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午,凌仪都在郭先康的叮嘱中度过,直到他累了,再也不知说什么时才停止。当凌仪离开郭先康书房回到自己屋中时,她赶紧换去身上的衣服。
当把衣服瘫在眼前,只见衣服的后面一片湿滴滴的,就像被水淋了一样。凌仪眼湿湿地收起衣服,深吸一口气,把所有的思念全放在脑海里。
晚上凌仪没有去做饭,也没有去吃饭。不知为什么,她没有去也没有人来喊她,就好像她在与不在都无所谓一样。凌仪躺在床上,枕头边放着下午被郭先康用眼泪淋湿地衣服。
一直以来,郭先康在凌仪的心中都是豪爽,不做作的。没想到,今天,他竟然为了自己,在自己身后默默地流泪。想起在自己临走前,郭先康痛苦地转过身去,不让自己看到他软弱的一面。
“我走了,你也要保重自己,我,如果可以,我想你能想办法。”凌仪强忍着伤心,看着背对着自己,把腰杆挺得笔直的郭先康,声音咽哽地轻语。
“保重。”郭先康没有回头,也没有再说话,只是一直站在那里,直到凌仪转身离去。走出老远,凌仪回头看向郭先康,他依然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晕晕沉沉中,凌仪闭上双眼,沉沉地睡去。就在凌仪睡得正香之时,只见到一个黑影从门口窜了进来。这个黑影一不四处乱看,二不小心亦亦,只见他径直走到凌仪床上,伸手就把凌仪抱起。
他要干吗?抢劫吗?凌仪依然沉沉地睡着,一点都没发现自己被人抱起,正往门外离去。只见那个黑影,在把凌仪抱起后,眼角闪出得意的光茫,然后抱着凌仪,消失在黑夜中。
“仪,希望你知道后不会怪我,王爷有命,我不得不从。友情与爱情两
者之间,我真的很难选择。不过你相信,我一定会想办法去接你的,保重。没有我的日子里,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看着一队车马从将军府前离开,郭先康双眼紧盯着前面远处的黑影,喃喃低语,诉说着对凌仪的歉意与离别之情。
她走了,就在他的默许下,她被人在晕睡中带走了。他知道,自己这样很不该,但是他却是这么做了,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郭先康一直盯着黑夜中的车马,直到听不到马蹄声时,才悻悻地转身回屋,在凌仪屋中一坐就坐到天亮。
马车在黑夜中飞快的奔走,在这一排排的车里,有一辆车子特别特殊。只见凌仪盖着厚厚的被子,依然睡得很香。再看边上,坐着两个人,这两人分别是赵成与谢俊,两人应杨旭炎的吩咐,从上车到下车,一直在守在这里。
“王爷为什么这样做?”谢俊伸手打了个哈,看了眼睡得正香的凌仪,迷惑地看向一脸凝重地赵成。
说好天亮出发,没想到他们睡得正香,就给杨旭炎叫醒,说要回京,并要他俩同坐一辆车内。当他俩走进车,看到睡倒在车里的女人时,两人都呆了。
“我哪知道,你要是想知道,自己问王爷去。”赵成用眼扫了下地上的凌仪,双眼一睁一闭,不痛不痒地回了句。
他要是知道,就不会坐在这里苦思冥想了。凌仪不单只长得漂亮,还是个很聪明的女人。杨旭炎缺少女人么?为什么要把一个厨娘连夜抢走。
赵成想起他们上车时,郭先康正在跟杨旭炎告别,他知道自己的厨娘被人带走了么?赵成看了看睡得正香的凌仪,又看了看车外一片漆黑的夜景,心里问号连连。
谢俊见到赵成这个德性,很不服气的翘了下嘴角,然后就见他抱着剑,头紧靠在剑把上,闭上双眼睡觉。赵成看了眼谢俊,无奈地摇了摇摇头,也闭上双眼休息。
“王爷,”凌仪睡得着,贞妃可就睡不着了。
贞妃双手撑起上半身,头轻轻地压在杨旭炎胸前,双手在杨旭炎脸上轻轻地抚摸着,声娇似燕地对着杨旭炎轻喃。
“嗯。”杨旭炎紧闭着双眼,很是享受贞妃带给他的乐趣。这就是女人的好处,可以为你挠痒痒。
“王爷,那车里有什么?”贞妃好奇地望向车外,想起自己上车时,发现比来时多了一辆车。当时她正想问,杨旭炎却不给机会,还要赵成与谢俊一同上那辆车去守着。
从离开将军府到现在,贞妃一路上都在想这个问题,但任她如何挖苦心思地去想,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多了一辆车。但看杨旭炎,好像很兴奋,因为贞妃发现,杨旭炎的嘴角一直挂着一丝浅浅的笑意,是那种得意的,老奸巨划地笑容。
