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初晴一步一步走上了楼梯,耳边的话也越来越清晰,她疯了,说的话我却不敢去相信,对她一定是疯了。
不过,若是季燃装摄像头用来威胁我在让念初晴住进来,也不是没有可能,可他为什么知道我会下药?而且,念初晴还怀孕了啊?他们串通好了!孩子可以在要,所以故意不要的吗?又或者,她根本就没有怀孕。
他们做的这么快快活活,而我曾经还一度陷入在自责里。
那季燃这个死变态为什么不让我离开?故意折磨我么?面前这个女人,或许知道点什么,又或者说,念初晴只是在骗我而已?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我只想让你去死!
“安琪,你现在所承受的,都是你自作孽,怨不了别人!”她没有一点点愤怒的样子,就好像是一个看好戏的人一样,告诉我是我自作孽,难道你和我老公滚在一起,也是我自作孽吗?的确,我就不应该去认识你念初晴。
念初晴离我越来越近,可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只能抓紧了扶手,避免她忽然报复推我下去,也许是念初晴看出了我的想法,朝我耳边嘀咕着:“安琪,如果我想让你离婚,你随时可以离,如果我不想,你就只能被季燃折磨到死!死知道么?”
我握紧了扶手,真的好想问问刚刚她怎么没滚死,为什么还活着?念初晴这样刺激我,是在炫耀她在季燃心中的位置还是只是刺激?不知是烟雾弹,还是真的,也许,季燃不和我离婚的原因真的和念初晴有关系?
不管真相是怎么样的,那也只能让我更加恶心这对狗男女!
念初晴从我眼前经过,那股子香水味道在周围久久都没能散去,为什么她们这样对我完全不用这样费力?而我却要用来装疯?呵呵,就算是装疯,我依然是半斤八两,装都装了,那就继续吧,不将本掰回来我是不会罢手的!
他们折腾了到了晚上,这个时候,陈医生才从楼上下来,两只手一起拿着纸巾擦着自己额头上的汗,一个不好的消息从他嘴巴里传了出来。
辰悦脱离了危险……贱女人,命真硬!
不知道是季燃和他说了还是怎么的,一过来就让我坐下,帮我处理着伤口,因为是大腿,所以在去撕我裤子的时候,他是有些犹豫的,可能是因为我抬起了腿让他撕,于是也没在说什么。
都这么久了,这大腿只怕是真的得残废了,我愣着像你个没事人一样,任他给我上药。
“安小姐,我,我……”接下来的话,他没有在说出口,而我现在这种样子,也不好真的去问什么,只是我却很好奇,是什么事情让陈医生想说却说不出口?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了,是念初晴在后面看着,像个鬼一样躲在后面不知道在看什么,所以陈医生是因为顾忌念初晴?
我毫无顾忌瞪着念初晴,而她也不掩饰,回瞪了我,就好像是白天的架还未打完,想在继续一般,劳资治好腿在跟你打!
“伤口不要碰水,过两天我会来换药的。”我这腿,还能好么?也许是我想多了,也没烧到骨头,自然是能好,陈医生起身准备走的时候,季燃从楼上下来了,而且第一个问题就是:“安琪怎么了?疯了?”
是很疑惑的问,也就是说,他不相信我,我不语,不想在这个时候在刻意去表示什么,那样只会适得其反。
我寻思着,陈医生还没帮我看过脑袋,所以这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妄下定论,他的确没有妄下定论,而是一语敲定。
“是的,夫人脑袋里神经受到了压迫,具体是怎么样,还需要到医院去检查。”敲定了我是疯了,但是具体怎么疯的,还是要让我去医院,这就是说,半真半假的解释?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帮我,但是表面上还是淡定的做在哪,仿佛他们说的不是人话,我听不懂。
那是因为我没忘记,念初晴还站在哪里,这个女人一定不会相信我的胡言乱语,我仍然保持自己想的,念初晴又不是医生,没有办法来插嘴。
陈医生又安慰了季燃几句,这才收拾东西走了人,可我总觉得,那种安慰好假,真的很假,可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
之后,客厅陷入了一阵安静,我盯着大腿上的绷带,我知道季燃站在哪里,念初晴也站着,这个意思是在等我开口?显然念初晴等不了了,也没有想等。
她打破了平静,道:“季燃,安琪现在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来砍人,这伯母刚刚回来,万一……”这话一出,我便彻底不相信念初晴之前所说的一切了,那些陷害我的事情根本就是她一个人做的,要不然就是装的太像了,这种时候面对季燃,竟然还像个好保姆,我的好姐妹一样。
“我会让她好起来的。”季燃朝我走了过来,是他们的剧情需要这样,还是内心又愧疚了?面前这个男人,让我好捉摸不透,你到底是太厉害,还是我想多了?
不对,他有病,做的一切都不需要理由和解释。
季燃摸着我的脸颊,抽了纸巾帮我擦着手上已经干了的血,他这是在擦,还是在试探我?
“季燃,我真替安琪委屈,你说你要是让你前女友走,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发生了?所以安琪变成这样,全部是你们的错。”念初晴走上前,真的就好像在为我鸣不平,装的可真像,上一秒还和季燃在滚床单呢,这刻就来埋怨辰悦了?你们难道不是一路货色?
“悦儿变成这样,你让她怎么走?初晴,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他们好像当我不存在,但是说出来的话又好像全部是为了我好,在替我着想,一唱一和,可真有意思,仔细一看,我们可不都是在演戏么?我是疯子,他们在暗度陈仓。
“季燃,要不把安琪送精神病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