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旭炎在桓厚楠的注视下,伸起双手,对着空中比划了下,很快就听到四周传来凄凉的惨叫声。桓厚楠这时才赶紧慌张地看向四周,想寻找一丝生还的机会。却在这时,见到四条黑影,闪电般地向他冲来。
杨旭炎的话音刚落,桓厚楠还没来得及想到应对措施,就见到四人已来到他的跟前,并把他团团围住。桓厚楠害怕的看向,对着他虎视旦旦的四人,又看向杨旭炎。
“王爷,您这是?”桓厚楠声音颤抖地看着杨旭炎,不敢相信,他的人竟然这么快就解决了他的人,原来刚才的一切,都只是逗他玩的。
“哼,敢打本王的主意,如果本王就这么把你就地正法,那岂不是便宜了你。赵成,动手,带回王府再处理。”杨旭炎不给桓厚楠再说下去的机会,伸手阻止他,并要赵成动手。
杨旭炎说完就往马车走去,边上的侍卫们忘记了马车后面的洞,当想起说时,杨旭炎已走到了马车边,伸手掀起了车帘。
“凌……”杨旭炎一边伸手掀帘子,一边甜蜜叫唤。但他才叫出一个字,双眼就发现,车里空空的。
当看到眼前的情景时,杨旭炎整个人愣在那里,双眼瞪得大大的,双手紧紧地拽在一起,呼吸急速地看着空空地马车。她人呢?她人到哪去了。
“你把她弄哪去了。”杨旭炎气愤地转过身,快速地冲到桓厚楠身前。伸手揪起他的衣领,把桓厚楠提起离开地面,双眼愤怒地直视着桓厚楠。
在他离开时,凌仪一直是好好地呆在车里,而当他赶到时,桓厚楠正好是离车子最近的一个。杨旭炎想都没想,就认为是桓厚楠做的,因为只有他才会有此动机。
“我不明白王爷此话是何意。”听到杨旭炎的话,桓厚楠双眼不由地望向马车。难道波罗国公主不在车里,但是自己压根没有进马车,所以公主的离去,跟他一点头系都没有。
“装,继续给本王装,我的公主哪去了,说。如果你不说,小心本王让你立即去见阎王。”见桓厚楠装模作样,杨旭炎就更加火冒三丈,牙咬得咯咯响,很是生气的看着柦厚楠。
杨旭炎紧盯着桓厚楠的双眼,他不敢保证会先送他下地狱。凡是涉及到凌仪的安危,就是天大的事都没有她的大。
“我根本没有进车,你可以问那两个侍卫。所以也就根本没有见到公主。她的离去,跟我豪无关系。”本想装作是他挘去了公主,但一看到杨旭炎双眼的怒火,桓厚楠胆怯了。柦厚楠伸手指向边上的侍卫,颤抖着告诉杨旭炎,他没有见到过凌仪。
“你没进车,那本王的公主呢。”没进车,没见到公主。听到桓厚楠的话,杨旭炎再次看着他,当发现他没有骗他时,杨旭炎才松开手,转过身去看着马车。
“王爷,车尾被人掏了个洞,公主会不会是从这里被人掠走的??”侍卫赶紧把车尾有个洞的事告诉广康,广康听了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赶紧告诉杨旭炎。
一听车尾有个洞,杨旭炎立即用力推开广康,飞奔着来到车尾。当看到车尾的洞口时,杨旭炎生气得胸口一起一伏,伸手去摸洞口的伤痕。细细察看后发现,这是刀的刮痕,是谁做的?
