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悦程出了报社,就连忙想要赶回家告诉自己爸妈这个好消息。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运气很好,刚刚毕业就能找到这么稳定的工作,又是自己喜欢的,心里的兴奋不言而喻。
走到家附近的超市,谷悦程推着车子准备买点菜,晚上和父母好好庆祝一下。
就在推着车子刚要进入口的时候,一份外皮鲜艳的杂志灼烧了她的目光,不是因为杂志的颜色,而是因为上面的人在她伤口上撒了盐。
谷悦程慢慢地拿起杂志,看着那张久违了的脸庞,嘴角含着苦笑。
自从他走了之后,两个人就失去了联系,直到现在梁越都没有找过她。曾经那么亲密,而如今,她只能在杂志上,电视上看到有关他的消息。
不是不愧疚,不是不难过,只能拼命忍着,忍着思念他的那份冲动,是她一次次地伤害了他,磨灭了他对她的情感,把他推向外面,现在她还有什么脸来想念。
杂志上说,梁越已成为国内最知名的大提琴演奏大师,在维也纳获得了最高的音乐大奖。
谷悦程不知道自己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她若无其事的装作没事,悄悄的擦去了脸颊上的泪水,默默地放回了杂志,推着车子前行。
口袋里的手机不安分的震动着,谷悦程深吸了一口气,掏出手机接通电话。
“喂?”
“是程程吗?”
谷悦程听到梁悠悠的声音后,握着电话的手不觉地紧了紧。
“我是。”
“谷悦程,你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你现在在哪里?居然连电话都换了,你还拿我当朋友吗?”
谷悦程默默地听着梁悠悠的责骂,一声都没有吭,眼睛里的湿润却已经出卖了她。
“悠悠……”
谷悦程哽咽地说。
“对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因为我,小越……”
“你别说了,我都知道了,曾全把一切告诉我了。”
“你这个傻丫头,为什么不告诉梁越呢?为什么不说出来,说你和曾全的那个约定?”
“我觉得,梁越离开我,才是他的幸运。”
“哎……这是搞不懂你们,程程,我想告诉你,我要结婚了。”
谷悦程挂了电话,心里替梁悠悠高兴,可是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惆怅。梁悠悠和东方庭这么多年的感情终于要修成正果了,她应该高兴才是,可是一想到那个人……
婚礼订在下周的周四,因为东方庭是A市的人,所以婚礼会在A市举行,谷悦程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跟陈主编请两天的假期。
“师傅……”
谷悦程敲开陈良的办公室,手里端着一杯人热拿铁笑嘻嘻地走进去。
把咖啡放在办公桌上,谷悦程乖巧地站在一边,看着陈良撰稿。
时间过了二十多分钟。
陈良从桌子上直起身子来,伸了一个懒腰,这才把目光放到谷悦程身上笑着说
“什么事?”
“师傅……我想……和您请两天假。”
“哦?”
陈良没有说什么,等待她的下文。
“师傅,我这辈子最好的姐妹这周四要结婚,我得去参加婚礼。”
陈良安静地不发一语,只是左手拿着桌子上的钢笔转来转去。
“师傅,我知道新人请假是不准的事,但是……师傅。”
“你出去吧!”
陈良突然开口说,吓了谷悦程一跳。
“师傅,真的是特别特别好的姐妹……”
谷悦程看陈良没有答应的意思,继续软硬兼施。
“去给我再倒一杯咖啡来。”
谷悦程愣住,师傅是什么意思?
几秒钟后,谷悦程笑脸盈盈地对陈良说了好几声谢谢,一溜烟的跑去了茶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