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初晴望了望自己镶了钻的指甲,目前已经黯淡无光,我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不管想不想做,你都已经开始了,要么你来做女主人,要么就给我从这个家出去,不过,她现在会出去的可能就如我出门就会捡到一百万一样,机率为零。
许是她的思想斗争也争完了,转过身就走了,她和辰悦不一样,不会一下子就去争个痛快,因为她需要时间谋划更多来陷害我,心思细腻又不会让人轻易猜透她在想什么,所以这一刻我并没有什么满足感,反而有一种这块石头还未砸下来,另一块石头又在为了更好的砸死我而计划,心里是阴雨绵绵的。
走到垃圾处,我随手将阮皓熙给我的拖鞋给扔了进去,就如我对他的眷恋一般,扔了出去。
车库里的车并没有原来多,而且我也没有打算自己去开车,或许某些事打车会比较好,不知道这个时候是不是都去吃饭了,路上的车特别少,等的我实在烦了,便走起了路,一边走一边回头瞧瞧,郁闷的慌我差点又拿着手上的水喝了下去,可能也是习惯。
这么一停顿,我在回头去望的时候,却望到了一个不得了的眼神,那个眼神仿佛在哪里见过,而我很确定他刚刚就是在看我,要不眼神不会那么聚焦与我。
我握紧了手中的瓶子,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又继续走着,如果刚刚是我看错了,那么这会我停顿了几分钟还能望见他在我背后的时候,那绝对是不可能看错,一个感知在我心里生出来,我被跟踪了!
这次,我看清楚了,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衣服,虽然是冬天却穿的也不多,特别像电视剧里那种亡命天涯的人,嘴巴被高领围住,所以我看不见脸,只能感受到眼神。
可我明明很熟悉那种得意张扬的眼神,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会是谁?我装作很自然,坚信在这个大白天他还不敢对我做什么,索性就站在了站牌处等着车,不愿意一个人在继续走。
如果,我被跟踪了,谁最收益?掐指一算,也知道是那两个女人,那么究竟是那一个想这么快要我去死?天,我居然会想到死这个字,我余光望着不远处也站在哪里的男人,准备报警来着。
可就在我开了锁准备按的时候,前方来了一辆出租车,我一喜,就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招着车,上车的时候我在看了一眼那个男人,不是我想多了,是他真的很奇怪,非常时期非常思想处理。
“师傅,到秀途路那家医院。”我朝前面这个穿很多的司机说道,心思却还在后面那个男人身上,简单的一望,他却不在刚刚那个路口上。
我吐出了一口气,如重释放。
“师傅,你不打油表么?”我习惯性的会去看油表,有些司机总是在客人一上车就会打,我不明这个司机是太善良了还是忘了?
“嘿嘿,小姑娘,转了这个弯在给你打,我赚的可都是良心钱,不会贪你一分的。”有些肥胖的司机这样一说,我望了望外边,果然在转弯,这样一来,我倒对这个司机有点好感了,至少不像别人一样为了点钱叽叽喳喳半天。绝对的良心钱。
“师傅,我都结婚了,不是小姑娘了。”因为有些好感,我倒也愿意和他多嘀咕嘀咕,虽然我也知道自己穿的像个泰迪熊一样,幼稚才会觉得年轻吧。
司机嘴巴很会说话,就算我不是一个只会听好话的人,被他这么一夸,我心里也有些即将要飞天的感觉了,可能是因为黑暗太久了,忘了原来和陌生人接触也会有这么美妙的心情出现。
我望着窗外的天色,京都的冬天虽然很冷,但是街上的情侣也还是很活跃,为自己心爱的女人脱下外套给她披上,在我这么看来,比什么都要浪漫。
看着看着忽然有些着迷,也不开目光,一时间也想起了许多事,也不知道是不是盯着随之即逝的风景太久,还是车内的味道太温馨好闻,我的眼皮忽然如千斤般重。
“小姑娘,想休息就休息吧,到了我在叫你下车。”虽然人很累,但是我还是给了司机一个温暖的微笑,迷迷糊糊地我便睡了沉,沉到外面的声音都听不见,沉到我被人拖下了车都毫无知觉。
冬天人不动不盖被子,人的身体就会渐渐失去了温度,从而感觉到冷,我就是这种情况,只是直到身上被一盘冷水给泼过,我才真正从麻木中走了出来。
睁开眼睛,世界好像转了一个弯,这里不在有车水马龙,而是乌漆墨黑的一片,地方很大,我望不见底,却有阴冷的风吹过,我想应该是有窗口。
唯一的光亮便是不远处那一盏忽闪忽闪的灯泡,照的面前这个男人十分诡异,神秘。
我脑袋像是被人打了一枪,暗叹不该,我这是上了黑车了!可我怎么会想到这出租车就是和后面那男人串通好一起的?我为什么没有想到?
手脚被人绑着连嘴巴也没给我放过,被塞的透不过气,当面前这个男人不经意拿下口罩的时候,我并没有惊讶,因为他是那个我之前认为赚良心钱的肥胖司机!
“小姑娘,睡的可还好?没睡好你也不能在睡了,好好待着,敢生出什么事小心你性命不保!”原来热心口吻的司机,现在那暗算又猥琐的眼神看的我有些忐忑,我瞪着他,表示我的情绪,谁说人不可貌相,原来憨厚的人一秒就能变成这样,是我太傻还是你们太会装?
他恶心的手往我脸上摸了一把,便乐呵的走开了,至于去哪里,我猜不透,也没有关门的声音,这里就像一座废弃的工厂,就这黑暗程度来看,外面应该是天黑了。
冷水流到了我的身体里,我哆嗦的发颤,不久之后,另一面墙的位置发出了很多人的声音,其中就有那个恶心司机的。
“老大,雇主真的这样说?真的只要我们那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