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摆着一副臭脸色给我,好像把绑架的事情早就忘到脑后了,也是,她做了难道还会傻乎乎的去承认?不装成这样那就不像她念初晴了!
“我疯了?究竟是谁把我逼疯的?”我站了起来,懒得在和她去争执什么,我白了她一眼,从念初晴身旁擦过,带着怒气的那种,这种情况,我也顾不上她在去威胁我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她倒也没在和我扯。
身上一股药水味道,我打开了卧室,找着等会洗完澡要穿的衣服,将衣服放到床上的时候,枕头边上一只闪着光芒的耳钉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拿起仔细端详起来,却对它很是陌生,没见辰悦带过,也没见念初晴有过,莫非是故意带着我没见过的耳环?
好啊好啊,果然我不在的时候,滚床单都滚到我床上来了?我收起了耳钉,发疯了一般撕扯着这象征纯粹的白色床单,究竟是那个女人在上面滚床单!
奇怪的是,香水味道我也没闻过,她们两个贱女人偏偏又都喜欢喷香水,该不会是两个人都滚过吧?我越想心情就越不好,拿着一个火盆走到了阳台,烧着床单,连枕头都没有放过,看着那漫天飞舞的零星点点,我心里依旧恨她们,至今还在想着,如果没有她们我的婚姻会不会就不会是这样?可没有她们,还是会有小五小六出现,一切美好都只是我在做梦罢了,守着季燃这个人渣把自己搞成这样。
一只小小的火盆根本就容纳不了这么大的床单,干脆我就拿在地上烧,也不管地板是否会因此变色,差点烧的房间起火灾,不过,我心里却是兴奋的,就只因为毁了这么一张床单。
因为我是把门关着烧的,也就没有发现季燃已经到了房间,门一推,摆着张脸色看着我在烧床单,那眼色不像是在心疼这些床单什么,而是带着一点生气的感觉,我烧了床单,生气了?你给你的小三小四发那么多工资,我随便毁个你们滚过的床单怎么了?难道还想让我继续躺在上面睡?
不过,这些貌似都不是,季燃拉起了处于兴奋当中的我走到了卧室,我看着他,不明所以。
“安琪,你这些天去哪了?怎么电话不接??”他声音有些大,好像我们的卧室里没有来过第二个女人一样,所以看着我烧的时候,都没有一丝的动容,我还记得,季燃最怕一件事情不受自己控制,特别是我,所以消失了那么几天,也难怪他会这样质问我,如果我现在又告诉他,我们离婚吧,他是不是得把我扔进火里给烤了?
事实就是,他绝对做的到!
“耳钉是谁的?刚刚捡的,是辰悦的还是念初晴?知道是谁的我好还。”我平静的说,对他答非所问,只是季燃的眼神不像是知道耳钉的主人,不然不会盯着看这么久都没有一丝情绪。
他冷冷的从一个公文袋里拿出一叠照片,甩在我的眼前,我没有问他,直接捡起了其中几张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上面味道照片居然是我和阮皓熙两人的,举止就像小情侣一般,出入酒店,一起游街,总之就是各种场合都有。
单看服装来看,还真像最近照的,可我明明就没和阮皓熙照过这种照片,他问我去哪里了,也是因为照片?原来我还一直在做梦,做梦季燃他是担心我!
“你怎么解释?!安琪,是不是我对你不够好,你才要去找别的男人?你就这么饥不择食的要去爬上别人的床?”季燃双眼里仿佛又再次喷出火来一般,使劲摇晃我的肩膀,我欲哭无泪,你找女人为什么可以找?爬上别人的床?我倒想像你一样,去爬一次呢!
“我没拍过这种照片!不管你信不信!”我冷漠的表情唬住他了,一脸无措的望着我,就好像受委屈误会的是他一般,那种探究的眼神,终究还是不相信我,毕竟事实就摆在他眼前,如果能相信我,就不会这样来问我。
“安琪,你是报复我是吗?所以你才要去出轨?”我不可置信看着还算属于正常的季燃,他居然会凭这几张照片就说我出轨?究竟是谁,我一回来就送我一个这么大的礼物?是那两个贱女人还是奉梅君?不管是谁,我都越来越看不清楚眼前面这个男人了,想好好过日子是绝对不可能,因为那两个女人不会那么容易放过我。
是吧,只要稍微煽风点火,季燃就会毫无理由的去相信,他甚至直接无视了我脸上的伤口,只顾着一个劲的问我是不是出轨了,够了,这种日子真的够了!
