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姜昕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两张著名乐团天空乐团演奏会的入场卷,还邀请她一起去听,面对他因为期待而发亮的眼睛,她实在说不出个不字,所以就有了今天之约。
从毕莹上车到现在,姜昕一直都处在喜悦的状态,嘴角始终上扬着,他看了她一眼,由衷的称赞。
“这套衣服很适合你,非常漂亮。”
毕莹斜睨他:“你的意思就是,我人不好看,衣服衬的我好看是不,还是说我以前都很丑?”
“不是的,莹子,你别误会。”姜昕着急的解释:“我的意思是,你穿这件衣服很漂亮。”
“噢,衣服漂亮。”
“不是不是,人更漂亮。”
“噢,那到底是我漂亮,还是衣服漂亮。”她一本正经的瞅着他问道。
现在,姜昕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有口难辩,他囧的耳根都在微微泛红,扛不住的求饶:“莹子,你就别闹我了。”
“好吧,不逗你了。”
毕莹无聊的撇了撇嘴,暗想这人怎么就这么不经抗,一点意思都没有,虽然他真的很温柔体贴,但是他就是无法激起她心中的一点涟漪。
见她不再问出更刁钻的问题,姜昕在心里松了口气,毕莹一手撑住下巴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风景,不再说话,车内变得安静起来。
车子又开出了好几公里,姜昕频频用眼角余光偷觑发愣的毕莹,后者却毫无察觉,不知道在想什么想的非常入神,为了改变这种怪异的气氛,他空出一只手指向放在她膝盖上的那袋东西。
“要不要先拿去给他,看那女人似乎挺急的。”
毕莹垂头看了看膝盖上的文件袋,摇头拒绝这个提议:“不要,要是真急了,她也不会把它扔给我,明明都来到屋门前了。”
最主要的是,她不爽被那个女人指使,所以她才不要帮她把东西拿给朱博航。
姜昕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文件袋,再看向前方,迟疑的说:“她、好像是要赶着去什么地方。”
“你是不是不想和我一起去听演奏会啊!怎么老劝我回去啊?要是不想,就在这里放我下去。”
听他左一个那个女人,右一个那个女人,毕莹感到老不高兴了,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怎么都被那女人给迷住了呢?
姜昕慌乱的忙摇头:“没,绝对没有,从拿到入场卷那一天开始,我就期待着与你一起去听演奏会,如果你不喜欢我说,我就不说,别不开心好吗?”
毕莹撇了撇嘴,知道自己将对某人的怒火牵连到他身上去了,软下口气道歉:“对不起,我心情有点差,刚才这样凶你,真的很抱歉。”
姜昕说没关系,只是有点在意她为什么会心情不好,又不敢再问,怕惹的她更不开心,只好专心的开车,想着还是让她一个人静静好了,等等会听演奏会时,她的心情应该就会好起来。
不过,有个人似乎专门的在跟他作对,不断的来电骚扰,净是些鸡皮蒜毛之事,毕莹烦不胜烦的让他掉头回去,一场浪漫的约会就这样被某个男人从中捣乱给破坏了。
虽然很不甘,姜昕还是将毕莹送到公寓楼下,郁闷,不舍,却还是得装作大方的笑着说没关系,下次再约,然后神情复杂的目送她走进大门,几分钟后,驱车离去,三楼窗户前的人影也在下一刻隐去。
毕莹打开大门,大步踏进,黑着一张脸,劈头就问:“哪个?”
坐在电脑前的男人头也不抬的伸手指向左边,毕莹用力将门关上,将小皮包丢在沙发上,一步走的比一步用力,大有把地板踩穿一个洞的势头。
荧幕前,朱博航轻快地哼起婉转动听的流行曲,心情怎一个好字了得,工作的效率也瞬间提高了,奸计得逞了,他能不乐么。
厕所里,毕莹换下宝蓝色的小洋裙,全副武装上阵,口袋口罩,手套胶手套,脚踩水靴,身穿皮质围裙,一手抓棍子,一手抓橡皮拔子,把马桶洞幻想成某个不诚实的男人,使劲的捣鼓着洞口。
不想让她出去就直说嘛!害她不爽了一早上,然后再用这种蹩脚的计谋把她叫回来,还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真想把他的脑袋塞进洞里去。
奋战二十多分钟,毕莹很不屑的睨视脚边明显是开了封没有用过的卷纸,切,小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