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辰悦这张脸果然是得毁了么?可是这脸都毁了这么多次也没见真正的毁了,不过她也见血了,我这心里终于平衡了一些。
“我知道,你的季燃哥哥会带你去整形医院,我祝福你们呢。”我堵住了辰悦即将开口的嘴,不用想也知道是这句话,谁让她没事来招惹我呢,还以为我会乖乖给她欺负么?
我转身,不想在继续和她吵,可这贱人还会善罢甘休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我跑了过来,还好我在防着她,立马反应了过来,身子一歪,辰悦扑了个空,这手上还拿着碎片,她刚刚那个样子,是想来给我也划一刀么?
“去死,你去死!安琪!没想到你命这样硬!”
我没理解她这话的意思,只当恼羞成怒了,在你们这里,命自然得硬一些,更何况你辰悦也不差啊,做了那么多事情,不是也没事么?
“小心变成丑八怪,等下季燃回来了,看你这幅样子,我想他一定会去娶念初晴,而不是你。”她手上的碎片实在渗人,我可没有心思在和她继续吵下去了,只是,他娶了辰悦,那么念初晴又怎么办呢?按照她的性格肯定是没有脸在见季燃,可如果她知道这个男人娶了辰悦,不知道会不会还有脸来见人呢?
“我才不跟不一般见识,你说的没错,季燃哥哥是会带我去修复的,但是他还说了,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他都喜欢!”听我说了念初晴,辰悦眼里的愤怒渐渐消失,原来手上的被碎片扎出了血,现在倒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碎片一扔,给了我一个白眼,蹦跶着回房间了,恐怕那句无论什么样子都会喜欢,也是她的想象罢了。
辰悦一走,我这心也放下了,接下来就只剩下离婚了,这季燃也不知道一大早上哪里去了,不过看辰悦刚刚那么得意自信的样子,今天应该是会和我把婚离了。
看着这头发上恶心的气味,我就顺便洗了个澡,浴室里很快便弥漫了白色的热气,弄的浴室有些扑朔迷离的感觉,我没有洗太久,围着浴巾便打开了门,室内的热气一瞬间都钻到了外面,地上的东西也越来越清晰,真正看清楚的时候,那滑滑的东西已经爬到了我的脚上,我下意识一哆嗦,甩开了去,热气真正散去的时候,我这才看清楚了地上是什么东西,吓得我魂都没有了,连忙跑了出去,虽然是在跑,可我这双腿全部都是软的。
是谁放的蛇?我坐在床上,心里一蹦一蹦的,我不怕老鼠,可是蛇却是我最怕的,就算房间里有暖气,可我的身体依然在颤动,好怕那些蛇又会爬出来。
“哎呀,姐姐,你洗个澡怎么洗的那么慢呢?等下季燃哥哥没准就回来了,你这是故意拖着不想离婚么?原来还一副非得离婚的样子呢,没想到也是舍不得季燃哥哥呀!”
“滚!”
辰悦的声音就在门外,刚刚那些蛇没准就是她放的,可是,我门明明锁了的,她怎么打开的?还是早就准备了的?不然在这别墅里怎么会忽然有那么多蛇爬去浴室,她果然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我,我拜托你让季燃快点回来吧!
我正盯着刚刚被蛇爬过的脚上,忽然觉得有些恶心,这个时候门忽然转动,辰悦的脸出现在我眼前,她脸上的伤口依然浅浅的,可是,她为什么会进的来?
在我疑惑的时候,她把手上一大串钥匙在我眼前晃了晃,这样就对了,蛇都是她放的。
“哎呀!姐姐,你快看看你床上爬出什么来了!哎呀,姐姐你喜欢蛇呀!可季燃哥哥好像说了,姐姐你不喜欢的。”我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的,白色的床上还真的探出了一个蛇尾巴,我现在就好像站在一个到处是蛇的房间里,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而那个贱人看着我这样子,开心的捂着嘴巴乐呵了起来。
“贱人,你是嫌命长了是么?”我站在这里不自在,想出去的时候辰悦很随意的捡起了从浴室里爬出来的蛇,我看着都恶心,她竟然不怕蛇,这个贱人究竟是从哪里弄来这么多蛇的。
“姐姐,我就是想试试你是不是很怕而已,原来真的怕啊。”她握着一条蛇一步一步朝我走近,可是那床上也有,我现在是前也不是,后退也不是。
眼看着这个恶毒的女人就要将我逼入绝境,楼下响起了一道声音。
“悦儿,我回来了,悦儿?”听吧,这季燃早就把辰悦当做这个家的女主人了,连回来了都是叫她的名字,不过,我也没奢求这个人渣能叫我。
辰悦回头望了一眼,答应了季燃一声,便又转过头对我说:“姐姐,这些蛇都是玩具蛇,不过,挺逼真的是吧?不过刚刚你那害怕的样子,可真是好看呢!”
她随手便把手上的蛇扔了出去,我瞧着那些蛇身上缝隙,这才意识到,那不是真的,这个女人,还真是有仇必报啊。
“姐姐,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不惹我,我也不会惹你,你要是在打扰我,你懂得!”辰悦朝我抛了一个恶毒的眼神便又蹦跶着出去了,我仿佛这才刚刚从惊吓中走出来,她这话是不是说错了?一直就是你先惹我的好么?走之前,我一定得送你个大礼!
我抱着自己的行李箱随便找了一个空房间把衣服给换了,就算是玩具蛇,我依旧是胆怯的不行,看一眼都觉得太难,更何况还要我在那屋子里换衣服呢。
楼下,是季燃和辰悦开开心心的欢笑声,我看了一眼墙上的钟,马上就中午了,希望我能在下午之前把事情给办好了,辰悦笑的越开心,就证明这事情越有戏,我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下了楼,还是眼尖的辰悦一眼就看见了我。
“姐姐,你休息好了呀?”
呵,我休息好了?我一大早上没被你折腾死就是好事了行吗?她在季燃面前依然是一副十分和我亲的模样看着我,而季燃,却是一副冷冷的样子,看见我就好像看见了杀父仇人一样,可我也没杀他爸啊,他看我的眼神,暂时不说,最好是讨厌死我。
“悦儿,你脸上是怎么了?”
“没事,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反正伤口也不深,季燃哥哥,你嫌弃我了?”
怎么偏偏我来了这季燃才看见脸上的伤口呢?这两个人的戏做的还真足,这么可怜巴巴,谁还舍得嫌弃你啊?这些都不是我在意的,我所在意的,是桌子上那一叠白色的纸,我慢悠悠的走了过去,而季燃正巧冷冷的开口道:“安琪,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