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刚亮,谷悅程窝在被子里就被昨晚事先设定好的闹钟吵醒。
无奈的伸手摸索了一会儿手机,关上了闹钟。
为什么头这么沉,眼皮这么紧,明明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无济于事。
过了好久,谷悅程发现自己竟这样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都没有发现。
直到十分钟过后,宿舍老大张越丽pa上了她床上的梯子,掀开了床帘,轻声推叫她。
“程程,程程……”
“唔……”
谷悅程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声,好像听见睡梦中有一个人不停地在叫着自己。
老大一听以为是谷悅程听到了她的叫声,答应她了,接着说:
“我刚才听到你的闹钟响了,看你半天没有起来,怕你睡过去。”
床上的人这次彻底没有动静了。
老大觉得事情不对头,敏锐地伸出手抚上了谷悅程的额头。
“天呐~程程,好烫啊!怎么办,怎么办啊!”
谷悅程宿舍一共四个人,老大张越丽和她关系最好,人平易近人,是个老实巴交的姑娘,没有什么坏心眼儿,再加上两个人都是外省,所以格外的亲。
另两个姑娘都是本市的,所以周末经常回家住,便不在宿舍。
每天早晨张越丽都会起早床,因为她晚上睡得很早,是个勤快的女孩儿。
眼下谷悅程好像是发了高烧,宿舍只有她们两个人,心里就没了主意。
咬咬牙,张越丽心想把谷悅程叫醒扶着她去医务室挂个水吧,正要碰到她的身体,却发现她突然就坐了起来。
头顶着一窝糙乱的头发,因为发烧的缘故,眼神有些迷离,头上有些汗珠。本来就瘦弱,这下子感觉像是要一头栽倒了。
“老大,现在几点了?”
“程程,你现在在发烧!咱们去医务室挂水吧!”
“老大,我今早团里有个演出,必须得去,我去吃点药好了,你放心吧!”
一边说着,一骨碌从床上爬下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谷悅程用盆出门接了点凉水,随便抹了把脸,套上衣服,拿起大包就要走。
“程程,吃了药再走。”
程程看了看老大一眼,满脸的感激,伸手接过退烧药,放到嘴里,吞了口凉白开咽了下去,开门就走了。
出了门,便去敲梁悠悠的宿舍门,梁悠悠开门走出了,开口就来:
“谷悅程,你咋这么晚?我都等了你好长时间了。”
谷悅程没有说话,有意识的加快了步子。
梁悠悠看到谷悅程的沉默,伸手便要拉住她,却发现,这家伙的手烫的吓人,脸上显露出病态的苍白,于是拉住她让她停下来。
“谷悅程!你丫的是不是发烧了?”
“是是是,赶紧走吧。”
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拉起梁悠悠的手欲要走,就听见梁悠悠打断她。
“程程,你要不要先去医务室看看啊?你这样不行的,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我吃了退烧药,没事的。”
“我怎么觉得你倔的像头驴呢……”
“梁悠悠,我没呢么矫情……”
“是是是,您不矫情,贱人才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