“对!我就是报复你!凭什么你可以出,凭什么不让我出?我告诉你,我不仅要出轨,我还要和你离婚!”现在的我已经没有理智了,前一刻憋着的怒火被眼前这个男人都激了出来,现在我的样子,是不是就和发疯的季燃一样?原来我也有分裂症,被你们逼成了分裂症!
“安琪!绝对不可能!我绝对不可能让你离婚!想离婚和那个男人双宿双飞?你下辈子吧!不,你做鬼也只能做我季燃的老婆!”我稍微清醒一些的脑袋,被季燃摇成了拨浪鼓一般,脑袋里的隐忍也全都给摇了出去,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离婚,为什么连我下辈子的事情你都要给我计划好?我的人生凭什么让你这样糟蹋?
原来我明明想过的,想过你在发疯我就尽量做个温柔的妻子,可现在不可能了,我在温柔,你都还是这样,或许能救你的,只有医生!
我没有开口,任凭季燃发疯一样摇着我的脑袋,里面的血液感觉都逆流转了,他还是不放过我。
“安琪!你说话,你为什么不敢说话?啊?我有钱了你为什么还是要离开我?我不允许不允许你们任何一个人离开我!你不说话就以为我会放过你吗?不可能!”我脑袋已经不能正常运作了,第一次发现原来季燃的力气这么大,我好想问问你,是不是一定得让三个女人去照顾你?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你认为这样就是幸福么?也许你会幸福,享受,可却把我折磨成了这幅德行,两个贱女人一起闹我,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
我眼神万般复杂的瞪着暴走的季燃,一度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倒霉的女人。
他手上动作停是渐渐地停下了,可我还未从晕眩走出来,他便又抓着我的手腕将我扔在了阳台外还未熄去的火焰上,我大脑来不及反应,身体却先痛了,他扔的没有丝毫怜惜,就如那天绑架我的人一般,可为什么他会让我感觉到这么痛?最后我是被身底下的火给烧醒的,撕裂般的痛弥漫在我的大腿上,我忍着没有叫出声。
裤子被烧出了个洞,我手忙脚乱扑着火,季燃却像是在看戏一般抱着胸,一副我活该的样子,那种嫌弃你该死的眼光,真的是他内心所想的吗?
手扑灭了火,手心却已经被烧焦了,是不是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去烧这些东西,我不动,也就不会烧到我的大腿,也就不会知道季燃他的可怕程度。
血肉模糊的大腿上几乎要将我折磨的晕了过去,而我也希望自己就这样晕过去算了,这样就可以不用面对很多事情,可偏偏是太疼了,这刻,我无比清醒。
“是不是得你把我折磨死,才可能放过我?”我依然站在阳台上,大腿上的痛让我将眼前这个男人看的无比清楚,如今这一步可不就是我自作自受吗?天真的爱心泛滥想要去同情你,同情到你了,谁来可怜我?
“不,就算你死了,我也不可能放过你!”季燃得意的扬起了他那邪魅的笑容,这刻,我却觉得无比恶心,这话不管信不信,都是一种态度,他死也不会放过我?我安琪何德何能能让你死也不放过我啊?
“季先生,夫妻分居两年自动离!”我不和他纠缠,说出了这一点,到时候不离婚也得给我离,而且我这大腿上的伤,也绝对可以说是家暴!
“你不也说了,得分居两年么?你该不会天真的认为,可以逃过我两年?我亲爱的老婆,你又在说笑了!”他像个走火入魔的魔鬼一样,朝我步步逼近,一字一句都让我心慌不已,就两年,我为什么逃不过?
我嘴巴皮都咬出血了,也看不见他半点清醒的情绪,有的只是他那自以为是的占有欲,我瞪着他,任他从我眼前走开,大门甩过的声响,将我拉回了事情的重点之上。
我不能在待在这个地狱里,要这个死渣男就让她们去抢吧,季燃走了大概有十分钟,我抄好了自己的银行卡,慢悠悠的扶上了那扶手,一拧,却怎么都打不开,里面的锁芯就好像被堵死了一般,我知道,季燃把门给我锁了,真是丧心病狂,又打算将我锁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