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了？”苍玄挑眉。
“没，没怎么。”萧雪闪躲着他炽热的眼神，闪烁其词。萧雪紧紧抓着腿侧的被子。
他步步紧逼，她步步后退。直到床板一侧可以容下一个人，他抬起长腿，右腿跪在床上，紧接着左腿也搁到床上。
“你……你要干嘛？”萧雪侧头，不再看他，脸颊早已红得不像样。
苍玄勾起唇：“你说我想干嘛？古玄天可以这么对你，为什么我不行？我和他在你心里，到底谁比较重要？”
“反正不是你。”萧雪出其不意的转头看向他。
苍玄挑眉，头向后仰起，这丫头，出其不意的性格还是没该，得调教调教，对，调教，苍玄同意的点了点头。
萧雪自知，她善良不假，但退让绝不是她的强项，所以面对苍玄的步步紧逼，她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玄天说，相爱就该坦诚，但是你的秘密太多，我不了解你。”
苍玄苦笑：“以前我们之间从来不存在秘密，我告诉过你我不是人，也让你知道我和小灵的关系，除了那些让人烦心的事，我什么都告诉你了，只是你忘了。”
萧雪一怔，真的是这样吗？
“不过我不介意，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你说你不是人？那你是？”萧雪问。
“和古玄天一样，不过我是半妖，我父亲是妖，我娘亲是人。”苍玄坦然回答。
萧雪再一次震惊，半妖？她听古玄天说过，半妖的地位在这世间最为低下，而苍玄就这么坦然的告诉她了？
苍玄剑眉微挑，嘴角挂着笑：“怎么？没有人告诉过你半妖是什么吗？还是你只是对我怜悯？”
“为什么你可以如此坦然的说出自己的身份？”
苍玄耸耸肩：“有什么不可以？虽然在妖界，半妖不被接受，甚至令人唾弃，我也曾自卑过，可是自卑就不要过日子了吗？”
“自卑只会更加让人瞧不起，虽然我曾是飞禽宫的少主，但是除了我师父和小灵，没有任何人认可我的存在。”
“我拼命练功，拼命努力，可是半妖的能力是有限的，我处处受人嘲讽，我的存在，暗示着我父亲对这个种族的背叛。就因为这样，才养成了我孤僻冷傲的性格。”
“直到遇见一个女孩，她不顾我的身份，不怕我是妖，面对我冷傲的性格，她依旧热情如火，使我第一次尝到了平等的滋味，原来被人关怀的感觉是这么美好。”苍玄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脸上露出少有的幸福之色。
“所以，你爱上了她？”萧雪问。
“嗯，我们相爱，起初她因为人妖疏途而疏远我，不愿意面对自己的感情，甚至搬出程昱来做挡箭牌，她告诉我她爱的是程昱，程昱你认识的。”
“嗯，听你这么说，她真的很好，值得你爱。”萧雪也被他的气氛所感染，进入了幻想的梦境。
“我也这么认为。”苍玄点头。
“那后来呢？你们在一起了吗？”
“她说她爱程昱，我信以为真，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后来过了几天，程昱来找我，告诉我实情，我当晚就闯进她的房间，告诉她我要她。”
“接着我们就在一起了，几乎形影不离，她最喜欢逛街，总是拉着小灵到处逛，我和程昱就在后面跟着付钱。”
“她很会为我着想，我要做的事，她就算会在下一秒死掉，也会陪我到最后一刻。”
“可惜好景不长，所有的幸福生活在我未婚妻出现的那一刻，便渐渐走向阴谋，直到我失去她。”
“你的未婚妻？”萧雪瞪大眼睛。
“嗯，是红鸾。”
“红鸾？怎么可能，她不是爱着古玄天吗？怎么会是你的未婚妻？”
“挂名的而已，我无心，她也无意，我和红鸾都有各自所爱的人，不一样的是她可以为了古玄天昧着良心做任何事。”
萧雪想了想，苍玄以前是飞禽宫的少主，深爱着古玄天的红鸾是他的未婚妻，他说过“我想去哪古玄天管不了”，这么说他跟飞禽宫有极大的渊源？
“你和古玄天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师弟。”提到古玄天，苍玄心中五味杂陈。
在他的印象中，古玄天除了好事什么都做得出来，可是红影告诉他，那是为了保住他的命，他真的不知道该恨他还是该谢他。
“什么？”萧雪不可置信的瞪着他，平时一见面就像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的两个人，竟然是师兄弟？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很可笑是吧？我也觉得。”苍玄叹了口气：“其实小时候，我们一直情同手足，我也不知道他何时变成这样了。”
苍玄转眼看向萧雪，发现她低头咬着食指，这是她平时陷入思考时的惯用动作。
“你在想什么？”苍玄问。
萧雪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苍玄，你刚刚说的那个跟你相爱的女孩，是不是我？”
苍玄心中一喜：“你想起来了？”
萧雪摇头：“没有，只是感觉。”
苍玄失望的低下头。
“我每天呆在飞禽宫，每天见到的人就只有玄天、红影、和我的婢女，还有那些侍卫，所以我本能的以为玄天所说的一切都是对的。”萧雪边想边说。
“知道遇见你开始，我的潜意识中，总觉得跟你有牵连，可是为了顾及玄天的感受，我一直把这种感觉埋藏在心底。”
“不过今天见到你之后，我的潜意识里选择无条件相信你，总感觉你才是我本该最亲近的人。”萧雪说道。
苍玄连连点头：“你不记得没关系，只要你相信我，我会慢慢带你去熟悉我们所有去过的地方。”
萧雪心里甜甜的，可也被愧疚占据着，对古玄天的愧疚，她真的该这么做吗？
“好了，很晚了，赶紧睡觉吧。”苍玄理了理她额头的碎发，还要多久，我才能用你入怀，像往常一样同床共眠？
萧雪躺下，自己拉好被子，突然间拉住苍玄的手。
“苍玄，我们……以前有没有……有没有……”萧雪想问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