
画眉拧着眉心,道:“已经领证了。”
卡伊凡看着她,手指间夹得烟蒂烧疼了手指,他才将烟蒂狠狠地掐灭在烟灰缸里,紧紧拧着眉心带着怒意,道:“和这次采访有关吗?”
“没有。”画眉回答的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