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儿你现在别闹,我正忙!”辰悦站在季燃跟前,季燃不耐烦又舍不得大声吼的样子,在我看来,他们两个和好了,不然依季燃那性子,要是还在意辰悦做的那些,一句话都不会给她,更何况,辰悦这软绵绵的声音我可是好久没听过了,我离开的这几天,他们到底又发生什么了?这样具有力的想象也只能让我更加痛恨他们!
“咦?季燃哥哥……这上面睡的是谁呀?”季燃朝辰悦摆了摆手,继续打着他的电话,电话,好像没打通的样子,总之他现在很暴躁,我没有在继续去观察季燃,而是站上了前,注视着辰悦那挂不住的脸色,因为季燃站在她背后,所以辰悦的情绪一刻也不需要隐瞒,只是她不知道,我还在看着呢!
她用手捂住了嘴巴,一副很震惊的样子,目不转睛的望着双眼闭上的王美娇,果然是做了亏心事,连心虚都掩饰的像在同情王美娇一样。
“季……季燃哥哥……妈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一副不可置信的看着季燃,好像刚刚知道一般,装的还真像,眼泪都挤出来了,这不知道她为人的人,第一眼看上去还真以为她是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女人。
我冷哼了一声,走了过去,这才几天没看见我,辰悦连看我的眼神都变得那么震惊了?哦对,她们应该是以为我再也回不来了。
“为什么变成这样,季燃怎么知道?要问为什么,那还不如多想想自己以后该怎么办吧!”我一屁股坐到了一张沙发上,有些无所谓的摆弄了下自己的伤口,就好像在弄别人的一般,一点都不觉得痛,可能是因为我早就没有了灵魂,辰悦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叽叽喳喳又来烦我,那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本事,她说什么时候学会的?辰悦每说出来的一个字,都让我感觉到恶心。
“听不懂就装懂呗,谁还有闲功夫给你解释这些?”辰悦脸涮涮的黑了下来,奈何季燃在,不好爆发。
我撕开了自己的裤子,看着那些红红的血迹,一下子忽然觉得也没什么。
这个时候,季燃电话也打完了,一脸心疼的朝我凑了过来,我现在真的骂你全家祖宗!如果我打得过你,我一定会打死你!
“安琪,等下陈医生会来,你在忍忍好不好?”他可怜的呆萌呆萌的,不,说他呆萌都是侮辱了这个词。
“这怎么好意思呢,妈都那样了,难道你还能叫陈医生先给我看啊?”我故意讽刺的说着,尽管我知道季燃也不会先给我看,看着他一脸茫然的样子,我又继续道:“反正我都是你家的人了,大不了了残废了呗,再说,我残废了你还会和我在一起的不是吗?”我变成鬼都要纠缠我,更何况是残废呢?会不会残废我不知道,只是阮皓熙说会的,于是,我就相信了。
季燃被我说的语塞,其实我倒真的希望自己残废了,你季燃可以放过我,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放过,可是可能么?
“小悦啊,妈的脸那么冷,你就去打点热水帮忙擦擦呗?我这腿变成这样,都不利索了,要不然我那还能让你做啊,毕竟我这是儿媳妇嘛!”我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看着王美娇时,又显得好像很同情一般,连蹲在我跟前的季燃都热泪盈眶的看着我了呢,就好像是我要去擦一样。
辰悦楞了一下,但是看着季燃投来的目光,不得不去答应,呵,我就让你伺候她,让你自乱阵脚,看你究竟会不会心虚。
“姐姐,你不说我也知道的,毕竟我住在这里这么久了,以前妈又对我那么好,我早就把自己当做这个家里的人了,所以这些事情都是应该的!”好,很好,好一个这个家里的人,她还真敢说,不过,这也是个事实,季燃早就把辰悦当做这个家里的人了,恨不得和她们长长久久,我笑着目测她离开,口头上却没有在说什么,估计她能在浴室里磨蹭半天安慰着自己的忐忑吧!
辰悦不在了,我在坐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王美娇有季燃在,辰悦自然不敢做什么,我站了起来,拖着残废的腿往楼上走去。
“安琪,你去哪?等下陈医生就来了。”季燃叫住了我,意思是想让我坐在哪里等,我站在原地,冷冷道:“来了就来了,给你妈好好看看。”我面无表情,不想在用生气或者是无奈的情绪去对他发泄什么,因为一面对他,我就什么都不想说了,脑袋里就一直在想,他为什么还没有死去?
“她也是你妈,我不想和你说这么多,你坐下,别乱动。”可笑的自以为是,多么可笑,到了这种还让我听他的话?憋在内心的怒气好像又出来了,只是憋着的始终是打算憋着的,没有发泄出来。
季燃话一落,我并走的异常快,也没怕他会追上来,因为沙发上那个女人远比我重要。
“等下我叫陈医生去你房间。”是吧,他不会追上来,真是好难得,第一次听了我自己的意见。
好不容易上了楼,卧室门却没有关,并不是因为本来就没有关,而是有人进来了,因为卫生间里面有水龙头哗哗的声音,那可不就是辰悦来倒水给王美娇擦脸么?
我走近一看,还真是,只是这个时候要跑到我这里来接热水,只有一个目的,找我报复来了,是我让她去擦王美娇的脸,而心里却又不想擦,所以不舒服了?
我咳嗽了一声,惊醒了正在发呆的辰悦,也可能,她早就发现我了,故意装着呢。
辰悦眼神扫了扫,才缓缓开口道:“安琪,你不去做鬼可真是太可惜了,吓人的本事就这么日渐见长?”
原来她说话还是可以正常的,我还以为她是天生说那种恶心的声音呢,这不还会说正常话的吗?这是我的卧室,进来莫非还有经过你的同意?如果我要是能把你吓死,那才叫本事。
“某人割舌头的本事,那也不弱呀!”我冷着眼,从她身边经过,没在去管她什么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