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感小冒只要吊上几瓶药水,按时吃药,再乖乖躺在床上睡上一觉,醒来时就又是活蹦乱跳的。
毕莹在吊水的时候就睡着了,她本就没有认床的习惯,更何况还有个人陪在自己身边,她更是放心的睡,一切都有他,此时的朱博航在她心里,就像一棵参天大树,是那样的可靠。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公寓的,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摇她,她挣扎着靠在那人怀中,好温暖,好安心,她知道这个怀抱与爸爸的怀抱是不一样的。
烧退了,毕莹被渴醒了,刚醒来,头脑还晕晕的,一时反应不过来,片刻后才忆起自己发烧了,被朱博航强制送进医院打针。
“也就是说,那些都不是梦咯?”一愣,那人会有这么温柔可靠的一面?见鬼了,一定是她的错觉。
滑下床,赤脚走出房间喝了足足两杯水,回到房间,拿起放在桌子上响个不停的手机,瞥了一眼来电信息,朝传出水声的浴室里喊。
“先生,电话。”
里面的人没有立即回应,毕莹以为他没听见,刚要重复一遍,他的声音便夹杂着水声传出。
“谁的。”
“袁倩。”
里面又没声音了,毕莹耸了耸肩,把手机给重新放回桌上,钻进暖暖的被窝,任那优美的旋律在房间里欢快的歌唱。
朱博航围着浴巾步出浴室,接起还在响的手机,坐在床上,边跟电话那头的袁倩聊着,边探手触碰毕莹的额头,掌下的体温已恢复了正常。
床上的毕莹闭上眼睛,看似睡着了,实则耳朵拉的老长,隐约听见电话那端的女人正在说我想你、们,朱博航也回了句我们也想你,欢迎你回国,是是,到时一定举办迎接派对欢迎你。
啧,原来是个胆小鬼。
你自己还不是个胆小鬼。
放屁,你才是胆小鬼,你全家都是胆小鬼。
切,如果不是胆小鬼,为什么不敢表白。
我、我不想结婚啊!
表白又不一定要结婚,以恋人关系长期同居的人多了去,你分明就是在害怕,害怕这份感情被他知道后会远离你,你在害怕会失去他。
狗屎,我会害怕,你在说国际笑话,我又不爱他。
你真的不爱他?真的吗?你也听见了,袁倩就要回来了,还有那个龙冰,这两个女人摆明就是对他有情,你就不怕他被抢走。
我、我不跟你说。
某胆小鬼又耍无赖的逃避这个话题,孬种的躲进被窝里,不肯再去思考这些问题。
朱博航掀开被子,说:“被子里有金子捡吗?”
“我喜欢。”夺回被子再次捂住头。
这女人又在闹什么别扭了?朱博航看着床上那一团蛹,百思不得其解,女人的心思果然是海底针,摸不透。
“既然好了,就去煮饭,我饿死了。”毫不客气的把人踢下床去。
从地上爬起,毕莹揉着PP,不敢置信的指着他指控。“你虐待病人。”
“你好了。”
“谁说的,我头还很痛。”说罢,便想重新爬回床上。
“噢!没好啊…”朱博航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声音故意拉的老长。“那再去医院打一针吧,保证你痊愈。”
只剩下一条腿没上来的女人立刻滑下床,精神奕奕的站在地上,腰板挺的比军人还笔直,声音有力且中气十足。
“好了,完全的好了,小的现在就去为爷煮饭。”
厨房里,被迫来煮饭的小女佣正愤然的挥动菜刀,使劲剁砧板上的猪肉,不久之后就变成了一堆肉沫,简直就把那块无辜的肉当作是某个黑心黑肺的男人来剁。
“还说不当虐待员工的老板,狗屁,为了自己的私欲,就让还带病的可怜的我来下厨,不是虐待是什么?对别的女人就温柔的跟什么似的,怎么,她们是宝,我就是草,我剁我剁死你个臭男人。”
怨念的电波从厨房里飘出,在屋子里萦绕,房间里的男人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身体,搓着手臂上的疙瘩,怎么突然感觉房里好像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呢?
朱博航面无表情的咽下嘴里的青菜,搁下筷子,看向一脸无辜的小女佣,轻轻地问:“钱用完了?”
摇头。
“那、店里的盐卖完了?”
还是摇头。
“都不是,那请问我亲爱的小女佣,你为什么不放盐炒菜?”
“我忘记放了。”小女佣爽快的承认。
某人满脸黑线。
某个早晨,朱博航坐在餐桌上,对桌上的早餐互瞪了片刻,指着面前那杯乳白色的东东,转头问。
“请问这是什么?”
“牛奶啊!”这都不知道,投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有些许低血糖的某人深吸了一口气,才忍下掐死她的欲望,修长的手指一移,指向杯子旁的碟子,上头盛着还有血丝的生鱼片,磨牙。
“请不要告诉我,这是我今天的早餐。”
“是啊!”小女佣点头回道,那双一眨一眨的大眼仿佛在说你真聪明。
“该死的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某人在经受好几天的食物折磨,终于炸雷了,愤怒的掀桌,揪住打算逃跑的小女佣,眼泛红血丝的吼。
“给我重做,再敢做出那些狗都不会吃的食物,我就揍你,听明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