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邵征一边说着,一边把眼神定格在尹佳欣的身上,用眼神警告她,不要胡说八道。
葛邵飞给尹佳欣夹了一块鱼,道,“吃吧,放开了吃,别怕。”话落,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葛邵征,用眼神去询问,“四哥,你要做什么?你会吓坏她的。”
葛邵征眉头紧锁,和葛邵飞四目目相对,无声的说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葛邵轩的眼神,在葛邵飞和葛邵征之间,来回的游离,看着他们俩无声的对着话,他笑了笑说道,“佳欣说很喜欢轩王府,四哥,你不介意她在这住上一段时间吧?”话落,小口的抿了一口酒,又道,“若是四哥身边真的缺这么一个丫鬟,你六弟的府上多的是,你可以随便挑。”
他嘴角泛起了弧度,浅浅一笑,又道,“当然,这也得经过四哥同意才行,四哥要是不想让她住在这,今天,就把她领回去。”
葛邵征的嘴角也泛起了弧度,微微一笑,道,“六弟说的是哪的话,她虽然是我府上的丫鬟,可我也不能限制她的自由不是,她要是想回去,随时随地都可以回去,征王府的大门,永远都会向她开启。”
“好,有四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原本还担心四哥误会我多管闲事呢。”话落,给葛邵征倒了一杯酒,又道,“那就让她在我府上住些日子,再把她送回去。”
这时,葛珊珊看了看葛邵征,说道,“四哥,你有风寒病,少喝些酒。”
“嗯,谢谢八妹,今天,你四哥我高兴,多喝两杯,不碍事的。”话落,再次瞄了一眼尹佳欣,道,“尹佳欣,在轩王府,一定要听六王爷的话。”
“奴才记下了。”尹佳欣没有抬头,轻声的说道。
葛珊珊见葛邵征一直盯着尹佳欣,也把目光移向尹佳欣,道,“佳欣,你怎么了?”
“没,没事。”不知道为何,当再次看到葛邵征的时候,她的心里很痛,那种痛楚,似乎是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的。
葛邵飞看了看尹佳欣,又看了看葛珊珊,道,“她的手受伤了。”
“哦?是吗?我看看。”她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走到她的身边,轻拉起了她的手,那手心处的斑斑血迹,已经干涸,已经凝固了,“怎么弄的呀?”
“不小心伤到的。”她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看向葛珊珊。
这身男儿装,被她穿起来,显得很有气质,也很帅。
只见她弯月般的峨眉,一双眸子流盼妩媚,翘翘的琼鼻,桃腮含羞,滴水樱桃般的小嘴,如雪的笑脸圣洁美丽,柔嫩的肌肤嫩泽如柔蜜,身姿纤弱,她的美,可以启迪人的想象力。
苦于尹佳欣是一个女子,若是,她也是一个男子,定会收服了这个美人坯子。
她看的出了神,手心上的痛楚,使她扯回了思绪,见她正细心的给她包扎着伤口,尹佳欣轻声的说道,“谢谢。”
“没事。”话落,转身,瞄了一眼葛邵征,才回到座位上。
看到她的手,被包扎了起来,葛邵征在心中问道,“你的手,没事吧?要不要紧?”或许,他捉的“奸”真的不是他所看到的那样。
从她的眼神里,他看到了委屈,那的确是委屈的眼神。
可是,他那不容得羞辱和践踏的颜面,使他冲昏了头脑。
明知道这件事不一定是真的,还对着她大发雷霆,他在心中轻叹一口气。
他间接的伤了她的心了吗?要不然,她怎么会离开征王府?
把她和邓强的衣服脱光的人,会是汪琪儿吗?
若是真的是她,他又该怎么去还尹佳欣一个清白呢?
要知道,汪琪儿的后台可不是好惹的。
若是真的惹毛了那个老家伙,搞不好,他们兄弟几个人的性命,都要被她一个人给了结。
尤其是瘫痪在床上的葛邵珹,现在,没有任何缚鸡之力。
她要是想杀掉他,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他一边想着,一边小口的抿着酒。
可刚喝两口,就呛住了,他放下手中的酒杯,单手捂住了口鼻,咳了咳,咳出了一口血。
尹佳欣的心,咯噔一下,不由自主的站起身,轻声道,“王爷…”
葛邵征单手挥了挥,道,“我没事,你坐下吧。”话落,接过葛邵轩递过来的丝帕,再次吐了一口血,看向尹佳欣,道,“老毛病了,不碍事的。”
这一幕,似乎给葛邵辰和葛邵轩看糊涂了,他不是在装病吗?怎么真的咳出了血?
其不知,是葛邵征偷偷的咬破了自己的下唇内侧,佯装吐血。
在看到尹佳欣为他担心,不由自主的站起身的时候,他相信,她真的是被人陷害的。
他相信,她和邓强是清白的,可现在,还没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件事,就是汪琪儿做的,所以,还要委屈她几天,就让她暂时住在轩王府里好了。
葛邵征再次喝了一口酒,道,“我今天身子不舒服,就先回去了。”话落,站起身,看向尹佳欣,又道,“你就暂时住在这里,哪都不要去,以免招惹到不必要的麻烦。”话落,转身,缓缓迈开了步子,向外走去。
无疑,他所指的麻烦,就是汪琪儿。
汪琪儿似乎真的容不下这对异国的主仆。
可孟芷秋,真的不是为了寒血石才嫁给他的呀。
就算真的是为了寒血石,把寒血石给她,也比给汪琪儿要好的多。
至少,把寒血石给孟芷秋,葛邵征不会损失什么吧,只是少了一块石头而已。
而要是把寒血石给汪琪儿,那么,太后在得到石头之后,就会大开杀戒,从此以后,葛家怕是要断后了,从此以后,皇室卷宗上,就再也没有姓葛的皇帝了。
哎,一块石头,却惹得葛邵征整日不得安宁,他真的希望,有这块石头的人,不是他,是另外一个人。
为了这块石头,太后绞尽了脑汁,就差把征王府翻个底朝上了。