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人知道,只知道自那晚之后,朱博航日日满面春风得意,步步趾高气昂,骄傲的就似一只孔雀,就连一瞎子都知道他心情好的不得了,肯定是喜事临头了,问他,他也只会笑的深不可测,一副奸佞的嘴脸摇着手指。
“天机不可泄露。”
至于我们的毕莹,则是天天怨妇状,敢怒不敢言,更不敢打,只好咬着拇指,蹲在角落里暗自伤心落泪。
她的日子越是难过,他的心情就越是开心,这就是得罪了我们实力强大的朱先生的下场。
钱不是万能,没钱可是万万不能,毕莹已经深深的体会过了,更加坚定了她要赚大钱,当人上人的念头。
含恨的咬住手巾。“死老爸,我恨你。”
要不是因为他,她能明知山里有虎,还冒着被啃光的危险自投罗网,天天被人欺负吗?躲债时跑的贼开,连亲生闺女都可以抛弃,怎么这时候,要他快,反倒不见他快呢?
几天后,朱博航的那一群死党又结伴来探望他,高文达一见到毕莹,就对他竖起大拇指,暧昧的挤眉又弄眼。
“您老绝对是孙大圣的化身,仅用一根金箍棒就把混世牛魔王压在身下,佩服,小弟佩服得五体投地。”
嘴贱的下场就是,左脸一只特大号拖鞋,右脸一支还在滴油的铁勺子,倒地痛嚎,拉住赖昌俊的裤管,控诉这对男女的暴力,结果额头上又多了两个红印痕,外加一个大脚印。
赖昌俊若无其事的收回长腿,拍了拍被抓出皱痕的裤管,坐到到另一边,非常和善的示意,你们继续。
毕莹拿起铁勺,指着高文达哼哼唧唧:“我才是孙悟空,他是猪八戒。”
后面三个字她说的含糊不清,耳朵比顺风耳还灵的男人还是听见了,他冷哼一声,替自己倒上半杯红酒,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优雅啜饮。
话音一转,毕莹一脸愤概的朝已负伤的倒霉蛋挥动勺子。“朱先生明明是如来佛祖,你这厮竟敢说他是那只泼猴,找死,吃我一勺。”
三个人光明正大的来蹭饭,朱博航这时候也体现出他的热情好客,吩咐小女佣好生招待贵客,可把她给累惨,两条腿就没听过,忙上忙下,等送走那三个瘟神之后,才得以歇息,片刻之后又被使唤去收拾乱的一趟糊涂的客厅,还得伺候大老板洗澡,等她忙完一切,已是半夜两点多,澡也不洗了,一躺在床上就立即睡去。
“奇怪,明明记得他就放在这里,怎么就是找不到呢?”
主卧室内,毕莹嘴咬着一只手电筒,趴在桌上边自言自语边翻找,还得小心别弄乱东西,否则那个聪明如狐狸的男人一定会察觉到异样,真是一件难办的大工程。
为了父女俩的美好未来,再难她也得硬着头皮找。
灯光卒然亮起,毕莹反射性的用手遮住眼睛,下一刻身体僵硬的站在原地,死定了这三字在脑海里一直飘,她索性一头扎进抽屉里。
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
他每移动一步,她的心就揪一次,直到房间里静了下来,这是一场酷刑,心灵备受煎熬的酷刑,谁的忍耐力强,谁就是最终的赢家,显然,是她不够耐性。
心理战术,她何时赢过他?想赢?看看下下…辈子是否有这可能。
毕莹鼓起勇气转身,挺起胸脯为自己壮大气势,圆圆的眼珠子此时瞪得更圆,真想伸手一巴掌拍掉他脸上可恶的讥嘲,却又不敢轻易妄动。
风情流转的眼角稍稍吊起,朱博航噙着冷笑问:“翻啊,怎么不继续翻?”
“我就不翻又怎样,谁稀罕。”下巴一抬,可骨气了。
手掌一转一抖,两张A4大小的纸张出现在她眼前,毕莹一个激动,扑身去抢,朱博航轻松一转,走到床尾,可恶的说。
“既然你不稀罕,那就算了,真是可惜了,本来还打算还给你……”
一个人影迅速朝他扑去,毕莹抱住他的大腿,深刻的检讨,痛哭哀求他给予一次改过的机会,朱博航抚摸下巴深思,决定还是别逼得太紧,否则狗急了也会跳墙,还是留着日后慢慢玩。
“看在你虔诚的跪在我脚下膜拜我,我就可怜可怜你,给。”
毕莹劈手抢来,奔出卧室,冲到厨房的流理台前,拧开煤气,将那两张纸张扔了进去,烧成灰烬,她得意的笑,论演技谁能赢得了她,却不知卧室内,朱博航正对着五十分拷贝品,笑的贼奸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