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毕莹越来越嗜睡了,几乎是刚起床就又想躺下去睡了,还有好几次都因为睡过头了而忘记了煮饭,朱博航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揉着她的头发,让她多睡一会,然后自己打电话叫外快,等外快送来了,再轻轻地摇醒熟睡的小女人起床吃饭。
往往这种时候,毕莹都是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中,有时候拿着筷子坐在那里就睡着了,或者是嘴里含着饭菜却不知道吞咽,每次都是演变成,朱博航哭笑不得的走过去,抽走她手上的筷子,把她抱在自己大腿上坐着,再一勺一勺的喂她吃。
那动作,那语气,轻柔的,温柔的都可以掐出水来了,每次都让毕莹有种身处在梦中的感觉。
这一天,早餐过后,毕莹又跑回卧室去睡回笼觉,刚睡下没多久,就被祁白雪给叫醒了,她揉着还是睁不开的眼睛坐在床上打哈欠。
“你要(叫)喔(我)有什么素(事)?”
祁白雪双手环胸抱臂倚靠在门口,对着毕莹冷笑:“还真把自己当千金小姐了不成,整天就知道睡,不用干活了吗?”
毕莹:“……”
这是她家吧?她的事何时轮到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这是她家,她爱怎么睡就怎么睡吧?还碍着了她不成?
毕莹懒得跟她起口舌之争,还不如抓紧时间再睡一会,祁白雪上前拉住她的手臂,不让她躺下去,语气更加不善的说:“贱女人,识趣的话就赶紧从这里滚开,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还妄想当朱哥的妻子,你配吗?死不要脸的缠着朱哥,很讨人厌知不知道?”
这个女人一定是人格分裂患者,一定是。
毕莹很是厌烦的往上翻了一下眼,打开她的手:“那请问你又是以什么身份站在这里来说我?”
“就凭我是朱哥的未婚妻。”
哈!还真不害臊,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说的就是这个女人。
毕莹拥着被子,把玩右手食指上的婚戒,讥笑的眼瞟向自说自话的女人:“是吗?可惜你晚了好几百步,因为我跟航已经结婚了,所以麻烦你认清自己的身份好吗?否则到时就别怪我请你离开我家。”
“你敢!”
抖了抖被子躺下:“你尽管试试看,看我是敢还是不敢。”
对付这种女人就是要强势,不然还真以为她是软脚虾,使劲欺负到死都没事。
“你……”祁白雪指着她,气的浑身都在抖:“你给我等着,你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
真老套的威胁词,她不知道电视上,小说上都已经用到爆烂了吗?毕莹打了个哈欠,脸颊蹭了蹭柔软的被子,几秒钟后就睡着了。
半个钟头后,一声慌乱的尖叫自主卧室里传出,紧接着是又快又急的脚步声,期间还伴随着某人懊恼的声音。
狗屎的,又睡过头了,都是那个臭女人害的。
毕莹忿忿的冲了出来,朱博航刚好在门口拦住了火车头,稳住之后,抓住肩膀把人往前推去站好,不悦的拧眉开始训话。
“不是让你不准这样乱冲乱撞的吗?”
“可是我……”
“闭嘴。”
“……”独裁专治,暴君一个!
“要是磕伤了怎么办?”
“我哪有这么脆弱,你这是赤果果的歧视,看不起我。”赶在他开口大声喝自己闭嘴之前,毕莹一口气说完自己的抗议。
朱博航阖上嘴,眉毛一挑,往前逼近,毕莹哆嗦着两腿往门内退去,眼底掠过一抹期待,熠熠发亮。
“算了,我们出去吃饭吧!我已经订好位了。”
咦?怎么又是这样子?毕莹嘟起小嘴,俏脸上写满了不满和失望,朱博航好笑的亲了亲她的粉颊,把她往大的离谱的双人衣柜前推去。
“赶紧换衣服,带你去吃好吃的。”
什么嘛!每次都是这样,不是用吃的就是用其他的事糊弄过去,都已经两个多星期没有亲热了诶!虽说婚姻并不是完全靠性来维持的,但是这个因素也很重要好不好,而且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忍得了这么久?
“说,你是不是在外面养女人了?”
朱博航哭笑不得的用指腹拭掉她眼角上的湿润:“女人,你想多了。”
“那你现在怎么都不想要我了?晚上睡觉也不肯抱我了。”毕莹不相信的大声指控。
一激动,就忘记了屋里还有个外人在,祁白雪幸灾乐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因为朱哥不爱你呗!”
心里本来就很不安的毕莹,这下子更是急得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朱博航无措了,手忙脚乱的把人抱进怀里。
软声哄道:“乖,宝贝,我最爱你了,别听那些疯狗乱叫。”
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往右边瞥去,祁白雪硬生生的止住,把要说的话全咽了回去,咽着口水努力冷静下来,然后露出一抹柔弱的苦笑。
“对不起,我这人就是嘴笨,毕姐姐不要生气好吗?”
没人理会她,因为在她卖力演戏的时候,朱博航已经搂着毕莹下楼了,久等不到回应的祁白雪疑惑的抬起头一看,懵了。
脸色一沉,忙追了下去,还是迟了一步,车子刚好从她面前驶过,眼睁睁的看着车子在自己的视线里越跑越远,祁白雪生气的一跺脚。
该死该死全都该死。
好不容易把毕莹的情绪稳定下来了,两人来到Victorian西餐厅,牛排一端上来,诱人的香气就窜入鼻中,毕莹的口水正在迅速分泌。
真的好香,可是,香气一到胃里,一种恶心的感觉突然冒了上来,她忙捂着嘴俯下身子干呕,朱博航慌忙放下刀叉,坐到她身边,抚顺她的背,招手叫来服务员。
不久之后,服务员送来一杯水,朱博航让毕莹漱口,然后拿餐巾擦拭她的嘴角。
“我看我们还是去喝粥吧!”
毕莹苦着一张脸,万分不舍的看着服务员把美味牛排给撤了下去,不甘心啊!她还没吃一口啊!但是胃又在闹革命,再怎么想吃也没办法,真恨。
“后天哪里都别去,在家里等我,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正在喝粥的毕莹抬头疑惑的看向他,好奇地问:“什么地方?”
朱博航却是笑着摇头,什么都不肯说,毕莹更加好奇了,一直追问,可恶的是他都以神秘的笑而不语来应对。
虽然答案与他所想的八九不离十,但是最好还是让专业人士来判定,小心一点总是比较保险的,那样子才能完全安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