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青雅苑
夏柳便前来报备说已是整装好了。跟着宛清进来的洛家英皱了一下眉头。
“多带点子,去往洛府多住几日,想来这般乱的后宅,怕是一时半会清静不了的。”
宛清着人上了茶,看他似气得不轻的样子。
“哥哥听说了什么?”
“哼”听得他冷哼一声。
“何用听说,便是你脸上的红肿印痕,就瞒不过我的双眼。想来昨天你定是受了什么委屈了。”
宛清轻抚了一下脸蛋。笑得好不开怀。
“哥哥果然是火眼金睛,便是这般微小的变化你也能看清。真正是好功夫。”
“你也蒙拿话来唬弄于我。我只问你,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不曾。”
宛清坦然的迎视着他质问的眼光。
洛家英见此,只得冷哼一声。着了胡妈妈过来。
“把东西都搬到爷带来的马车上。那岂子小家子气的车子坐上;去往我洛府;真是丢人脸面。”
胡妈妈看了宛清一眼,宛清颔首让她照着去办便是。
于是胡妈妈又领了命的退了下去。宛清拿了块玫瑰糕子小咬了一口,轻笑的说道。
“哥哥何必这般的置气,清儿本也没有吃了亏去。不过是不自量力的小人。想着借机整我一把。对于清儿来说,这不过是点子小技两而已。何况本就是愚蠢之极的做法。”
洛家英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真没事?凭了你的脑子,能有那好的手段?”
宛清嗔怪了他一眼。
“在这宅中这般多年,便是再少不更事的青葱少女。也会变的。”
见她说得好不在意,洛家英莫名的觉得心中泛酸。长叹一声,
“倒是苦了你了。”
宛清摇了摇头。兄妹两闲话了一些家常。待到胡妈妈来报已重新装好车时。两人这才向着二门处走去。
待到看到那四匹高大红棕色俊马,拉着的那宽敞雕花皮革封顶的大马车时。宛清轻笑的摇了摇头,转头看向洛家英。
“哥哥这是来给清儿壮势呢?还是特意来炫富的?”
洛家英听罢哈哈一笑。
“都有”
说着转眼四下看了一眼,大声的说道。
“想我洛家又不缺钱,何苦委屈了我自已的妹子;去坐那低下的下人车辆?”
宛清白了他一眼。没在理会他,搭了夏柳的手便站着脚凳上去了。
因要去洛府几天,院中没了人不行,宛清便只带了夏柳和胡妈妈前去,而把绿缨留在了青雅苑。
宛清上得车来时,见洛家英坐在了外椽。掀了帘轻声的问道。
“哥哥没有马车?”
洛家英摆摆手。
“我骑马来的,一会在府外上马就行。”
点了下头的宛清,表示知道,随手放下车帘来。
待马车轻声转动着向外走去时。
躲在暗处的一些小斯,很快的回了内院禀了这事去了。
董氏在上首听着粉彩带来的消息时,暗自啐了一口。
“不过是满身铜臭,低贱商户罢了。倒还自命清高的在哪讽刺了别人。真真是不要脸之极。”
王婆子立在身后,给她捏着肩的咐合着。
“可不就是这样,哪就能跟奶奶你出身高贵比。不过是仗着有几个子钱,在那横罢了。”
“唉。”
董氏轻叹一声。
“便是好的出身,遇着没能耐的夫婿。靠着钱来向上爬。就得被放低了身份去。当真让人可恨得慌。”
“奶奶可别说了这丧气话。”
王婆子轻声的劝解道。
“想来如今大爷离那高升之路可不远了。这景王如今可是说一不二的。当时奶奶送的那份大礼。想来景王妃是满意的。到时自是少不得给王爷提上一两句的。”
说起这事,董氏像来了精神。转头问着王婆子。
“那次你换礼时,可有打开那金盒看看?里面可是什么?”
王婆子摇了摇头。
“当时人可多了,都是权贵小斯的站在那排队造册的。老奴哪敢擅自开了金盒。那样不是丢了商府的脸面?”
董氏暗想倒也是,遂点了下头。听得王婆子又道。
“在说,老奴可暗地里亲自颠了一下,想来那盒子里沉重。怕是不会低了的。”
听得她这般说来,董氏倒也放了些心来。
实在是这没了法子。拿不到了。只能让拉上二房去王府,想着这去给王爷老娘贺寿的。总不会吝啬的拿些小家子气的物事。
却不想,那二房倒是大方,打了这么大个纯金的礼盒出来。呵呵……再加上放置的礼品。想来够景王入眼,提拔自己夫君的了。
想到这里的董氏,面上露出个得意的笑来。闭着眼想象着自家夫君升官的场景来。
却说这边,坐在宽敞马车里的宛清,跟着晃悠的车;闭眼假寐起来。一路上就这样晃晃悠悠的向着洛府前进。
待行到府门时。骑马的洛家英着人开了侧门,让人卸了门栏。直接让车行驶了进去。而他则是直接下马向着正门走去。
待马车行至二门处时,外面的车夫轻声禀了声。
胡妈妈轻摇了下宛清。
待到宛清缓缓睁眼,才轻声的说道:“小姐,洛府到了。”
“哦。”嘟囔的用绢帕捂嘴打了个哈欠。伸了一下腰的宛清。哑着嗓子道。
“不曾想假寐的,却真睡过去了。下车吧。”
众人点头。
待下得车来时,又有软轿停在了那里。
宛清轻笑:“倒是周全。”
等行至后院洛家英安排好的院落。一切安顿好后。又是中午时分了。
胡妈妈轻车熟路的;叫了院子里的丫头们传了饭。
待用完善,歇过晌后。洛家英便正式过来了。
宛清正好也在花厅等着他呢。
洛家英行进厅里的第一句话便问。
“如何,这府上有冰,可是比你那院要舒服凉快许多?”
宛清轻笑。真想说句。
哥咱能不炫么?
宛清自是不理他的。只轻笑的说道。
“这想来哥哥一切早有安排的,这般子妹妹我就坐着招呼一下便是了。”
洛家英大笑一声。
“你倒是会躲懒,就这样把所有的事就推给为兄我了?那为兄请你过府是为着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