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郝母送走谢雨璇正好回到房间。
“你把安若关在洗手间里干什么?”郝驿宸义愤填膺,以为安若又被颐指气使的母亲禁锢。
“我……”郝母一头雾水,压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啪嗒”一声,洗手间的锁终于开了。郝驿宸连忙扭头推开门,可母子俩差点又被扑鼻而来的酸腐味儿击退。
只见洗手间内一片狼藉,盥洗盆周围的地板是重灾区。安若面呈菜色,神情颓唐的抽出一张面纸,擦了擦嘴角的一点污秽。原来,刚才那奇怪的声音是她闷着头在吐酸水。
“你怎么了?又发烧了?”郝驿宸倒是一点儿也不嫌弃她,抬起手,忧心忡忡的摸了摸她的额头。
那天,在车上看到他和郝父的合影照,安若觉得他们父子俩长得一点也不像。可今天,现在,安若觉得这个满口谎言的骗子,和他的父亲一样的阴戾,一样的丑陋。
“姓……姓安的,你这是干什么!”郝母看到自己的洗手间被安若糟蹋的不像样子,气急败坏的骂道,“你是不是看我带雨璇回来,所以故意跑到我的房间里来捣乱的?”
她显然还不知道安若偷听了她和谢医生的谈话!
安若冷觑了郝母一眼。她刚才是怎么对谢雨璇说的,说怕自己一声不吭,对她儿子下黑手!
呵,既然她这么关心爱护她这个儿子,既然她们母子情深……安若两眼一翻,像一瘫融化的冰水,倒在郝驿宸的身上。
上一次,是身不由己。
而这一次,是她主动的投怀送抱……
一阵手忙脚乱后,她被抬回到自己房间的病床上。
听到郝驿宸吩咐骆管家去请医生,她睁开眼睛,虚弱的叫了声,“不用了。我……没病。只是……早起没吃东西,又凉到了胃。”
“那你为什么不吃东西?”郝驿宸折过头,冷着脸教训道。
因为她吃下下!安若一动不动的盯着郝驿宸,不知他眼底的担忧有几分是出自真心。
这个男人想方设法把自己弄到他身边,到底意欲何为?难道逼死了她父母还不够,难道玩弄过她的身体,还要再玩弄她的心吗?
和谢雨璇不同,“楚楚可怜”这四个字,天生就长在安若的脸上。她要做的只需垂下眼睑,闭紧嘴巴而已。
这很容易让郝驿宸以为,她又受了天大的委屈,“我妈把你叫去她房间里干什么?”
安若别着头,还是没有说话。
沉默,有时能比争执和辩解产生更大的力量!
所以,当她喝了点稀粥,睡醒一觉后,听到郝驿宸在走廊上不留情面的喝斥声,“……请您以后和她保持距离,半米之内,不要再靠近她!”
“不是我叫她去我房间的,我根本不知道这女人想干什么……”
可郝母的百口莫辩,换来的只是郝驿宸不满的关门声。
此时,天已经擦黑。
安若掩不住内心的的快/意,在床上翻了个身。
郝驿宸的手机又在外面响起来,她不知道打来电话的人是谁。但对方肯定是撞到郝驿宸火冒三丈的枪口上:
“广告片……我当然已经看了……花了这么多钱,你们拍的都是些什么鬼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