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谷悦程软软无力的声音,梁越知道她现在身体很不舒服,脸上冰冷的表情逐渐融化,他勉强冲她笑了笑,用大手拍了拍她的小手,推门走出去。
谷悦程自己在屋里坐着,手上的疼痛不断地传来,这几天好像都不能练琴了。
就这样想着,不到几分钟的时间,门又被推开,梁越如常地走进来,手里不知道拿了什么。
只见他慢慢蹲下身子,靠在谷悦程的腿边,从手里拿出了一枚粉蓝色的创可贴。
小心翼翼地撕开,拿起她的手研究了一会儿,给她慢慢地粘上,最后又轻轻地给她包好。
谷悦程坐着的角度刚好看到梁越的侧脸,坚毅的脸庞棱角分明,一丝不苟的动作和温柔如汤水的眼神。
他的大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像从前那么光滑细腻,触碰上去有些粗糙。但是却比从前的更加坚实有力。 儿时,谷悦程和梁越就是所有人眼中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她记得,梁越最喜欢给她买大白兔奶糖,甜甜腻腻,滑滑嫩嫩的,好久都没有那种味道了。
两个人从幼儿园到小学,再到那件事发生,然后关系戛然而止。她便开始拒绝再和他接触。
再然后她遇到了曾一鸣,给了她阳光般生活的曾一鸣。 于是巧克力口味的甜筒代替了大白兔奶糖。
曾一鸣代替了那个叫梁越的男孩儿。
我不知道曾经我们的关系叫什么,好像我们在很早以前就在一起了。
可是那个时候,我们不懂爱。
但是,当我懂爱的时候,我的身边却不再是你了。 谷悦程从梁越那里抽回了手,无害地笑了笑,
“越,我没事了,我该去外面忙了,你早点换衣服去彩排吧。”
躲闪的眼神,懦弱的语气,这些梁越都看在眼里,然后不发一语的看着她拎这包从这个房间里消失。
好像刚刚还有她的味道,就忽然不见了,他还没有贪婪够她的芬芳。
来日方长。
梁越笑了笑,拉开门,走了出去。
谷悦程赶回化妆间,就进入了繁忙的状态,不时有些气喘难受,她也并没有在意。
就在演出开始不到两个小时的时候,后台有事情发生了。 所有人都慌成了一团。
压轴节目歌舞青春的钢琴伴奏贝贝刚刚在后台突然一头栽下,吓坏了所有人。
大家忙着叫来了救护车,一边忙着寻找钢琴伴奏,一边在收拾烂摊子。
而在后台一直做舞台处理的东方庭一下子就想到了谷悦程。
东方庭拦住了正在指挥舞台处理的曾全,对着他说:
“全,我找到钢琴伴奏了。”
曾全在听完他的话后,并没有做出回应,而是交代了一下幕后,拉着他走到一边。
“找到了?这么快?”
“你忘了……谷悅程不是钢琴专业的吗?那首歌舞青春并不难,现在距离演出还有一段时间,可以让她……”
曾全考虑了一下,半晌,点了点头。
现在似乎也只能这样办了。
“不行!程程今天不能上台演出……”
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商量,两人皆回头,看到梁悠悠站在那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