杨旭炎细细地研究着刀痕,双眼危险地眯起。从这刀刮的痕迹来看,是在他离开后不久。车后有侍卫,对方却能做到如此神不知,鬼不地把人带走,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把凌仪弄晕。
一想到凌仪可能遭到敌人的毒手,杨旭炎的心就无比的疼痛。杨旭炎忍着痛,忍着怒火转头看向桓厚楠,然后看向赵成。
“把人给我绑了,带往王府,你跟本王去寻找公主,其它的人照常回去。”杨旭炎冷静的吩咐赵成,他相信,凌仪肯定没有走远。杨旭炎看了眼车后的树林,在见到边那个草丛后,更是加深了他的想法。
“是。”赵成大声的应答后,立马安排一切。当一切都安排好后,来到杨旭炎身侧。杨旭炎默默在站在那里,看着和亲队伍,在谢俊等人的带领下,缓缓地向凤凰王朝前进。
“王爷,要不要把此事告知波罗国。”走在树林国的赵成,小心的提着建议。这新娘还没离开波罗国就不见面,这要是让波罗国知道,不知会做何感想。
“不用,走。”杨旭炎没有看赵成,直接否定。在车队离开他们的视线后,杨旭炎跳上马,转头往树林走去,他相信,凌仪是被人从这树林带走的。
“呼,呼,呼,累死我了,这该死的衣服,好重噢。”凌仪早在见到两个侍卫往马车走去时,就已经轻手轻脚地跑入树林。沿着树林的小路,一路往前奔去。
她不停地跑,一刻都不敢停留,怕跑慢了,让杨旭炎发现,那她所付出的一切就成白废了。不管脚下跑得多痛,双腿多酸,她都咬紧牙银,不让自己有停下的理由。
跑过了一个山头,进入另一座树林,凌仪发现,自己脚下有跑不完的路。不知东西南北,不知前方是什么,她只知道,自己要不停的,一直跑,直到跑不动为止。
脚上穿着绣花鞋,走久了,脚底就像踩在针上的痛。凌仪现在终于体会了,何为女人苦。抬头看向前面,依然是树林繁茂,抬头看向天空,太阳正中高高挂。
“将军,就在来进午了,天目国方面依然不动,而那边也没有传来消息,会不会是出事了。”司徒才奇见一直等到响午,依然不见天目国有所动,而九王爷那边,也没有传来消息,这可急死他了。
“等。”郭先康只说了一个字,就沉默不语。
他比任何人都急,九王爷成亲,明知天目国会捣乱,但是他却不能前往。凌仪离开了王府,现不知去向,他却不能前去找她。
一直把对她的爱,深深地埋在心底,默默地忍受着爱人离去,痛苦的煎熬着痛心的感觉。他何尝不想去找她,但是边关军情,企容得他再次离开。
眼见一拖就要来入冬过年了,而她至今查无音信。担心她的安危,让郭先康这几天食不下咽,枕不能入眠。
听到郭先康只说了一个字,司徒才奇还想开口,却给铁林拉走,并用眼神警告他。司徒才奇赶紧去看郭先康,发现他人是趴在地上,但是眼神却游离在四周。
司徒才奇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他的心一直不在身上,司徒才奇与铁林苦笑了下,无奈地只好赶紧跟着躲藏。
“呼,呼,妈呀,终于走出这两座大山了。还好,不算大,要是再大点,本小姐就要来死在这山中了。”当双脚落地,离开树林时,凌仪再也支撑不住了,全身无力的坐在地上,看着前面的树林。
抬头看了看天空,发现太阳已开始慢慢地往西而下,眼见再过几个时辰,太阳就要来下山了。再看前面的树林,凌仪无力的伸出双手,轻轻地捏着不像自己腿地双腿。
这是什么地方?凌仪捏了会腿,赶紧看向四周。她不能休息,一休息她就不想起来。要是让杨旭炎赶来,那她就死翘翘了。凌仪想到事情的严重性,赶紧从地上爬起,用力地看向四周,想找寻可找寻的目标。
但是除了身后的树林,就是前面大大小小的土堆,目测所到的地方,见不到一个人影,更不要说有人屋了。自己走错地方了吗?凌仪又看向西方,见太阳正往那边划去。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边关是在西南边,按自己的速度,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走到边关。如果此时有部马车,或是有匹马儿让她骑,那就会大大加快她的脚程。
“马儿响叮当,马儿快快来,我的脚受不了了。马儿响叮当,马儿快快来,马儿马儿我爱你……”凌仪拖着又酸又痛的双脚,艰难地继续往前走去,一边走,一边小声的歌唱,希望这样能给自己带来希望。
她现在就有点像是望梅止渴,心中存有希望,一切就有希望。出逃她从未后悔过,也不去想自己的离开,会给杨旭炎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反正已经走了,想回头已来不及,除非自己再次给他找到,那她就认命。
她真的有点犯溅。想到自己疯狂的行为,她都不好意思告诉自己,这是她凌仪想出来的。但这些切切实实是她想到的,也是她做的。做这些事情之前,她虽有想过,但却是以自己为主导。
逃跑是一件辛苦又辛酸的事,任她是现代的女强人,也无法承受这种长途奔走。更何况身上还穿着一整套喜服,脚蹬绣花鞋的凌仪,现在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自己,那就是暗无天日。
“马儿响叮当,马儿快快来,马儿马儿我爱你……”
“哇,天降神马呀。”就在凌仪念叨个不停时,一抬头,看见一匹马正在前面向她观望。一见到这突然出现的马,凌仪兴奋地直往前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