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远现在特懵,没有任何理智判断他话的真假。她也很后悔,自己当初手痒,按了纸条上的一串数字,还傻乎乎地以为那是某个房东别出心裁的广告。眼前这男人算怎么回事?不过也算是房东……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就是那个男人会像牛皮糖一样黏人,甩也甩不掉。
夏玄青就是要这样的局面,他才不会说笑,他是百分百的认真。
“你要是不帮我拿,那我自己动手了?”他半威胁半玩笑道。
她仍是不在状态地问:“你确定你需要?”
他好笑地回答:“许老板,难道每个买东西的人你都会那么问吗?”
许老板三个字打击了她的心灵,她回神,恶狠狠的说:“当然不是,特殊人种特殊对待!”
“你什么意思?”他的眼眸又深了一度。
她起身,从书柜里一本一本地拿书,漫不经心地说:“没意思。”她在担心什么,既然某个人钱多,要烧钱,她干吗拦着,而且,她还是受益者,何乐而不为?
他看看渐暗的天色,突然说:“我饿了。”
“你饿了和我有关系吗?”
“怎么没有?我饿了就没力气把新买的书搬回家了。”
他看着仍是一门心思拿书的许舒远,决定用强的了。他出乎意料地从背后拥住她。熟悉的淡香涌动,他忘了初衷,不怀好意才是。他愿意沉迷在这纯粹的味道里,是奢求吧。
“你,你干什么?”她好容易寻回的淡定顿时遗失殆尽,他不容忽视的呼吸强烈得震撼着她已然脆弱的心灵。
“一起吃饭。”他是不容置疑的口气,他发现,对她强来自己才不会那么无可奈何。
他故意在她耳边低低缓缓地说,软软的气流让她禁不住一颤,陌生的感觉,竟莫名让人欲罢不能。她不得不投降,说好。
她以为,她妥协之后他会放手,结果他有力的双臂一直紧紧霸着她的纤腰,一呼一吸间,暧昧肆意。
“你为什么还不放手?”
“我有不放手吗?”他微微松手,轻松地说,“我这不是放了?”
她背对着他,没有看到夏某眼里深不可测的算计。她气急转身,对着夏某无奈地说:“你分明是故意的!”她的脸因为想不到说什么好而涨红,如朝霞隔了薄纱,好不诱人!
他从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人,比如现在,他对她的欲念无法抑制,他就实践了。
他双手猛一用力,将她桎梏在书架和他怀抱之间,一时之间,她无处可逃,错愕地看着让她不知如何反应的他。
她的迷茫样让他更有征服的欲望,再没有多余的动作,低头,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他从一见她就开始想的嫣红。他原是耐心地细吻,后来不再满足,有些愤愤地咬了她的下唇。
她已经吃惊的不能反应了,被咬之后,只是本能地因为痛而惊呼。
某人自是不会错过如此好的时机,柔软而着实灵活的舌趁机攻占她的领地,他领着她,完成了她有生以来最绵长最暧昧的吻。
唇齿交汇间,他有意向她传递着信息:我就是故意的。
有轻微的声响,夏玄青是个正常的男人,美人当前,加之如此任他攻城略地,他自然起了反应,浑身散发着暧昧的热意,驱之不散。
他离开她唇,却仍是紧紧抱着她,明亮如斯的眼眸满是不加掩饰的欲念,直直盯着她因他而愈发光泽莹润的粉唇,脑中尽是些行为艺术。
他要控制自己,在他还有些理智之前,但是,她若是再一副代罪羔羊楚楚可怜的无辜样,他不保证他不会兽性大发,将她吃干抹净。
看某个堪比倾城尤物的女人脸上尽是醉人的红,休息片刻后又有低头的欲望,她终于反应过来了:她被人占便宜了,貌似自己还甘之如饴。没骨没气!不管怎样,她不能再吃亏了,急急地说:“不是要吃饭吗?我也饿了。”
她不知他的“饿”别有洞天,一时没有办法就随便说了个理由,好让她逃脱。
他知道她的意思,偏偏按他的意思去曲解她的话,他别有深意地说:“那先去吃饭,放心,一定会满足你。”
他松开了双手,刚刚的激吻让他尝到了甜头,至于怎么解决他们都饿了的问题,来日方长,他希望某人心甘情愿,虽然他对她不算君子。
这话她怎么听怎么怪,但是得了自由的她,那还会去深究?逃了再说。
许舒远故意整理的很慢,心想自己要是慢一点,再慢一点,也许夏某就会没耐心等,就会自己去吃饭咧。开玩笑,她会傻乎乎跟着他去吃饭,然后任他宰割?男女体力上的差异她还是知道的。况且,她现在后知后觉地明白刚刚夏玄青有多兽性……
他不如她的意,舒舒服服地占着她的座位,慢条斯理地翻着他刚拆的新书。
他觉得他得加快进度,不然总有那么一刻,他会欲火焚身而死的。
她有些吃力地关门,他看她终于好了,心情大好地帮她,这次是真的无意,美人在怀。他当然不会错过如此好的时机,迷醉她的浅浅发香。
她正感慨有个男人真好,做什么都简单多了,也没发觉自己又被占便宜了。
她回头,难得对着他笑颜如花,她说:“我们走吧。”既然逃不掉,那就一起吃饭。毕竟,他不耍阴谋诡计的时候会让人误以为他是天神。人长得好看就是上天给他得天独厚的条件。
一时没控制好力度,某人又是有意等她投怀送抱,她就成了扑到你男人怀里的恶女。真的是,看着他一副得了便宜又卖乖的模样就来气,她想抽身。怎奈他双手轻轻一勾,微微用力,她就落入了他的怀里。
他自然而然加深了那个本该是蜻蜓点水般的吻。
这次是,是在店门口,众目睽睽之下上演了亲热戏。
她羞愤难当,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任由某人渐渐夺去她呼吸的能力。旁观的人也许只是兴起而看,于她,失去的可不仅仅是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