“不该知道的就不要去知道,会让你知道时,本王自然会让你知道,睡吧。”听到贞妃的话,杨旭炎双眼如闪电般睁开,双眼盯着贞妃看了会。直到看到贞妃眼神害怕的闪开时,杨旭炎才警告性地告诉贞妃。
“是,妾身知道错了。”贞妃没想到杨旭炎,会用这么严历的语气来跟自己说话,但这个时候,她如果再敢回一句话的话,等待她的后果将会不堪设想。贞妃无奈之下,只好在脸上堆积起甜蜜的笑容,跟杨旭炎承认错误。
“嗯。”杨旭炎听到贞妃的话,满意的把手放到贞妃的后腰,嘴角含着浓浓的笑意,在贞妃的注视下,闭上双眼。
贞妃看到杨旭炎那个样子,恨得直咬牙,但却拿杨旭炎没办法。看着车外漆黑的夜晚,怜听着在寂静的夜晚中,马车奔走在官道上的声音。她的心就像那马蹄声一上,一上一下,好不平稳。
马车一路往前奔走,走过了一村又一镇,走了一天又一天,但是车里的凌仪,就像着了魔一样,一直睡在梦中。守在马车上的赵成与谢俊,两人不管何时何地,都必留一人在车上。
看着奇怪的马车,赵成谢俊奇怪的行为,贞妃几次欲问出口,但当看到杨旭炎那幑幑翘起的嘴角,贞妃又没有胆子问下去,只好带着满肚子的疑问回到王府。
一路上,要属杨旭炎最高兴,只见他嘴角一直含着浓浓的笑意,就连那对眼睛,都一直是笑意连连。不管走到哪里,杨旭炎都会对着前面的马车望上一眼,那眼中的深情,有兴奋,有得意,还有满足。
贞妃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任由事情一直这样发展下去。直到回到王府,当事情摆在她眼前时,她才知道,杨旭炎这一路的笑是什么。
“姐姐,王爷今天要回了吧。”响午时分,云妃与巧相约来到悦妃的别院,看着正在喝着清茶的悦妃。两人对着悦妃行了个姐妹礼后,就站在那里,关心地问起杨旭炎的行程。
杨旭炎这一出去就有月余,这一去音信全无,她们也只能靠猜测来计算他们的行程。今天云巧见宫中有人前来,于是便联想到,杨旭炎今天要回府。
“我都没急,你俩凑什么热闹,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看到云妃与巧妃,悦妃就觉得倒胃口,再听到她们俩竟然跟她打问杨旭炎的行程,悦妃的无名火更是烧起。
悦妃怒目瞪向两人,这杨旭炎出去只带了贞妃,这一来一去就一个多月,这能不让悦妃烦心吗?好不容易宫中来人说,王爷今天回府,悦妃特地精心梳洗一番静坐在这里等着杨旭炎来找他。
没想到该来的没来,倒是来了两只不该出现的苍蝇。云妃与巧妃听到悦妃那不快地语气,知道她们又踩到某些人的尾巴了,两人不情不愿地相视一眼,很无奈地离开悦妃别院。
“云姐,这悦妃真是过份,平时对我们就不怎么样,今天我们都放低身份来找她了,她竟然还给我们摆脸色。”巧妃越想越火,站在池边,看着浮出水面的小鱼,吐着苦水。
“那又能怎么样,我们家中无人,只能靠我们自己。再说了,我俩也不善长计谋,在这王府,能有栖身之地就算不错了。”云妃又怎么会不明白巧妃的心呢,同为天涯论落人,但身轻力薄的她们,又能怎么样呢。
“悦妃不也没有人,她就很得王爷的宠爱。”巧妃很不服气的掘了下嘴。
“是,但是她会撒娇,会让爷喜欢,你会吗?”云妃看着一脸愁容莫展的巧妃,很同情她,但她得说出出重点。巧妃很无助地看着云妃,听到她的话后,更加无力地摇了摇头。
“静观其变,我们机灵点,我俩也服侍了王爷这么多年,相信王爷不会这么无情地对待我俩,走吧。”云妃也很无力,嘴上劝说着巧妃,其实她的心里,苦得跟黄莲一样。
“啊,你们,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床上的凌仪,很不雅地伸了个懒腰,哧溜一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但是当她转过身来正准备穿鞋时,看到坐在她前面的赵成与谢俊,凌仪伸直了手指,两眼惊慌地看着他俩,大声的质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