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慕瑾只能认命的等待十天后的婚礼,只希望那一天能够看到新源知鹤能按照约定放了他们。
时间一天天的度过,她依旧被新源困在这间房间里不能出去,与世隔绝的环境让她无法得知任何消息,身上又被他注射了一定剂量的肌肉松弛剂,她逃不掉了。
与此同时顾筠城跟萧月弥得到一个可靠的消息,也许凭借这个消息他们能搏一把!
“你认为这一次的胜算有多少?”码头一直都是澜帮的地盘,只要他们在码头动手就一定万无一失,只是消息的真实性还不明确,如此就这么动手只怕又是新源知鹤设下的陷阱。、
“现在说胜算已经晚了,我的人调查的很清楚,就在今晚日本兰丸号会在港口靠岸,而观月隆就在这艘船上,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赌一赌!”顾筠城叹了口气,狠狠的抽了一口烟。
顾筠城一早便来到了萧月弥家将这一消息以及他的想法告知了他,但没有得到萧月弥立刻答复。
他的想法便是只有绑架了观月隆才能威胁新源知鹤放了慕瑾他们,更何况观月隆还是慕瑾的亲生父亲。
“不,我觉得你这是在冒险,万一这真的是陷阱到时候牺牲的人可就不是这么多了。顾筠城,你冒险可以,但我绝不能冒着风险害死我的弟兄们!”对于这个决断萧月弥一票否决,就算现在的情势完全不偏向他们,但是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做着一些毫无把握的事情。
“不管你帮不帮我,但机会也就只有这一次,我希望在我动手的时候你能远远地看着,看着我是怎么成功了。三当家这段时间我感谢你的帮忙与配合,既然你无心于此,那么我们之间的交情就此打住,日后若顾某人还活着就一定会还你一个人情的。”见萧月弥无心帮他,顾筠城只好起身离开。
萧月弥本想说些什么,可是看着顾筠城决然的背影只要闭上了嘴巴。
依照之前的计划,顾筠城早早的便带着项茳与一众手下守在了港口,只要观月隆一出现他们就立刻行动。
夜色迷蒙,暗淡无光。
港口上来往人影稀疏,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安静的多。一帮人屏住呼吸丝毫不敢大意,只要码头一有动静,他们必定拼死相搏。
就在顾筠城准备开口询问项茳消息的可靠性时,忽然抬头听到轮船靠岸的声音。顾筠城不禁欣喜,可是更多的还是担心。
眼看着轮船靠了岸,灯光渐渐的将港口照亮,不多时便看着两队人马从轮船上下来,声势浩大,但又刻意伪装出不起眼的模样。
等到两队人马全都下了船,列好队伍之后,只见一身着黑色风衣的中年男子缓缓的从船上下来,两队人马立即立正。
“到了!果真是观月隆!”项茳兴奋道,声音刻意压得很低。
“是啊,一会儿听我指挥,一定要抓住观月隆!”顾筠城坚定道,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就在顾筠城准备号召行动时,不知从哪里飞出一枚沾了煤油的玻璃瓶正好落在了观月隆的面前。
与此同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对人马都掏出手枪向观月隆扫射过去。
枪声很快的就乍响了整个码头,紧接着便看到观月隆的手下掏枪反击,噼噼啪啪响作一团。
正在顾筠城犹豫着要不要趁乱也上去打一枪时,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港口。那人一身白色西装,枪法准确无比,但凡向他靠近的人都成了尸体。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人的体力也越发的不济。
“城少,要不要去帮忙?”项茳已然看不下去了,“我们不能让何未泠占了上风啊!”
“行动!”顾筠城一声令下,身边的人都涌了上去,枪声响成一片,鲜血撒了一地。
港口的硝烟味越发的浓烈,枪声不绝于耳,手上的人也越来越多,顾筠城很快的就与何未泠练成了一片,而观月隆的手下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很快的两房的伤亡不分上下,而观月隆却消失在了这场战斗中。
忽然又是一帮不知从何处冲来数十名手持各类棍棒枪支扑过来的日本浪人,见人就打,毫无手下留情之说。
“顾筠城,没想到你消息灵通的很啊!”此时负伤的何未泠强忍着痛冲着顾筠城苦笑着。
顾筠城皱了皱眉,也不做理睬,他手持双枪,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干掉一双,其速度之快,枪法之准让何未泠不由得赞叹。
“你小心点,万一有事慕瑾肯定不会好受的。”眼看子弹就要打向何未泠了,顾筠城一把将他拉开。
可是他的话不由得让何未泠冷笑出声来,“只怕慕瑾恨不能我死了才好,我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你跟慕瑾应该恨我才是。”
“对,我是恨你对慕瑾做了那样的事情,但我也要感激你,若不是当初你的照顾,也许慕瑾真的会被我折磨死。”顾筠城说着实话,一面还要注意敌人的子弹。
“你我今晚来的目的一样,我只问你一句,你真的有把握救出慕瑾吗?”耳边连绵不绝的枪声让何未泠的声音显得细弱。
顾筠城努力的听着,而后重重的点了点头,“慕瑾是我此生最爱,哪怕我活不下去也会救她!”
“那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满足了,我现在掩护你,观月隆就在那边,你赶紧把他抓住了!”何未泠指了指港口不远处的一条小路,而他方才就看到观月隆从那条小路离开的。
“好!”顾筠城应道,立刻冲出了人群,追了过去。
身后传来何未泠的声音,“一定要好好对她,一定不能辜负……”
声音渐渐消失,硝烟依旧弥漫,顾筠城沿着小路一路追去,中途不可避免的又遇到一些早已埋伏好的日本浪人。
新源知鹤足智多谋,一定不会让他这么轻松的得逞,可是他顾筠城也绝不能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