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朱博航自己说的那样,他从来就不缺女人,只要有需求,随时都有女人倒贴上来。
这一晚,朱博航又将女人带回家里,甫一进门开始,就旁若无人的亲热,亲吻时,发出的啧啧声,以及拉扯衣服和女人发出来的娇吟声充斥整个屋子。
毕莹坐在饭桌前,圆圆的眼睛死瞪着前面不要脸的男女,手中的调羹在她用力按得情况下,有弯曲的迹象,心中早已把他们骂个臭头。
不要脸,都是不要脸的人,真想用臭袜子塞他们的嘴,看他们还怎么亲。
可能是她散发出来的煞气太重了,已经呈现半裸的女人突然扭头看向毕莹这边,推了推朱博航的肩膀,疑惑的问:“亲爱的,她是谁。”
“我请来的女佣,别理她。”说这话时,朱博航的嘴没有从女人的胸脯前离开。
似乎在责怪女人的分心,朱博航在她臀上最多肉的地方掐了一下,女人娇吟一声,手掌软绵绵的在他的胸膛上打了一下,娇嗔:“讨厌。”
卧槽,他妈的还真不要脸了不成,那么做作的声音,让人听了都想抓兔子。
毕莹终于忍无可忍了,站起来,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发出砰的声响,前面的男女皆抬起了头看向这边。
“猪先生,晚饭已经做好了,请入座,再不吃就要凉了。”不等朱博航发难,毕莹就走到主位置拉开椅子,强挤出甜美的笑容,捏着嗓子说道。
前面的两人,身子同时抖了抖,毕莹得意的扬起下巴,要比恶心,谁不会,哼。
朱博航目光诡异的注视她,片刻后,扭头在女人的红唇上重重的吻了一下,发出一声很响亮的“啵”的声响。
“亲爱的,我们进房间里去,这里有只不识趣的麻雀,吵死人了。”
女人掩嘴咯咯笑了几声,软弱无力,跟没骨头似的靠在朱博航怀中:“都听你的,亲爱的。”
什么?说她是只吵嘴的麻雀?你他妈的才是一头乱发情的公狗,毕莹抓狂的把手中的调羹扔了出去,砸在刚好关上的门上,掉落在地,心也跟着沉落谷底,全身的力气仿佛刹那间被抽走,跌坐在椅子上。
他是来真的,说出来的话,也一一用行动来证明给她看,他是真的说到做到,她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是啊,他是不再纠缠着她让她当他的床伴,也不会有意无意的伤害到她,因为他已经明显地告诉了她,他与她,现在只是债主与欠债人,雇主与雇佣的关系,没有情,亦没有爱。
可是,为什么这样子的结果,却更让她彷徨无助,不想啊,她最不愿看见的,就是跟他变成这种跟陌生人没什么两样的关系。
掩面笑了,苦涩的笑声从指缝传出,就这样吧,挺好的,在受到更多伤害之前止步,以后就再也不用三番两次的被气冒火,被激跳脚,更不用被伤黯然心碎,真的,这样,挺好的。
“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里的水路九连环……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飞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这是一条神奇的天路耶……咳咳……”
人啊,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想发泄发泄一下,毕莹发觉大声吼歌是个不错的方法,为了自个的身体健康着想,她就地取材的吼了起来,没音乐?没关系,现在流行清唱,没话筒?也没关系,遥控器的形状跟话筒蛮相似的。
吼歌就要吼激情一点的,于是,她专挑民族歌谣的高,潮部分来吼,也不管自己是否是五音不全,会不会丢脸丢到姥姥家,先吼了再说,那魔音,想当然耳是有多惊人。
主卧室的门砰地一声被用力推开,重重的砸在墙上,盛怒的男人三步并一步的向她走来,毕莹不由自主的瑟了一下。
不用这么生气吧!
“该死的,你究竟想怎样?”朱博航抓住她的双肩用力摇了摇,咬牙切齿的低吼。
毕莹吃痛的叫了一声,一把无名火烧起,郁卒的挥开他的手,比他更大声的吼回去:“吼,吼,你就会吼我,想怎么样,我他妈的更想知道自己到底想怎样啊!”
我也想知道啊,不管怎么劝自己,都无法劝服那颗心,只要一想起你跟别的女人在里面做,爱,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难受的情绪挤满了小小的胸腔,想要发狂。
朱博航又拿那种诡异的目光盯着她片刻,手掌蓦然覆在她的柔软上,一脸正经,严肃的问:“这里,是不是很难受?”
毕莹咬唇别过头去,一抹红色悄悄染红她的耳根,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一抹得瑟迅速飞掠过朱博航的眼底,他克制住笑意的说:“你这是在吃醋,看见我和别的女人上,床,你就难受。”
轰的一声,整张俏脸都红的似要滴血,毕莹激动的推开他,结结巴巴的想要辩驳:“笑、笑话,谁,谁吃你的醋了。”
朱博航环胸抱臂,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然后,无所谓的耸耸肩:“既然这样,那麻烦你安静点,别打扰到老板我寻乐,小心我扣你工资。”
说完,兀自悠哉悠哉的朝卧室方向踱去,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他垂首瞥了一眼挂在手臂上的手掌,视线再往上拉高了一点,挑眉。
“还有什么事吗?毕小姐。”
毕莹极为不自在的避开他的视线,嚅嗫:“别进去。”
“什么?你说大声点,我听不见。”
嘴里说着听不见,眼底的笑意却是愈发浓郁,毕莹在心里咬牙切齿,豁出去了的吼:“我说别进去。”
“我为什么别进去?”眼神蓦地冷了下来,朱博航拿开她的手,挑起她的下巴,语气轻浮的说:“我不进去,难道你来帮我泻火?”
不要只付出了一点点,就奢求着有回报,那是不大现实的事,再说,啊航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他本身就抗拒爱情,说白点,就是他内心有阴影,所以,你必须得付出更多更多,一点一滴的软化他的心,教他体会爱情的滋味,教他再也离不开你。
希望你说的是对的,赖昌俊。
毕莹一咬牙,一跺脚:“我来就我来,有什么了不起的。”
咦?这办法还真行?兄弟,你果然有两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